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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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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战鼓声响。

刚才还在睡梦中的严怀意骤然睁开眼睛,从椅子上弹起来,提剑大步往外走。

之寒抓起身旁的披风就追过去,急喊:“妹妹——”

严怀意转身绕回来。

之寒将披风展开,快速系在严怀意肩上,“妹妹,一定将蛮子杀得片甲不留。也一定要平安。”

严怀意笑道:“四嫂,我每次出战,你都说同样两句话。”

之寒拍拍严怀意肩膀,“去吧!”

严怀意走出屋子,朝着天上喊:“小谢哥哥,还是一起去吗?”

谢忱抱刀落在院子,道袍飘逸在风中,转身,撇头,说:“去!”

严怀意边走边指着院中蹲着的魁梧青年:“王奔!王奔!皮小子别吃了,敌人都打上门了。”

王奔端着脸盆大的碗蹲在地上吃黍米糊糊,他正自我催眠这是碗肥瘦相间的烧肉盖精白米饭,一听要出战,目光追视严怀意,把嘴巴撑满半张脸,一双筷子拼命往嘴里塞黍米糊,含糊道:“来啦,来啦,最后一口,粒粒皆辛苦!”

一、二、三——

众人在心中默数。

王奔放下空碗,奔出去,对天大吼一声:“我姥姥说的!”

薛平和林峥眼神交汇一霎。

林峥说:“这次,你去。”言毕,继续低头翻账本打算盘。

薛平提起衣摆,快步追上严怀意他们。

丹橘手捧满扑扑的银杏果,环视一圈空荡荡的屋子,十分失落地说:“银杏果不能凉了吃的,否则硬得磕牙疼!”

噼啪——

林峥拔下一颗算珠子,手指不再动,良久,头也不擡,缓缓道:“我吃。”

丹橘欢喜地走到林峥身边,将银杏往桌子上一推,小白果子滚满账册,撞到精巧的算盘,把算珠子都拨乱。丹橘将最上面的账本子撕下一页,随着“刺啦”一声,林峥的瞳孔微微张开,唇动了动又静止。丹橘叠好纸匣子,将一颗颗银杏果去掉壳,把碧绿的肉塞到林峥的嘴里。

丹橘问:“公子,苦吗?”

林峥说:“有点……”大概是觉得不妥,急忙补了句,“喜欢”。然后瞬间红了脸——这四个字连在一起是个什么意思?他大窘,只能闭嘴,闷头一颗又一颗吃着微涩微苦的果子,直吃到肚饱。

其实——

贵公子那些弯弯肠子丹橘不懂,她只觉得这公子挺呆的,嫌苦还拼命吃苦果子……

严怀意甩披风上马,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因久战而积蓄的骄躁不安情绪,北地的劲风卷起她赤红的披风,待披风重新落下,她已彻底沉静下来,双眸有神而闪着坚毅之光,号令众人:“启门!出战!”

城门被缓缓推开,号角与战鼓从城楼之上飘出来,战旗飞扬,猎猎作声。

没有百姓给他们送行。

严怀意纵马冲出定州城门。

左边,谢忱的瘦马四蹄跑出幻影,人与马贴成一条直线,如一柄又快又细的破风之箭,与她并肩呼啸,直刺敌阵。

右边,王奔仍在把自己全家老小的名字字字铿锵念出来,让他们保佑自己平平安安,回去能吃上一碗盖肉饭!

城楼之上,薛平挥舞各色旗帜,与她目光相撞,点了点头,他手中的白色旗帜向前一划,直指正前方的敌阵。

白色——

意味着白汗王别卓出了鞑靼营帐。

她严怀意要真正对上这位鞑靼史上第一位女汉王了。

她既兴奋又害怕,灵魂在尖叫嘶吼,被北地之风吹冷的血沸腾起来,捏剑的手竟然沁出汗水,她用牙咬扯下袖子上的布,擡起身,夹紧马腹,依然将众人甩在身后,她将布绕在手掌上,一圈又一圈绑紧——确保一会儿交战,不会因为手出汗而将剑滑脱出去。

别卓的银鳞甲、银枪与银马铠在阳光下泛起水波一般的光泽,特别扎眼。

严怀意完全无视其他的鞑靼兵,只一心冲向那片晃眼的白。

王奔的弯刀已经砍了好几个鞑靼兵。

两军交战,主将却在不停陷入敌阵深处。

谢忱不敢恋战,他紧紧跟在严怀意身后,想要看住这个逐渐失控的小姑娘。然后,他眼见着严怀意的马与别卓的马交错,剑与枪交击。

严怀意被甩到了马下。

谢忱的刀也瞬时出了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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