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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武松醉闯十字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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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狗正蹲在灶台后劈柴,忽听铺子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撞在了门板上。孙二娘往灶里添了把柴,扬声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撞老娘的门?”

话音未落,门板“吱呀”一声被撞开,一个铁塔似的大汉摇摇晃晃闯进来,头戴范阳笠,身披皂布袍,手里还拎着半截哨棒,正是行者武松。他脸上泛着酡红,眼睛却亮得吓人,进门就嚷:“二娘,快打两角酒来!再切三斤熟牛肉!”

孙二娘见了他,脸上的横肉顿时堆成笑纹,手里的锅铲往灶台上一拍:“哟,这不是武都头吗?好些日子没见,怎的喝成这模样?”嘴上说着,手脚却不停,转身从梁上摘下个酒葫芦,又从橱柜里端出一大盘酱牛肉,“刚卤好的,还热乎着呢。”

武松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桌边,抓起牛肉就往嘴里塞,酒葫芦往桌上一顿,“咕咚咕咚”灌了大半。他喝得急了,喉结滚动,酒液顺着下巴淌进衣襟,也不在意。

“你这十字坡,如今倒安生。”武松嚼着牛肉,含糊道,“前几日路过孟州,听闻你家官人张青在那边替官府押货,怎的就你一个守铺子?”

孙二娘往灶里添了柴,火光映得她脸膛发红:“他那点差事,三五天就回来。倒是你,不在阳谷县当都头,跑这荒郊野岭来做甚?”

武松猛灌一口酒,眼睛瞪得溜圆:“别提了!那西门庆贼子,买通官府,害死我家哥哥!俺武松杀了那奸夫淫妇,官府四处拿我,不得已才披了这身行者衣,往二龙山落草去!”

孙二娘听得眉梢一挑,抄起锅铲往桌上一拍:“狗官可恶!那西门庆死不足惜!若是用得着二娘的地方,武都头尽管开口!”

正说着,后堂忽然传来响动。孙二娘脸色微变,武松却已霍然站起,半截哨棒攥在手里:“什么人?”

只见后堂帘子一挑,陈阿狗扶着个老汉走出来,正是刚从沧州逃来的林冲。林冲身上还带着伤,脸色苍白,见了武松,先是一愣,随即抱拳道:“这位可是行者武松?”

武松见他虽面带病容,眼神却如寒星,抱拳道:“正是武松。足下是?”

“在下林冲。”

“豹子头林冲?”武松眼睛一亮,上前一步,“久闻教头大名!怎的落到这般田地?”

林冲叹道:“被高俅那贼子陷害,刺配沧州,又遭火烧草料场,不得已杀了陆谦等贼,正往梁山去。”

孙二娘在旁插道:“林教头刚到,还没来得及歇息。武都头既是往二龙山去,不如与林教头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武松大笑:“好!有林教头同行,这路便热闹了!二娘,再打两角酒,俺与林教头共饮三杯!”

孙二娘笑着去打酒,陈阿狗往灶里添了柴,听着两人谈论江湖事,火光中,只觉这十字坡的夜,比往常更暖了几分。

武松听闻林冲遭遇,怒目圆睁,将酒葫芦重重顿在桌上,震得碗碟叮当作响:“高俅那厮,竟如此猖獗!林教头放心,若有缘遇上,俺武松定替你劈了那老贼!”

林冲苦笑摇头,接过孙二娘递来的热茶,指尖微颤:“多谢武都头仗义。只是那高俅势大,如今俺不过是丧家之犬,能逃得性命已是侥幸。”他话音刚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捂在嘴边,竟渗出点点猩红。

“教头伤得这般重?”武松急忙起身,扶住他的胳膊,“二娘,可有上好的金疮药?”

孙二娘从里屋翻出个小瓷瓶,塞给林冲:“这是俺家那口子攒的上好药粉,专治刀伤箭伤。教头快敷上。”又转头对武松道,“你也少喝点,林教头身子虚,经不起吵闹。”

武松嘿嘿一笑,把剩下的酒葫芦往腰间一挂:“俺听二娘的。”他瞥见林冲腰间的枪头,眼睛又亮了,“教头这枪法学的是林家枪法吧?俺在东京时听过,说是天下一绝!”

林冲抚过腰间的枪缨,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不过是些粗浅功夫。倒是武都头的玉环步、鸳鸯脚,江湖上谁人不赞?”

两人一见如故,从枪法谈到拳脚,从江湖恩怨聊到官府黑暗,孙二娘在灶边添柴,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嘴角忍不住带笑。陈阿狗蹲在灶门口,把柴劈得整整齐齐,忽听院外传来马蹄声,还夹杂着呵斥。

“站住!再跑就放箭了!”

孙二娘脸色一沉:“是官差!”她冲武松使个眼色,“后窗通着乱葬岗,快带林教头走!”

武松却梗着脖子:“走什么?俺正想活动活动筋骨!”

“你疯了?”孙二娘压低声音,“林教头刚逃出来,经不起折腾!”她拽着林冲往后院走,“教头快走,这里有俺应付!”

林冲却按住她的手,望向武松:“武都头,一起走!”

武松大笑:“教头先走,俺断后!这些小喽啰,不够俺打!”话音未落,院门板“哐当”被撞开,七八个官差举着刀冲进来,为首的是个三角眼捕头,看到武松,顿时喜上眉梢:“抓住了!这不是阳谷县通缉的武松吗?拿下他,赏银百两!”

武松摘下哨棒,在手里掂了掂:“就凭你们?”他身形一晃,如猛虎下山,哨棒横扫,“啪”的一声,最先冲上来的两个官差手腕被打折,刀“哐当”落地。

三角眼捕头吓得后退半步:“放箭!放箭!”

箭矢嗖嗖射来,武松将哨棒舞得风雨不透,箭矢尽数被挡开。他突然矮身,使出鸳鸯脚,踹向最近一个官差的膝盖,那官差惨叫着跪倒。另一个官差举刀砍来,武松不闪不避,左手抓住对方手腕,右手一棒砸在他后脑勺,官差应声倒地。

不过片刻,七八个官差已倒下大半。三角眼捕头见势不妙,转身就跑,武松哨棒一甩,正中他后腿弯,捕头“噗通”跪地,被武松上前一脚踩住后背,动弹不得。

“说!谁派你们来的?”武松厉声喝问。

捕头哆哆嗦嗦:“是……是张都监!他说……说看到林教头往这边来了……”

林冲在后院听得真切,脸色煞白:“张都监?他竟追得这般紧!”

孙二娘皱眉:“张都监是高俅的心腹,定是高俅下了令。此地不能待了,武都头,林教头,你们快往二龙山去,那里有鲁智深哥哥接应!”

武松扛起哨棒:“二娘,你跟俺们一起走!”

“俺走了,这铺子怎么办?”孙二娘摇头,“你们快走,俺自有办法应付。陈阿狗,替俺送客!”

陈阿狗拎起劈柴斧,往院外一指:“后门小路通山,俺送教头和武都头过去!”

林冲望着孙二娘,抱拳道:“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差遣,林冲万死不辞!”

武松也拱了拱手:“二娘保重!俺武松欠你一次!”

两人跟着陈阿狗往后门走,林冲回头望了一眼,孙二娘正往灶里添柴,火光映着她的身影,竟有种说不出的安心。他攥紧了腰间的枪,心里暗道:十字坡,俺林冲记下了。

院外,孙二娘将三角眼捕头捆了,往柴房一扔,又把地上的官差拖到乱葬岗,伪造了被野兽啃食的假象。陈阿狗送完林冲和武松回来,见她正在擦桌子,便问:“二娘,真不跟他们走?”

孙二娘拿起酒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笑道:“走什么?这十字坡就是俺的根。再说了,俺家那口子还没回来呢。”她看了眼天色,“收拾收拾,明儿还得开张呢。”

灶膛里的火渐渐小了,映着孙二娘的侧脸,忽明忽暗。陈阿狗蹲下来添柴,听着远处山林里传来几声狼嚎,却觉得这十字坡的夜,比哪里都暖和。

次日清晨,孙二娘刚把包子上笼,就见一个挑着货担的汉子进门,头戴草帽,腰间别着把短刀,正是张青。

“当家的,你可回来了!”孙二娘迎上去,接过他的担子。

张青摘下草帽,抹了把汗:“路上听说武松那兄弟杀了西门庆,正被官府通缉,没出事吧?”

孙二娘把昨日的事说了,张青听完,拍着大腿:“痛快!武松那兄弟,俺早想认识了!可惜错过了。”他压低声音,“俺在孟州听人说,高俅要派兵围剿二龙山,怕是要出大事。”

孙二娘舀了碗粥递给他:“管他什么大事,咱这十字坡,开门做生意,来者是客,若是那为非作歹的,咱也不怕。”她往灶里添了把柴,“对了,昨日林教头说,他在沧州时,见过一个叫柴进的官人,对江湖好汉多有照拂,若是日后有难,可往横海郡去投奔。”

张青喝着粥,点头道:“柴大官人?俺知道,那是个好人。只是如今世道乱,怕是自身也难保。”他放下碗,“俺这次带回来些好东西,你看。”说着从货担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一看,竟是半块玉佩,“这是从一个老客商那里换的,说是能避邪,给你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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