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破（2/2）
姜灵雪闻声，对干羽很是震惊，之后缓缓点头，证实了干羽的猜测。
干羽继续道：“你曾经嫁的那个是我对吗？我在你记忆中看到的那场婚礼，可用的是南冥的最高礼制，只有南冥的君主才可使用，傅云和逢远都在给新娘子开道，那南冥的君主必然是我了，毕竟接亲开道的人必须是君主的亲族。”
姜灵雪眼神恍惚，干羽实在太过聪明，这种情况下，她也没必要嘴硬，便对干羽艰难回答：“是......”
干羽获得姜灵雪肯定的答案后，一声短暂的苦笑，之后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啊，那你的前生......是我要杀你？”
姜灵雪看着干羽的眼睛，对干羽道：“我......我希望不是你，我也想过你是否有什么缘由，但我......确实是被你一剑杀死，而后回到六千年前的。”
干羽泪光闪烁，他无助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舍得杀你呢......”
姜灵雪神情凄苦，她安慰干羽道：“前生的干羽所做的事，和此生的干羽没有任何关系，一切的因果已经被改变了，我不恨你，我们各自过好今生就好。”
干羽凝视着姜灵雪，他痛苦的问姜灵雪：“各自？什么叫做各自？你不想要我了？”
“我们前生是做过夫妻，但结果并不好，今生重来一次，就像这样相处不好吗？”姜灵雪漠然道。
“不好！我说过了，我们之间，并不是只有师徒之情！”干羽对姜灵雪强调着。
姜灵雪顿了顿，她问干羽：“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似乎从来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干羽毫不犹豫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父亲死后，我知道，在这世上，再没人会来救我了，如果有的话，那出现的那个人......必须是你！我的师父——姜灵雪！”
姜灵雪闻声，吓的后退两步，她惶恐着：“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干羽轻笑着：“师父未必太不将我放在眼里，每次谎言都漏洞百出。”
姜灵雪现在反应过来，果然干羽一直都在耍她，一直装作不知道，然后从她这里探听一切，以至于姜灵雪前生发生的一切都被干羽知道了，干羽简直聪明的可怕。
“师父，我想你继续留在我身边，可以吗？”干羽诚恳道。
“不合适！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是姜灵雪，那你就应该知道，我留在这里不合适！
我是云梦山的殿主，云梦山一直是中立的，我留在这里干涉九州局势，本来就于理不合，如果被戳穿，我倒是能自保，但会给云梦山酿成大祸，那些不择手段的野心家会拿云梦山来要挟我，到时云梦山怎么办？
我身上还有魔气缠身，如被九州知道，灵雪仙尊身负魔气，外界又该如何说我？万一污蔑我会祸及九州，我该如何自证？这些你都想过吗？”姜灵雪激动道。
“只要留在我身边就好！我什么都不让你做！师父......我求你了......你是我最亲的人，我真的只剩下你了......没有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干羽苦苦哀求着。
“辰鸣听了你这话，可得伤心了。”姜灵雪道。
“他是挚友，你是挚爱啊。”干羽盯着姜灵雪的眼睛，鼓起勇气说出。
姜灵雪闻声，全身好像触电一般僵在原地。
半响后，姜灵雪才怒道：“你疯了！我是你师父啊！”
“可我们前生是夫妻啊！城主和顾依依也是师徒，他们能相爱，我们为什么不能！”干羽激动的想去抓姜灵雪，但被姜灵雪闪躲。
“可他们是互相喜爱的！而我！对你仅仅只有师徒之情了！”姜灵雪呼吸急促，颤抖着对干羽说出。
干羽听到姜灵雪说这些，瞬间安静。
“我怎么能再和一个杀过我的人做夫妻，况且，去封印穷奇的时候，我毁了容，你撕开我身体的时候已经看的清清楚楚，我已经不是你记忆中那个容貌。
今生，我专修无情道，不会再动情了。”姜灵雪决绝道。
干羽很无力，最后，他只能对姜灵雪道：“那......看在止衡上神的面子上呢，可以留下吗？只要留下就好，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藏在灵界仙境中继续修行就好，我把你藏起来，没人会发现你。”
“止衡......”姜灵雪听到这个名字更加诧异，干羽居然想拿止衡来逼迫她答应他的请求，说明干羽已经知道他和止衡之间的关系了，如今干羽当真是什么都清楚了。
姜灵雪无奈的叹息：“你现在，也知道了止衡和你的关系。”
“我应该比你更早知道，但是我不敢确定，也是看你的态度异常，我才可以确认的。”干羽道。
“好好好，原来你很早就知道拿捏我的软肋了。”姜灵雪盯着干羽那灼热的目光，心中也在矛盾着，一边想挣扎，一边又想顺遂。
“我只是想你留在我身边而已......”干羽哀声恳求。
“如果我执意要走，你又该拿我怎么办呢？”姜灵雪不喜欢被威胁，任何形式的都不可以。
“师父，您可别忘了，您将我体内的护心鳞炼化，就为了在您魔气不受控时，我能第一时间出现要了你的性命，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可不能保证我能第一时间出现，到那时，你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魔神。”干羽目光一冷，对姜灵雪开始使用威胁的语气。
姜灵雪大惊，干羽若是提起此事，她倒是不能再拒绝干羽，当她决定选择干羽做那个杀手时，她就和干羽不能轻易分开了。
姜灵雪盯着干羽苦笑，而后低眉道：“唉，好吧，我答应你。”
干羽长舒一口气，也低眉道：“师父好狠的心，今生也要让我杀你，可我......真的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