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2)
徐溪说道:“今晚我陪着你吧。”
余锦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家人,内心触动,“不用,你在,我反而睡不安稳,有知梦就行了。”
徐溪讪讪摸了下鼻子,她被嫌弃了。
“余主已经无碍了,我点了香,困意来时睡下便可。”
“多谢。”
常溪风见差不多了,说道,“既余主无事,那我便告退了。”
余锦这才发现常溪风也在,略显不满地蹙了眉,“谁让你来的?”
徐溪开口解释:“是我。知梦吓傻了,她不是喜欢溪风嘛,他在身边陪着,知梦也能安心点。”
徐知梦怕余锦说常溪风,连忙点头,“是是是,有溪风在,我就没那么害怕了。”
常溪风挑眉,她说的是真心话?
不,她只是顺个话而已。
余锦叹气,“行了,你们都去睡吧,我没事了。”
“那行,我们就走了。”徐溪转向常溪风,“你……”
“我也回。”
徐知梦对他挥手,“晚安,明儿中午你过来吃饭哟。”
常溪风微愣了下,她叫他来余主这儿吃饭?余锦不闹?
瞧向床上的余锦,他并没有说‘不允’,那看来是同意了,这是好事。
屋里人一散,只剩徐知梦和余锦父女二人。
这次换徐知梦坐在余锦身边陪着,“您真的不记得梦里的事了?”
“不记得,就觉着难受,要有一千斤石头压着我喘不过气。”
“那‘端儿’是谁?”
余锦瞪大了眼,浑身一僵,徐知梦以为他又魔障了,怪自己多嘴,准备去叫人时,听余锦缓缓说道:“他是你小舅舅……”
诶?自己还有个小舅舅?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人呢?”
悲戚掠过余锦的眸色,“……死了。”
徐知梦不敢再问下去了,为余锦掖好被角,“您躺着,等您睡安稳了,我再睡。”
余锦欣慰一笑:“没白养你。”
“您不仅没白养我,以后还有得赚呢。”
“靠常溪风?”
徐知梦不好意思地嘿嘿两声,“溪风很有能耐的,你就不要总给他脸色看了。”
“唉,随便吧。”
此时的余锦看上去疲倦又无所谓,徐知梦试探道:“那我可以将他擡为侧夫吗?”
“不准。”
“好勒,听您的。”
余锦心情一松,擡手戳着她的额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常溪风只能做郎侍,别的休想。”
“那他以郎侍的身份在客栈抛头露面,您不准生气哟。”
余锦鼻孔一张,“一个客栈哪儿需要他天天在那儿杵着,你不是请了人吗?”
“客栈刚开业肯定会很忙啊,溪风得每天都过去看着,许多事情都需要他拿主意呢。”
“哼,我想起我刚刚做的什么噩梦了。”
“哦?什么样的?说给女儿听听,女儿为您解梦。”徐知梦凑了个耳朵过去,结果被余锦揪着不放,“你,就是我的噩梦,你把自己解了吧。”
怨种父女模式再次开启……
常溪风来的时候徐知梦刚起床,走路都是虚眯着眼的。
“还困?”
徐知梦眼睛虚出一条缝,然后又闭上,无精打采地说道:“老父亲昨晚嗨了,我睡了,他还把我摇醒,最后我怎么上的床都不知道。”
“那余主呢?”
“还在睡呢,我肚子饿了,先填饱肚子,再回去躺着。”
徐知梦吃饭都没力气拿筷子,本来冬雪要服侍的,常溪风却端着她的碗,像个男妈妈似的,一勺一勺喂徐知梦吃饭。
“喂,醒醒,张嘴嚼一嚼啊。”常溪风按着徐知梦的肩晃了晃,把人晃醒了,又继续耐着性子喂她。
三只就这么在一旁呆呆地看着,想笑又不敢笑。
这顿饭足足吃了半个时辰,徐知梦是被常溪风半拖着回房间的。
一沾床,徐知梦就开始打鼾了,轻轻的。
余锦已经起床,他瞥见屋里的常溪风,走了进去,正想训他,见徐知梦在睡,忍了忍,压低声音道:“别吵醒她,回你屋去。”
常溪风用了一个余锦无法拒绝的理由,说道:“妻主这般睡相,会伤着手的,我陪着吧。”
徐知梦现在这睡姿的确不大好看,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子张扬,胳膊大腿儿乱飞似的。
余锦脑仁疼,他怎么生了这么个奇葩崽……都是徐溪的错。
“那你好好陪着吧,把她看紧点,她手要是再受伤,我唯你是问。”
“溪风明白。”
徐知梦如梦正酣,常溪风就坐在一旁看书,困了就躺在她身边小觉一会儿然后接着看书打发时间。
余锦回来时见徐知梦还在睡,常溪风也安安静静的,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
默默走开,余锦看着手里的信封陷入了沉思。
这信是丰王府送来的,是雪心歌写给徐知梦的。
昨日自家女儿伤了人家的心,也不不知道这信里的内容有多少是骂她的。
临近晚饭,徐知梦终于醒了,她习惯性地想要伸懒腰,耳旁响起常溪风的声音,“别动,小心伤着手。”
“老板?”徐知梦单手撑着床坐起,“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床上放着的书,又道:“你不会在我这儿看了一下午的书吧?”
常溪风将书合上,放在垒好的书堆最上面,“差不多。开饭了,你饿了吗?”
“有点儿。诶?中午我是怎么吃饭的?”
“要不要我等会儿再给你示范下?”
看着常溪风不怀好意的眼神,徐知梦立即拒绝,“不用,我右手能动。”
知夏忍不住笑出声,“小姐是被郎侍喂饱的。”
喂饱?
好像有点儿印象,她整个白天都是昏的,自己明明拿着筷子,嘴巴好像吃着空气,然后有人把勺子放进她嘴里,她干脆就闭着眼睛机械化咀嚼吞咽。
徐知梦恍然道:“老板你还会喂饭啊。”
“是呀,原来你也会闭着眼睛吃饭。”
堂堂霸总怎么越来越贤夫化了,这以后出去如何镇得住
“老板,其实你不用太过关心我的,真的。就好比中午的时候,我睡着就睡着了,你让冬雪她们送我回去继续躺着就成了。这一口一口地喂我,不妥呀。”
常溪风都已经下床了,整理衣服的手顿住,回身看她,“你爹在,我不把你伺候好了,他又得给我脸色看。”
徐知梦正想说话,忽然注意到两只丫鬟还在,挥手让她们出去后,徐知梦小声道:“你不用管他,你又不是真女婿。等客栈营业稳定了,我就把身契还给你,聘用你当总裁,咱们目标——打造京都CBD。”
这大年还没过呢,小目标又提高了。
常溪风眼睛里透着徐知梦看不懂的情绪,“怎么了?你是要退缩?彻底当个软饭男?”
“这个世界的男人不上班才是正常的吧。”
如此堕落的语言居然是从老板嘴里说出来的,徐知梦当即纠正:“那不行,你跟他们不一样,你以后是过自己日子的。”
“可是我觉着目前还不错。我现在吃穿用度全靠你给,这就相当于金饭碗,体制内工作,搞商业就是副业,我觉着挺好的。”
徐知梦把常溪风的话分成三段理了又理才明白他的意思,“老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有吗?曾经在商圈奔波太累了,做点小买卖就好,我很知足。”
对于常溪风这种自我降低要求且很大几率朝着不作为发展的意向,徐知梦表示她需要一根鞭子,真.鞭笞他。
“吃饭吧。”
“要我喂你吗?”
“不、用。”
“哈哈。”
“老板你笑得好猥琐。”
“嗯哼?”
“笑得好帅哦。”
徐知梦:(明明出钱的人是她,为什么她还要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