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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怎么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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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垂着头泪流满面,颤声连连:“老大…他可是镇里面的夫子啊…咱们都已经拿了他的粮食,何故还要杀人呢?”

闻声,中年流寇嗤笑一声,染血的大刀,已向他的脖颈处下按了方寸,顷刻间,刀上又添了一道殷红的血污:“你不杀是吧?那老子今日就杀了你!”

他话音刚落,一道凛凛剑光,便迎着旭日展出一闪寒光。

沈屏朗手起剑落,流寇群中的嬉笑怒骂之声,顷刻间,皆归于死寂。

他的眸光淡淡略过在场几人,一手提起还没缓过神的少年,冷声道:“说。”

少年眼望着沈屏朗阴冷的神色,泪水止不住的下流:“大…大人,我对天起誓,我昨日才入伙,根本没有杀过人,只要您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沈屏朗低瞥一眼地上纵横交错的血人,挽了个剑花,将拭过血迹的长剑,收于剑鞘:“他们为何非要杀人不可?”

那少年瞥了一眼地上的中年流寇,一抹眼泪,恨声道:“他们这群人向来势强凌弱,见里面的人最近鲜少出来,外面回不去的人又孤苦无依,便习惯拿我们这些被赶出来的人开刀泄愤,交不出来粮食,便会被开刀,警示其他人。”

宋迢迢眼望着他流血的伤处,思忖片刻,为他递上止血的伤药,道:“你们为何会被赶出来?”

那少年受了宋迢迢的好意,本欲直言,但余光捎带过沈屏朗,还是犹然向他问道:“大人,你们可是起义军的人?”

沈屏朗轻瞥他一眼:“我们是与不是,与此事有什么相干?”

宋迢迢眨了眨眼,缓声道:“你所述之言,若尽数做真,我们不会杀你。”

于刀下捡回一条命的男子,动了动眸,低声应道:“他所言,尽数为真。”

闻言,那少年心安地呼了一口气,见沈屏朗亦没有拔出腰间长剑,他声音中多了几分放松:“他们都说起义军首领身姿甚伟,一身正气…近来更常出现在松宁镇周边剿匪,我才有此猜测。”

上一次听闻起义军的音讯,还在西戎与南朝交界,为抵御西戎兵出力。

现如今,竟已经迁移回泊北乡境内继续剿匪。

宋迢迢正垂眸细思,那少年还继续说着:“其实这些流寇现在逗留于城门,是还想再赚最后一遭。昨日,他们被起义军捣毁了在城西林处的窝点。我闻讯赶去,本来是要投起义军的,却被奔逃的他们撞了个正着,为了保住性命,所以今日才与他们出现在此处。”说到这,他眸含悲悯地望向地上纵横交错的身影:“而他们,平日里都是最温良和善之人,至于为何会被镇里的人赶出来,或许只是和我一样,因为朝廷近来查的紧,被当做了疑似的起义军,推出来做替罪羔羊,以表忠心而已。”

刀下救回的男子,闻声麻木地望向被鲜血浸染的地面,漠声道:“就算从前不是起义军,之后也要是了。我们既然背负了这被猜忌的名声,便成了有家不能回,有苦告无门的人。去投起义军,是我们最后的生路。”

静默之中,余留一命的人们,目目相觑,达成了一致。

临别前,宋迢迢向城门外的众人,派了一些维生的铜板,最终,又回到了那少年身边。

此时,少年已将最后一剖黑土压实,听闻有脚步声靠近,他望向再度归来的宋迢迢,浅浅笑道:“姐姐,你为我敷过伤药后,我真的一点都不疼了。”片刻,他见沈屏朗牵过马来,笑容微黯,“姐姐,你要走了吗?”

见宋迢迢点点头,他望过亲手埋葬过的一排土包,弯起有泪痕风干的眼,道:“如今把他们安顿好,我也要继续去寻起义军了。希望我找到他们后,可以不再过这种为人鱼肉的生活。”说到这,他眸光流转,凑近宋迢迢耳畔,低声道,“姐姐,我从流寇口中所得,起义军之后会一路朝着北方前进,原因好像是与军中有关。总之前方凶险异常,你若向前,且要小心。望我们日后还能相见,我还可以有机会,报答姐姐的救命恩情。”

前往松柏村这一路上的乱象,竟要比宋迢迢想象的还要多。

有的流民因身无长处,无处谋生做了流寇,而也有原住民因交不起高额赋税,走投无路去投了起义军。

流寇杀百姓,起义军杀流寇,官兵追杀起义军…

作为南朝缩影的北疆,已然乱成了一锅粥,沸腾着滚滚血肉,烹杀着生灵难以聊生。

宋迢迢亦未曾想到,她与顾成珏的再度相逢,竟会是在血雨腥风之中。

清澈的山溪,涓涓不壅,却未能冲刷掉浓郁的血流。

当最后一个敌人被斩于马下,顾成珏的双眸亦是静淡无澜。

待以长剑挑过敌人的衣衫,辨析过是何人派来的暗卫,他驾驭着雪白的马儿,去溪边浣起染血的马足。

浓重的血腥味,自远方传来时,便已引得墨云由外兴奋。

而当它从风中辨别出那朝思暮想之人的味道,它已是马耳上翘,暗自引领着宋迢迢偏离起路线。

听闻着远处驰来的马蹄声,顾成珏眸光暗凛,修长的五指亦攀握起剑柄。

可在擡眼的刹那,杀伐决断的战神,却愣怔住神:“迢…?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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