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天使投资人范隐上线！（1/2）
范府门前，兄弟二人并肩而立。
刚一进门，管家便迎了上来，对着范贤躬身。
“二少爷，前厅有客来访，指名要见您。”
范贤有些意外。
“找我的？”
“去吧。”
范隐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去找父亲说一声江北的事。”
范贤点点头，独自一人往前厅去了。
范隐则熟门熟路地穿过庭院，往范健的书房走去。
还没到书房，就在一处月亮门下，撞见了正抱着个小算盘，手指翻飞快得几乎要冒出火星的范四哲。
“大哥！”
范四哲一见他，立刻将算盘往怀里一揣，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你这是去哪？”
“去见父亲，跟他说一声，过几日要出趟远门。”
范隐随口应付。
“出远门？”
范四哲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去哪儿？做什么生意？”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重点清晰，直奔主题。
“去江北，二皇子在那边修了个阁楼，请我们去参加落成典礼。”
“江北！”
范四哲两眼瞬间爆发出惊人的亮光。
那不是一个地名，那是一串叮当作响的铜钱。
“二皇子赈灾，以工代赈，朝廷的银子跟流水一样花了下去。现在灾情刚过，百废待兴啊！”
他一把抓住范隐的袖子，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变调。
“大哥，这哪里是去参加什么典礼，这分明是去捡钱啊！”
“你想想，重建家园要不要木材砖瓦？”
“恢复生产要不要农具粮种？”
“人心惶惶要不要开个钱庄稳定金融？”
“处处都是商机！”
范隐看着他那副恨不得立刻打包行李，奔赴一线开拓市场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这事我说了不算，得父亲点头。”
“那我们就一起去求父亲！”
范四-哲拉着范隐就往书房跑，那股劲头，仿佛晚去一步，江北的银子就要被别人赚光了。
书房内，范健正对着一幅舆图出神。
听闻下人通报，他才抬起头。
“让他们进来。”
范隐和范四哲一前一后地进了书房。
范健看着一向沉稳的大儿子和猴急的幺子，有些不解。
“你们兄弟俩，一起来我这，有什么事？”
范隐上前一步，将二皇子邀请他们去江北参加阁楼落成典礼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范健听完，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
【二皇子……江北……】
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
“既是皇子相邀，你们便去一趟吧，礼数上不能缺了。”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范四哲立刻凑了上来。
“爹！我也想去！”
范健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胡闹！”
“你去做什么？你大哥他们是去应酬，不是去游山玩水！”
范四哲不肯放弃，绕到范健身边，扯着他的衣袖。
“爹，孩儿不是去玩的！”
“江北刚刚经历大灾，现在正是重整旗鼓的时候，孩儿想去看看，能不能为咱们范家的生意，开辟几条新的财路。”
“这叫实地考察，不叫玩！”
范健被他这一套套的词给气笑了。
“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瞒过我？”
眼看父亲就要发作，范隐适时地开了口。
“父亲，就让四哲跟着去吧。”
范健看向他。
“四哲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总让他对着账本，终究是纸上谈兵。”
“让他出去亲眼看看，银子是怎么流转的，生意是怎么做成的，对他有好处。”
范隐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正好若若在京中也无事，让他们姐弟俩一同出门，就当是去开拓开拓眼界。”
“总闷在京城，也不是办法。”
“有我和范贤在，不会有事的。”
范健沉默了。
他看着范四哲那满是期盼的脸，又看了看范隐那成竹在胸的模样，最终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
他挥了挥手。
“要去就都去吧。但是你，”
他指着范四哲。
“必须听你大哥的话，不许惹是生非，更不许胡乱花钱！”
“谢谢爹！谢谢大哥！”
范四哲大喜过望，行了个礼就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生怕父亲反悔。
“你，留下。”
范隐刚准备告退，就被范健叫住了。
书房的门被关上，暖炉里的炭火发出细微的哔剥声。
范健转过身，不再是那个慈父，而变回了户部侍郎。
他走到范隐面前，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京城和外边，不一样。”
范健的动作很慢，每个字吐出来，都带着一股冰冷的重量。
“孩儿知道。”
范隐的回答很平静。
“不，你不知道。”
范健松开手，在书房里踱了两步。
“在京城，大家都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
“爪牙再利，也得守着笼子的规矩。”
“所以，所有人都在玩阴谋，玩诡计，因为除了这些，他们没别的法子弄死对手。”
他停下脚步，背对着范隐。
“可一旦出了京城这笼子，到了外边，规矩就变了。”
“在那里，阴谋诡计一样有用，但很多人，会选择更直接的法子。”
范健转过身，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范隐。
“他们会直接动刀子。”
范隐没有躲闪他的注视。
“牛兰街那次，不也是动了刀子吗？就在天子脚下。”
“那是长公主！”
范健几乎是立刻就反驳了他，带着一丝不屑。
“那是她疯了！”
“一个被嫉妒和权力欲烧坏了脑子的疯子，才会不计后果地在京城当街刺杀朝廷命官！”
他的手在空中劈了一下。
“你不能拿一个疯子的行为，来当成所有人的行事准则。”
“太子也好，二皇子也罢，甚至你得罪的那些世家，他们恨你，但他们不疯。”
“他们有家族，有前程，有太多东西需要顾忌。在京城里，他们不敢那么做。”
范健重新坐回主位，给自已倒了杯茶。
“可到了外面，天高皇帝远，一个九品高手，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你和范贤，在他们眼里，就是两块会走路的肥肉，还是陛下亲手送到他们嘴边的。”
“此行，绝不会太平。”
范隐沉默片刻，然后也给自已倒了杯茶。
“父亲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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