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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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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下意识往前一抓,斗篷光滑的皮毛从他指间滑过,最后什么也没有抓住。

等贺余生回过神来,闻清韶早已不见了踪影,徒留他茫然失措地站在原地。

周围的人熙熙攘攘地推挤着他,但他就像一块坚硬不移的磐石,就是不肯挪动一分一毫,好像没有看到那些投注于他身上的怪异惊奇的目光。

他如果动了,清韶她找不到自己了怎么办。

虽然对于被她抛弃的恐惧在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下减轻了不少,但他仍旧难以忍受突然和她莫名分开,那种无言的失控感,好比旧疾复发,令他浑身僵硬、冷汗直流,脑子里什么都思考不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也许是一炷香,也许是一刻钟甚至是一个时辰,他眼前终于又出现了那个活泼潇洒的娘子——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拔腿铺了上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闻清韶被抱得一懵,她能感受到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在颤抖,她空着的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背,放缓声音询问:“夫君你这是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贺余生抱得很紧,头埋在她的肩颈处,声音很闷,但语气是显而易见的委屈:“你,就是你欺负的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闻清韶哭笑不得,她倒是想欺负,但这不还没开始嘛。

贺余生好像终于从刚才的恐慌缓了过来,他慢慢松开这个怀抱,但还没等闻清韶回神,他就又牵起了她的手,十指紧紧相扣。

她终于意识到了他这么紧张的原因,有些心疼有些好笑:“我就是去买了根冰糖葫芦,你放心,我不会不要你的,我答应过你的。”

“嗯。”贺余生嘴上应着,眼睛却一直盯着两人牵着的手。

闻清韶还想说什么,旁边却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郎君、娘子,哈哈哈没想到又见面了。”

两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粗眉短眼的铺主正挥着手跟他们打招呼,闻清韶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越觉得熟悉,余光瞥见他铺席上那满满当当的珠钗,忽然福至心灵:“你是之前送了我好多珠钗的那个铺主——”

铺主脸色一僵,一想到这事就肉疼,你看他是自愿的样子吗?

“哈哈哈是我,”他干笑着,又拉过旁边的的女子向他们介绍道,“这是我家那位。”

“娘子好。”闻清韶自然又亲近地向她打招呼。

那女子看了一眼他们两人紧紧相握的手,揶揄道:“小两口元宵出来玩啊。”

“是啊,”闻清韶晃了晃手,目光坦然,“你们二位不也是,先前几次看见铺主的时候,他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出来摆摊,身边可没有你这么漂亮的娘子。”

“元宵嘛,生意忙,多个人帮衬好。”那娘子自己被打趣了,倒是害羞起来,“相见就是缘,这支珠钗就送给你们了。”

她说着,从铺席上挑了一支最喜庆漂亮的珠钗递给闻清韶。

铺主在一旁憨笑挠头:“这支珠钗是我夫人其实做的,她可是这条街上有名的簪娘,手艺那是没得说!”

“这珠钗确实好看!”闻清韶惊喜接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觉得给钱太俗,便把手里刚买的三串糖葫芦给了他们两串,“我也没什么可回礼的,这两串糖葫芦便送给你们了,希望你们别嫌弃。”

“不嫌弃,我们刚好饿了。”

“那我们就不站在这耽误你们生意了,先走一步。”闻清韶笑道,“祝二位元宵快乐,百年好合。”

那娘子也笑着说:“你们也是,元宵快乐,百年好合。”

四人就此别过。

被这件事情打岔,贺余生总算没有在纠结之前的事,也才终于发现了闻清韶竟然买了三串糖葫芦,送出去两串只剩一串了:“怎么买了三串?”

闻清韶眼神飘忽了一下:“想买就买了。”

贺余生见她一直把糖葫芦拿在手里,似乎没有要吃的打算:“你不吃吗?需不需要再去买两根?”

闻清韶理直气壮地说:“不用了,我现在不想吃了,等回去再吃!”

贺余生越发觉得奇怪。

但闻清韶却没有要和他解释的打算。

两人又沿着街道继续逛,期间她仍旧像之前一样在路边的铺席之间看来看去。

他忍不住问:“夫人,你还想买什么,说出来我可以帮你一起找。”

闻清韶表情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会儿正打算开口,余光忽然瞥到不远处的铺席,顿时眼睛一亮。

贺余生见她这表情下意识一慌,但闻清韶这次倒是记得牵着他一起跑过去。

两人在那铺席前停住,贺余生这才发现,这是个卖宠物玩具的铺席。

闻清韶已然蹲了下来,在那一堆项圈牵绳里挑挑拣拣。

“浣浣要换新项圈了?”

闻清韶目光再次飘忽了一瞬,含含糊糊地点了点头:“嗯。”

贺余生对她的小表情自然是非常熟悉,看她这样,心里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闻清韶最后挑了一个带着个小铃铛的项圈,付完钱之后,她站起身来,转头冲他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好了,夫君,我们可以回家了。”

贺余生满肚子的疑问就在她这一句含笑的“夫君”中烟消云散了。

两人又是手牵着手回了闻府,期间贺余生不是没想过问她,但一想到马上就要回家了,他便又打消了想法。

等回到闻府后,闻清韶直接把贺余生拉进房间,反手关上门,还没等他说话,她就把他压在床上,在他唇珠上落下一个熟悉而强势凶狠的吻。

手上的冰糖葫芦和铃铛项圈就这么被她随手丢在了床上,碰撞间发出清脆悦耳的叮铃声。

贺余生被亲懵了,但回过神来后就温柔地回应着,任由她再次咬破自己的唇珠,湿热的舌尖轻巧地撬开他的牙关,与他极度地唇齿交缠。

这个吻结束时,他已经眼角泛红,鸦青色的长睫被泅湿。

他咽下过度分泌的口水,想要开口说什么,嘴里就被突如其来地塞了一个东西。

冰凉坚硬……是那个铃铛。

他惊愕地擡头看向她,就见她居高临下地冲他温柔地笑,那双往日悲悯的双眼却露出隐隐的疯狂:“怎么,不喜欢这个?是不是口感不太好?”

贺余生自然没办法回答她,被铃铛抵住的腮帮子涨得发酸,湿热的舌头被刺激着疯狂分泌口水,来不及吞咽就顺着嘴角流下,连那璀璨如星辰的眼睛都泛起了泪光。

怎么办……她就喜欢他这个样子。

闻清韶兴奋地舔了舔尖牙,但嘴上却善解人意地说:“没事,我马上就把那个换掉。”

然后贺余生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把他腰间的绦带解开,又拿起床边的冰糖葫芦,从最顶端取下一颗艳红的山楂,然后用绦带从中间穿过。

“我记得,夫君最喜欢吃冰糖葫芦了。”她笑眼盈盈地说,“换成这个,你会更加开心的,对不对?”

说完,她将他嘴里的铃铛取下,却不给他回答的机会,便又强硬的把那颗糖葫芦塞进了他的嘴里,绦带的两端被她寄在了脑后。

而那颗沾满了口水的铃铛,便被她连着项圈一起系在了他的脖子上,柔软的皮质项圈刚好卡在了他漂亮的喉结上,每当他吞咽时滚动喉结,那铃铛便会晃荡响动。

“夫君,你不是不想离开我吗?”闻清韶的眼眸很深,笑容无比的灿烂,她拉着牵绳的一端,稍稍用力便让他引颈,两人的呼吸交缠,“这样牵着,就不会丢了。”

脖子上传来极度的窒息感,贺余生眼里的泪花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下,他喉咙滚动,发出一声呜咽,好像在说“好”。

其实他可以自己把口球和颈圈取下,毕竟她这次又没绑他的手,但他一看见她这么兴奋和激动,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只要她喜欢,让他做什么都可以,何况,这本身对他也是种享受。

闻清韶对上他那种眼神,便觉得心尖一烫,牙尖发痒,控制不住用力摩挲着他的嘴唇和眼角,直到把它们揉搓得和山楂一样艳红,才又俯身和他交换了一个吻,这次的吻是冰糖葫芦味的,很甜。

等到嘴里的糖霜彻底在火热的吻中化掉,她才会把山楂取出,紧跟着又在绦带上串了一颗新的冰糖葫芦。

直到五颗冰糖葫芦都消耗掉,贺余生才有机会在满床的狼藉上问她,她从何知道的这么花里胡哨的玩法?

闻清韶笑着眨眼,说了两个字——话本。

贺余生恍然,他说为什么最近她不需要自己帮忙读话本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但他的思绪很快就被打断,此起彼伏的铃铛声中,滑腻的皮肤满是潮热的汗,他本就仅剩不多的神智,就这么完完全全地迷失在了一片跌宕起伏的极乐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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