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疯批大人追妻9:我很温柔,别怕,过来!(2/2)
“当年听说翠娘父亲家获了罪,她才被发配到翠玉楼去,她长得花容月貌,哎呦,那模样,娇滴滴惹人怜,简直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我们翠玉楼一直被群芳阁压一头,我正盘算着让她当头牌,将群芳阁比下去。可是,同她一起来的还有位神秘的客官,他出手极其大方,我出了一年一百两银子的高价,他都愿意包了姑娘的身。”
“可这位客官相当神秘和古怪,哪个客官包了姑娘后,不是日日来、月月来,可他有时两三个月不见踪影。我又起了贪念,想趁着那位客官不来的时候,让她当花魁接客,谁承想,那位客官竟留了人暗处里看着翠娘,我只好作罢。”
“再后来,翠娘有了身孕,那位客官就把翠娘接到了私宅里。虽然仍是翠玉楼的贱籍,可早已不在翠玉楼了。之后听说被接来了京都。”
东方三叔沉吟道,“按照说法,翠娘自始至终被一神秘客官包身,从未接过其他客人?!此话可当真?”他更偏信此话,因为他曾听大哥隐约提过此事。
“当真当真,老爷大人,老婆子再不敢有任何隐瞒,也不敢再昧着良心说话了。”刘鸨子还怕话不可信,诅咒发誓道,“我愿意对着上天神佛发誓,老婆子这次说的句句属实,如有一个字不对。让我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东方毅眼瞅着自己精心布下的局就这样破了,心有不甘,冷哼道,“像你这种首鼠两端,言而无信之人,你的话如何信!指不定又拿了谁的钱财,作伪证。”
说着,他邪恶透着癫狂的双目狠瞪了眼东方溯,意有所指。
刘鸨子一听这话,双眼发懵,愈加不管不顾起来,“老爷啊!求您一定要相信老婆子啊!老婆子不想死啊!”
“此话何意?”东方二叔纳闷问道。
“当年同我一起作证的门房老六、翠娘的老姐妹莲花、私宅的一应侍候的人,都死了。他们定是说了谎话,遭了天神谴责。我战战兢兢茍活到现在,只希望老爷们能保我条活路。”
说是被天神谴责,明白人都知道,八成是被人暗地里灭了口。只有她侥幸活了下来。
东方毅闻言,用眼神安慰着母亲:她并不知背后指使之人是谁,攀咬不到咱们身上。
那个曾经翠玉楼的姑娘一听刘老鸨这话,为了二百两银子白白丢了性命实在不值当,别弄到最后没命花。况且,她如今已经拿了五十两定金,也算够了。
“老爷,草民知罪啊。也求老爷能保我性命啊!也是前些时候有人找到我,让我来此作证,就可以替我除了贱籍,再给我二百两银子。”
堂上之人重又归于无声,是非曲直的天平也有所倾斜,纷纷怒目朝余下二人看来。
刘屠夫决计是不会反水的,他欠了银两,出去也是死,找他之人承诺给他还清银两,他还有一线生机。
另一位民妇则被扣押了两个儿子,为了儿子活命,她也要咬死了今日所说。
“刘鸨子,你可认识这两个人。”东方三叔指着刘屠夫和那名村妇。
刘鸨子仔细辨认了一通,方才回道,“这位妇人不认得,倒是他看着眼熟。”
她又看了一通,直到刘屠夫被看得不自在,冲她嘿嘿笑了两声,刘老鸨恍然,“他不是巷子口那个刘屠夫嘛!”
“这么多年了,你如何还认得!”东方二婶重回了些神色,力所能及挽回点败局。
“我原来是认不大出,他瘦了许多,可是他一口黄牙,还镶了个金牙我是认得的。”
刘屠夫赶紧捂住嘴,他这个金牙,原是等着他们替自己还了银两,再抠下来花的,如今却被人发现了。心道不好。
“他是个泼皮,最爱吃大烟,卖的猪肉钱几乎都被他吃了大烟,婆娘领着孩子改嫁了,自己越发肆无忌惮。没钱了,还好摸点散碎银两花,也被人叫作三手屠夫。”
“我记得翠娘刚来时,他就去偷过翠娘的首饰,被发现后我本欲打折他的手丢出去,可翠娘仁慈,饶了他那次,可他仍不知感恩戴德,之后我竟又看他去偷翠娘的首饰,定是看她好欺负不与计较。”
闻言,刘屠夫忽然嚷起来,“我哪里是偷,我是借,等我宽裕了我会还。”刚说两句,发现说漏了嘴,可为时已晚。
“所以,你这绸缎到底从何而来!是不是你偷来的!再不老实交代,当即将你乱棍打死在这。”东方三叔大声喝道,吓得刘屠夫跌坐在地,脑袋懵懵不知如何是好。
“快说!”
刘屠夫起了层死皮的嘴唇无声地张合了又张合,终是说出了实情,“大老爷们,这个绸缎是,是我鬼迷心窍一次去借……”看见堂上之人面目不善,改了口,“偷拿翠娘银两的时候,以为是肚兜,便顺手拿走了。”
到此为止,事实终于浮出水面。东方毅不知是失血还是不甘,脸色一块青一块白,异常难看。
“这些不知从哪来的,作伪证污蔑中书令大人,定是有人指使。必须要查出幕后之人是谁。”老族长缓缓睁开眼,捋着羊羔胡,似是睡醒了。
“说,是谁指使你们的!”东方三叔愤然而起,厉声喝道,更为自己方才心生动摇而羞愧。
可当庭跪着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竟是一脸茫然,“他蒙着面,我们不知道啊!”
“但是,我能认出他来,他胳膊这里有个红色胎记。”那个翠玉楼曾经的姑娘媚眼一佻,似是立了大功。
怎么又是红色胎记!
会有这么多人长红色胎记嘛!
尤枝枝双手拧巴成了麻花,连同裙摆都被她搅得乱糟糟一团,如她此时的心情。
忽得,一只温润却透着清凉的手握了过来,尤枝枝心湖一颤,层层涟漪从眼底缓缓漾开,春光盈盈。
“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说着,东方溯轻轻一带,尤枝枝坐到他身旁圈椅里,手中裙摆逃脱,恢复方才端庄秀丽。
东方溯朝方六颔首,方六拉上来一个血人,像破抹布一般扔在地上,
“你看看是不是此人。”
闻言,方六撕开他胳膊处衣物,露出一个月牙状红色胎记。许是见过太多血腥,尤枝枝竟不觉得怕,也伸长脖子望去,
细看之下才发现,那好似又不是胎记,而是一处印记。
“就是他。”民妇果断指认。
“可这是何人?”东方二叔左看右看都看不出还是个人,为难道。
东方溯挥手命人将人带下去,“这就不劳二叔操心。他的身份我已查得七七八八,到时候,自会向官家禀报。”
“现下,不如我们起出另一桩陈年公案:杀兄杀弟,谋害大伯母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