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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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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什么?”皇帝起了怒意,“朕何时说过要废太子?是谁让你离府进宫,吃了熊心豹子胆!”

“父皇冤枉儿臣了,”大皇子抹着眼泪道,“父皇于此大乱中失踪,儿臣尽心尽力也未能找回父皇,太子乱臣贼子,但国不可一日无君。”

皇帝气血冲上头,他胸口一闷,吐出来一口血。

他颤颤巍巍指着大皇子,道:“你贪污受贿朕还没和你计较,枉朕对你寄以厚望。”

大皇子一愣,却笑了,似乎在笑这一句话,又像是在笑皇帝对太子再有苛责也只是禁足几日,但他们这些兄弟稍有不慎就要承担各种下场。

“父皇既然对儿臣有厚望,不如将皇位传给儿臣,好好做一个太上皇,儿臣也绝不会拦着父皇求仙。”

皇帝目眦具裂道:“放肆!”

大皇子冷笑道:“难不成父皇还在等人要救驾?可惜这时候没人会来,你的宝贝儿子太子早就已经死了,和先皇后一样是个短命鬼。”

皇帝脸色惊变,道:“太子怎么了?”

大皇子故作好心道:“听说父皇一直不允许人提先皇后,私下却总是出入皇后殿中,甚为痴情。儿臣想以父皇的孝顺,大抵是不知道她的死有一半是皇祖母所为,是皇祖母买通了太医给她配毒,也是皇祖母让宫女去说父皇有多宠爱别的妃嫔,她才会烦心离京去避暑,死在了外边。”

皇帝顿觉头晕目眩,扶住红柱。

“父皇若把玉玺在哪告知儿臣,儿臣也愿将从前的事托盘而出。”

“休想!”

可大皇子却笑了出来,没再说什么,只让两个侍卫去捆住皇帝,便起身离开,不顾身后皇帝怒意冲冲地吼叫谁敢。

他刚出内殿,四皇子就迎了上来,崇拜道:“皇兄四两拨千斤,实在高明,臣弟叹为观止。”

大皇子道:“父皇由你看管盘问,势必在今晚问出玉玺下落,若被外人发现,那就是你忤逆不孝。”

四皇子似乎从小就仰慕大皇兄,认为皇兄说什么都是对的,连连应是。

大皇子这才松口气,只等着副统领来报好消息。

他很久以前就已经和前一任御林军统领有来往,但此人卷进杀贵族之子中,事情闹得众人皆知,以他当时处境,想保下来也是得罪人。

如非今天这一步,他尚不想做得这么绝,那位副统领有野心,有对太子皇帝的不满,他们志同道合,一拍即合。

大皇子踏出门槛一瞬间还有些不可置信,他开始觉得脚步有些轻飘飘,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太子逃不过这劫,皇帝被囚,偌大皇宫便只有他一个掌权的皇子,旁人再多的猜忌也抵不过这至高无上的位置。

但他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副统领的前来,等他察觉到什么时,已经听到坚韧有力的脚步声由小变大,黑压压的带刀侍卫由御林军统领带领着走近。

大皇子渐渐沉下脸色,看着太子从后走出来。

太子没说话,只擡了擡手,便有人行兵排阵以盾相挡,又有人架弓箭对着门口拔刀守卫,让人投降。

太子淡道:“大皇兄为什么会出现在父皇寝宫?为什么要调离宫里守卫?这是想做叛贼?”

大皇子想怎么回事,不可能,太子和统领不可能出现在这,外边守卫呢?怎么没有任何人来禀报?

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咬牙退回皇帝寝宫,想挟持皇帝离开,后背却突然撞到了打算放皇帝走的四皇子。

他腰间一痛,低下头,就看见一把匕首插在他腰上。

刚刚还是一副老实人模样的四皇子审时度势,察觉到异样时也没告诉大皇子,只在此时假惺惺说一句臣弟对不住大皇兄,匕首又捅进了几分。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大皇子起兵造反,太子有勇有谋阻挡,四皇子为救皇帝受伤,但皇帝受惊又大怒,气血攻心昏睡不醒,各大臣子还没回过神,就发现变了天。

……

随宁是第二天中午才听到的消息,只是那时的她不在建国寺,已经被人从密道接走。

建国寺的老住持和沉王是旧相识,从丫鬟和随宁说萧玉可能出现在东宫附近,随宁就猜到沉王可能来了。

郑太妃在门口和下人面面相觑,看随宁和沉王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说完太子的事后,就都没再说一句话。

沉王泡完茶,把茶放她面前,又让丫鬟进来端了一杯给郑太妃,让郑太妃回去歇息。

随宁看着郑太妃离去身影,又望着干枯树枝上停留的鸟,沉王顺着她视线望出去,道:“喜欢鸟儿?”

随宁说喜欢它们的自在,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她便岔开话题道:“老师怎么会有表哥手谕?”

沉王道:“从前想试太子秉性,向陛下讨了一份留了下来。”

皇帝对他这个安分守己的皇弟颇有恩宠,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暴露过有野心,皇帝对他更加信任。如果随宁没有怀孕,或许这种状态会一直保留下去。

“看老师所言,表哥昨日赢得倒轻松,”随宁视线收回来,“老师是没插手?”

沉王擡眸,开口道:“你想让我插手?”

随宁摇了头,她往日还希望沉王能帮太子,现在倒不想沉王做什么。沉王要是趁这个时机动手,太子会有一场恶战。

她问:“我想萧家那位小姐想必是老师派去,老师把我从表哥那里接出来,是想要什么?”

明明许久未见,沉王却是一如从前待她像个小孩子,道:“没什么想要,我派兵出殳州,不过是沿途布置想来接你和母亲回去。”

随宁想那他还真是未卜先知,她查到他这动静时都还准备回京,但念及他本就大她许多,经历的事也比她多得多,也没再什么意外。

她手指轻蜷缩起来:“有一件事我骗了老师,我腹中的孩子,不是老师的。”

沉王看她一眼:“我知道。”

随宁愣了愣,不明白他怎么是这个反应,只轻道:“解释也不过是掩饰事实,若是杀了我能解你的气,老师便动手吧,是我不知检点,与旁人无关,怪我连累他人和老师。”

她爱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沉王却开口道:“算不得你连累人,你母亲去的时候,你父亲曾写信给我,说他不打算再娶,你孤苦伶仃,让王妃认你做干女儿,给你个靠山,我本来应下,只是后来不能常回京,便搁置。等我回来时太子又养了你,我便无意让你牵扯进我的事,如此算来,是我亏欠你父亲。”

随宁安静下来,垂眸道:“父亲的事我都记不清了,但他和老师关系好,也不会怪责。我倒是想求老师一件事,老师似乎无意于那个位置,如果我跟老师走,老师能答应日后再也不参与皇位之争?”

沉王今天这种机会都没趁乱出手,日后也没必要再掺和。

沉王静静看着她:“随宁,你是为太子求还是为自己求?”

“表哥已经无恙,我自是为了自己,”随宁轻叹,“我曾经只想做表哥表妹,但我发现我还是做不到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想他养我至今,也不是为了让我在他身边拈风吃醋。那我还不如做好这个沉王妃,让自己有个立身之所,不用担心往后之事。”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如果太子平安,那就活一日算一日吧。随宁也没脸再见太子,她留了信,只望太子知道她在想什么。

沉王道:“你表哥不会不要自己孩子。”

随宁轻轻摇头道一句他不会要我,就突然一顿,擡起了头,瞬间明白他不止知道她的孩子不是他的,孩子的父亲是谁他也知道。

只是随宁还打算再说什么,她腹部就传来一阵绞痛,让她紧咬唇扶住肚子,按着扶手。

沉王瞬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脸色一变,摸她的额头发凉,立即抱她进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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