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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为公主之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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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昀阳沉沉地看九和一眼,冷笑道:“别跟我打马虎眼,我既问出,那必是有一定把握。哪怕你不说,我也能自个儿找出,你若对燕明熹还有半分忠诚,务必如实作答。”

“灵缈寺。”九和畏惧地看着蒋昀阳。

蒋昀阳年纪比她还小,问起话来却是满满的压迫。

“韩王妃与舒公子有交易,皆在灵缈寺进行。”

蒋昀阳冷眼看了九和半晌。

他此刻脸色略有些发白,淡淡开口:“再请教一句,刘婕妤身边的那个侍御医,就是舒煦没错吧?她和宁都护达成了什么协议?”

听蒋昀阳冷不丁地说起这事,一句接着一句满是威仪。

九和与万仞皆是脸色发白。

二人下意识地就要回避他的眼神,却被他眸中星火所慑,只能在心中叹道这蒋三公子当真惊才绝艳,二人心理上首先败下阵来。

九和哆嗦着,吱呜不语。

蒋昀阳啧了一声,耐心告罄,猝然举起怀远。

“那刘婕妤是宁都护的人,七襄都知便是刘婕妤,是放在韩王跟皇帝身边的棋子。”万仞跪地请罪,语速极快地说道。

果真是这般。

刘婕妤腹中想来便是韩王之子,跟在皇帝身边应当是打探朝中之事。

亦或是———伺机动手。

蒋昀阳显然不为所动,滞了半晌。

他又徐徐往前踱了几步,怏怏地问道:“宁都护可会伤害燕明熹?”

“决计不会。”二人答得斩钉截铁。

***

木鱼声笃笃响起,裴延苒手持钵棒间或轻敲一声。

清亮的钵声在静谧的院落里响起,院外的一颗菩提树在外头风雨吹袭发出破碎的沙沙声。

但她丝毫不为所动,亥时的梆子刚刚敲过,刚将药拿到手,她还不想回去。

她凝思了一会,走到了灵缈寺后头的僻静处,夜色弥漫。

前几日下雨了,叶片上的露珠反射着微光。

她望着这处心下愈发不安,据崔云昊所说,那些被掳走的小娘子除了被弃尸在乱葬岗———

还被弃尸在了此处。

崔云昊近日用红云丹逐渐控制了燕婉姗,使其放下戒心。

这丹药配上酒,整个人疯疯癫癫的没个正常,还会逐渐暴躁,脑子变得越发不灵活。

裴延苒立在外头,袅娜翩跹的背影逐渐融入了夜色中,她心里还在琢磨舒煦上回给的薰香。

那日舒煦一身月白道袍,泠泠月华洒下,整个人温润如寒月。

少年一字一顿的轻声笑道:“舒某初来乍到,以这种形式拜见韩王妃属实是舒某的不是。”

“王妃遭遇,舒某同情。”

他两指间夹着一枚暗红色香丸,慢步走到裴延苒面前。

少年一双凤眼柔情万种,低头看着她说,“人若是吝啬于为自己一搏,当真是此生皆无出路了。”

“将此药放入香炉燃烧,其香气馥郁芳香,再配上红云丹能让人毫无知觉中毒,绝不会让人察觉。”

“这药呢,不动声色就能取了那等无耻小人之命。”

“崔四公子已然同意了呢,他虽恨不得手刃蓉安那毒妇,但他可还想与王妃双宿双飞,故手里不能沾血呢。”

“王妃可还想与崔四公子携手再续前缘?可愿做我们的同舟人?”

舒煦声声低喃,一番话情真意切。

若不是说出来的话句句皆是要人性命,还以为他是在与爱侣说笑。

裴延苒眼楮落在舒煦身上。

那是她头一回见到这个陇右来的探花郎,这还是个十九岁的年轻人。

这少年郎她是知道的,是燕明熹的青梅竹马,年岁不大,便被宁都护送进宫陪伴燕明熹。

早听闻他们师兄妹二人感情甚好,然而关于这个少年郎的流言蜚语从未断绝。

他身上的血一半来自低贱的平康坊妓子,甚至连亲爹是谁都不知。

宫中之人最会拜高踩低,时时在背后讥讽嘲笑他是泥巴地滚出的贱/种。

裴延苒一时惘然,她虽恨透韩王,但着实也无能为力。

自觉前途未卜,又因这连月的变故而五内俱焚,自那日蒋昀阳与燕明熹来找她后,她也在能力范围内解救那些女子。

但是杯水车薪,她的力量终究还是太小,无法彻底向戴氏一党复仇。

“先前户部徐主事之事不知王妃可有听闻?”

舒煦对见裴延苒动摇不定,便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刻意卖了个关子,“他家嫡子还有儿媳先前过世,这位徐主事悲痛难忍,也接连去世了,您可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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