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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范贤的演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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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李承濡的话音落下,他没有丝毫留恋,直接将那只黑色的铁皮喇叭递还给了范贤。

三皇子李承萍年纪尚幼,在这种数千人注视的场合下,本就有些局促,自然不会再多言。

至于范无就,他只是代表二皇子前来,主君不在,他更没有开口的道理。

范贤默默地接过了喇叭。

这铁皮疙瘩入手微凉,却让他感觉有些烫手。

他心中有一万句话想骂。

太子那番慷慨激昂又夹杂着国粹的痛斥。

大皇子那番引经据典又直击人心的动员。

这两种风格迥异,却又同样煽动性十足的演讲稿,让他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那是范隐的味道。

再联想到范隐刚刚递给自已的那张纸条,范贤瞬间明白了。

这件事的背后,真正的推手是那位高坐龙椅的庆皇。

可太子与大皇子的稿子,绝对是范隐的手笔。

那个混蛋,从头到尾都没跟自已透露过半个字。

范贤下意识地转头,狠狠瞪了一眼正靠在台阶下廊柱旁的范隐。

范隐察觉到他的目光,只是懒洋洋地耸了耸肩,摊开手,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

【算了。】

范贤收回目光,心中那点被当枪使的郁闷,很快便被台下那一张张充满期盼的年轻脸庞冲散了。

【反正是为了这些寒窗苦读的学子。】

【是为了给他们一个真正公平的科举。】

【当枪使,就当枪使吧。】

他深吸一口气,将胸中的浊气吐出,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喇叭。

“好的。”

一个清朗的声音回荡开来。

“感谢两位殿下的精彩发言。”

“接下来,轮到我了。”

范贤的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刚刚已经自我介绍过了,我就是范贤。”

“我相信,在场的诸位之中,有很多人,曾经在京城的街头巷尾见过我,甚至,与我交谈过。”

人群中立刻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骚动。

那些曾经与“神秘公子”偶遇的学子,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腰杆都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

范贤的声音继续传来。

“没错,那个人,就是我。”

“诸位或许会好奇,我身为监察春闱的居中郎,为何要隐藏身份,混迹于你们之中。”

“其实,原因很简单。”

“因为我兄长,监察院的范隐大人,曾经告诫过我一句话。”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我深入你们之中,就是为了去调查。”

他的声音顿了顿,整个贡院门口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调查什么呢?”

“又是为了什么呢?”

“此次,我范贤荣幸之至,被陛下委以重任,参与主持春闱。”

“自接下这份重担以来,我可以说是夙夜忧叹,食不知味。”

“偶然间,我听闻,往届科举,竟然偶有舞弊之事。”

范贤的语气变得沉重。

“我想,这还得了?”

“科举,乃是为我大庆选拔国之栋梁的盛举,是天下寒门学子唯一的晋升之阶!”

“怎能容忍舞弊这种龌龊之事的发生?”

“于是,我当时就下定决心,此次由我主持,定要杜绝舞弊,还天下学子一个干干净净的春闱!”

台下响起一片叫好之声。

范贤却抬手,轻轻压了压。

“但是,我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科举舞弊,盘根错节,背后牵扯的,必然是位高权重之人。”

“那样的人物,是我一个小小的范贤,惹得起的吗?”

他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自嘲。

“我怕啊。”

“没错,我承认,我怕。”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所有学子心中炸响。

他们设想过小范诗仙会说很多话,或慷慨激昂,或文采斐然,却唯独没有想过,他会如此直白地,当着数千人的面,承认自已的恐惧。

一时间,许多学子都愣住了。

范贤的声音还在继续,通过喇叭,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

“我怕,但我心里更纠结。”

“一方面,我对舞弊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春闱结束,我便可安然无恙,甚至还能得到那些人的些许好处。”

“可那样,我的良心,一辈子都过不去。”

“另一方面,我害怕那些在背后操纵舞弊之人,害怕他们的权势,害怕他们的报复。”

“所以,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为了你们,冒着得罪那些位高权重之人的风险,甚至,是生命的危险。”

“值得吗?”

这个问题,如同一柄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值得吗?

是啊,他们与小范诗仙非亲非故,萍水相逢,凭什么要人家为了自已,去冒天大的风险?

一些学子已经低下了头,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没错。”

范贤的声音再次响起,将所有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隐藏身份,深入你们之中,与你们攀谈,就是想亲自去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想知道,你们,究竟值不值得我范賢,賭上自已的前程與性命。”

他的目光变得柔和,仿佛穿过了人群,看到了过去十几日里,他遇到的那一幕幕场景。

“我记得,在城西一间拥挤的客栈里,有个叫孟飞白的学子,他告诉我,他父亲是乡间的郎中,一辈子都在跟山里的瘴气做斗争,救人无数,却始终无法根除病源。他想当官,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动用官府的力量,排干那片沼泽,让乡亲们不再受病痛折磨。”

人群中,一个面色微黄的青年身体猛地一震,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我还记得,在护城河边,有个叫钱多多的学子,他家里世代经商,却屡遭小吏盘剥,辛苦一年的利润,大半都要用来打点关系。他告诉我,他读书不是为了鄙弃商贾之道,而是想成为制定规则的人,让天下所有勤劳本分的生意人,都能活得有尊严。”

另一个角落,一个衣着体面的学子张了张嘴,脸上的神情复杂。

“我也还记得,那个叫杨万理的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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