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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循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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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李元牧出声似是想唤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李婧冉闻言回眸,朝他浅笑了下开玩笑道:“我比你年长,不若唤我一声姊姊?”

古代的“姊姊”和现代的“小姐姐”不同,前者是很亲密的称呼,是骨肉相连血浓如水的羁绊,基本都从不会用来称呼外人。

李元牧因她这句轻浮的话微赧片刻,从眉骨至眼下都酝着淡淡的薄红,如同醉酒一般的娇,但也心知李婧冉并无恶意因此并未多言。

李婧冉看着面前的少年,感觉就像是在看亲戚家的小孩似的,只觉得他害羞起来当真是可爱极了,拼尽全力才克制住捏着他的脸揉圆搓扁的冲动。

李元牧兀自默默烫了好半晌,随后才佯装没听到她的那句话,红着脸庞强自镇定道:“那我在这里等你好消息。”

李婧冉闻言,心知李元牧这仍是害怕她走了就不回来了,安抚地朝他笑笑。

“只是等我消息吗?”他听到她如是问。

李元牧一时没理解她的意思,略有些茫然地擡眸瞧她。

女子娉娉婷婷立于榕树之下,明亮的光线透过缝隙照在她的鹅黄宫装上,笑起来显得格外鲜活温柔。

她的眼眸里光华流转,朝他俏皮地眨了下眼:“等我把你带出这个噩梦。”

「我勒个豆!宿主你怎么开道具了!」

开完会回来后的小黄一看到眼前的景象,立刻大惊失色。

「黄黄子,你其实可以再晚一些回来的,直接给我收尸。」李婧冉十分冷静地回应它。

小黄却并没有被她这个冷笑话幽默到,沉默片刻后哭丧着脸对她道:「宿主,你赶紧呸呸呸吧。在入魇散里说这些真的很不吉利。」

都不用李婧冉多问,小黄就叹了口气对她道:「进入第二周目的世界时,你觉不觉得排异反应比第一周目更强烈?」

李婧冉想到了时空重置时的那阵险些让她吐出来的天旋地转,神色也同样严肃了几分:「入魇散的副作用,是身体健康?」

玩这么大的吗?

小黄被她这么一问,也有些不确定了,重新看了眼说明书道:「哦哦哦,看错了。副作用是每一周目循环时,都会增进模拟的濒死感。也就是说,你在这个时空中循环越多次,就会越难受,但不影响你现实生活的健康。」

李婧冉感觉自己就像是乘了个过山车,心情忽上忽下,听小黄这么一说顿时才放下心来,接了句:「那就行。」

不过的确不那么好受就是了。

小黄也知道自己这学渣再次把它的亲亲宿主吓得不清,将功赎罪地开口道:「我知道入魇散还有个用处!虽然它是因李元牧而生,但入魇散在未被干涉的情况下,呈现的是完全真实的世界。这恰好也是宿主你可以更了解三大攻略对象的机会鸭~」

「比如严庚书......」

小黄刚启了个头,李婧冉听到严庚书的名字时,脑海中闪过的却是严庚书身上掉出来的那包随身携带的毒粉。

以及琴贵妃的离奇死亡。

李婧冉蓦得倒吸一口凉气,瞧了眼天色,转身就去找严庚书。

如今的时间比她在第一周目和严庚书相遇时还要早上些许,李婧冉便想着先去和严庚书相遇的地方守株待兔。

因为害怕被琴合宫的人认出来她这个从其他宫偷偷混进来的人,李婧冉挑的都是一些比较偏僻的地方,贴着墙一点点往目标地点挪动着。

只是过程不太顺利,沿途瞧见了一队巡逻的人。

眼见就要和他们迎面撞上了,李婧冉身子蓦得僵了下,贴着墙的手下意识用了点力。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墙居然就这么......这么......陷了进去?

发现“墙”内别有洞天后,李婧冉瞧了眼即将看到她的巡逻人士,一个闪身就通过缝隙灵敏地钻入“墙”内。

一柄寒光凛冽的剑好巧不巧地朝她面门逼近,李婧冉感受着那逼近的剑意,只觉手脚都变得冰凉,有心想躲闪却因死亡逼近的感觉而脚下生根,丝毫动弹不得。

电光火石之间,那短短半秒被无限拉长。

李婧冉感受着锋利的剑意寸寸逼近,耳边是小黄拔高嗓音的“宿主别担心,在梦境中的非自然死亡会直接把你送进下一次循环”,就在她以为自己的第二周目就要这么潦草收场之时,剑锋在她鼻尖前几毫米的地方倏得停下。

只差一点点,她只要稍微再往前这么一点,可能就会血溅当场。

李婧冉屏着呼吸,目光一寸寸下移,停留在差点把自己送上西天的武器上。

削铁如泥的长剑被两根手指稳稳夹着,握着剑柄的是个看起来有些憨的小太监,而阻止了这场惨剧的......

严庚书松了指尖,屈起指骨在剑背上轻敲两下,示意举剑的人放下武器,那双丹凤眼瞧着她,皱了下眉:“你是何人?如何找到此处的?”

此处甚是隐蔽,先前被他机缘巧合下发现后,平日里便用来做习武之处。

李婧冉这才感觉浑身的血液再次开始流通,许是因为在第一周目时严庚书帮她脱了身,即使她如今怀疑严庚书那包药粉的来历,如今看到“墙”内的人是他时却无端有种安全感。

她长舒一口气:“意外,都是意外。”

握着剑的小太监原本都快将剑放下了,听到她这敷衍的答复后,立刻又把剑指向她:“休要狡辩!”

他看向严庚书道:“严大哥,在宫中习武乃是大罪,如今被她撞破.......”

“把剑放下。”严庚书打断了他,语气冷了几分。

“可是.......”

“孔福,我先前答应教你习武时说的话,你可都当成了耳旁风?”严庚书低磁的嗓音格外肃然。

生了副憨憨相的孔福不甘不愿地放下了剑,微低着头重复着严庚书先前告诫他的话:“刀剑不可向无辜。”

小黄啧啧了两声:「我都不敢信,这句话居然是咱们这位踩着无数人的尸骨上位的摄政王说出口的话。」

「这就跟说严庚书是个正直古板的贞洁烈男一样离谱。」

李婧冉默然片刻,没告诉小黄它如今眼前的严庚书还真的是。

只是同样也是严庚书和孔福之间的短短几句对话,却瞬间打消了李婧冉对严庚书本就不算太深的疑窦。

能说出这么一句话的人,他怎么可能去毒杀琴贵妃呢?

李婧冉如是思忖时,严庚书微偏过头,注视着她开口:“姑娘今日所见,不过是我们私下闲余时的一些爱好,不足为外人道也,还望姑娘能够把这当成我们三人之间的秘密。”

孔福的目光在李婧冉和严庚书之间打了个转,误把李婧冉的走神当成她为严庚书外貌的恍神。

他理解,他真的很理解。

毕竟他第一次见严大哥时,都因他的容貌狠狠倒吸一口凉气。

孔福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觉这男子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看着和他一样瘦弱,结果在澡堂一脱衣服,好家伙,简直让他明里暗里艳羡了许久。

那紧实到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那线条流畅的八块腹肌,那宽肩窄腰大长腿,谁看了不羡慕啊!

用他搓澡伴的话来说,那就是“这腰一看就特别行”。

如今,孔福瞧着这对俊男美女的眼神逐渐变了味儿。

他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暗戳戳对严庚书道:“严大哥,和姑娘说话时的口气不能这么硬,况且咱还有事求人家,对吧?”

严庚书瞥他一眼没说话,但孔福见他没否认,当即趁热打铁地建议道:“要面带微笑,态度稍微软和一些。”

这不得把面前的姑娘迷个五迷三道?

严庚书将信将疑地重新将目光投向李婧冉身上,有些僵硬地朝她扯了下唇,话语放慢了几分:“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孔福一拍大腿:“哎呀!要真诚的笑,卧蚕发力!然后稍擡下颌,眼皮微敛,微咬着下唇慵懒又放松的那种。”

严庚书眼眸微眯,稍擡下颌,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就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抽了记,压低嗓音斥道:“你怎的不直接让我脱衣色.诱?”

孔福被他揍得“嗷”得一声叫,边逃边不怕死地撂下一句:“这不是怕严大哥你诱不起来嘛!”

严庚书闻言冷笑连连,并未去追着打,只随手扔了木棍,垂眸瞥了眼手掌的泥土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李婧冉再次拿出手帕递给他,边笑边宽慰道:“不必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要相信你自己。”

要论起色.诱,现实中的严庚书的手段可谓是层出不穷。

李婧冉到现在都还记得他的言传身教,教自己如何勾.引男子,就着她的手把透明的冰块含进唇齿之间,随后姿态懒散地把冰块咬碎,喉结微滚咽了下去。

分明是极其普通的事情,但由他做来就是显得格外的。

涩涩。

严庚书接过手帕的动作顿了下,随后一派自然地朝她道谢。

李婧冉等他皱着眉擦干净手后,才再次开口:“帮你们保守秘密可以,但我有个交换条件。”

“姑娘但说无妨。”严庚书放下帕子,正想询问李婧冉是何事时,鼻尖的空气却被女子身上的淡淡馨香所充斥。

她上前一大步,顿时拉近了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随后丝毫不见外地对他.......

上下其手?!

严庚书面上一片惊疑不定,想推开她,然而空有一身武艺却又不知该从何下手。

他的手在空中僵了半晌后,随后只能咬着牙狼狈偏过头。

李婧冉摸了半天,终于从他身上摸索出了那包毒药粉包,站在严庚书身前擡眸时,才看到他这副隐忍着怒意却又因无法对她一届女子动手、便只能予取予夺的模样。

她微怔片刻,随后毫不收敛地嘲笑他:“你以为我要干嘛?”

严庚书也颇为尴尬,不怎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这个药包?”

“嗯哼,这就是我想要的交换条件。”李婧冉朝他示意了下。

严庚书虽不解,但仍是默许让她拿走:“姑娘若是想要这药,直说便是,何必......”

何必还要作出那等令人误会之事。

李婧冉悄悄套他的话:“我要,你便会给我?”

“自然。”严庚书颔首,“区区一包老鼠药,严某还是给得起的。”

李婧冉闻言,即使早就猜到这毒药恐怕比她想象中作用要普通很,但还是被这朴实无华的答案噎住了。

夏日蚊虫繁多,备几包老鼠药来驱蚊自是最正常不过。

不论怎么说,严庚书这边的嫌疑算是彻底排除了。

李婧冉潦草地和他道了个别,随后出了他们的秘密基地后,心中又有些毫无头绪。

就在此刻,李婧冉远远瞧见刚同琴贵妃学完琴后的裴宁辞走出了门。

裴宁辞和琴贵妃接触较多,会不会知道一些琴贵妃人际关系网的内情?

比如她得罪过谁,惹怒了谁,谁想置他于死地?

李婧冉如是想着,便加快脚步追着裴宁辞的背影而去。

但他本身在她眼里的距离就只是个模糊的小白点,李婧冉又碍于还在别人的宫里不敢喊他,等她一路追到琴合宫外时也早已寻不着踪影。

追了裴宁辞起码有八百米的李婧冉停下脚步,边喘息着均匀呼吸,边四下张望了圈,随后看到一个神神秘秘的人侧身进了旁边的院子。

她心中一咯噔,第六感告诉她一般左顾右盼的人身上都有秘密。

李婧冉踌躇片刻,原本拿捏不定要不要靠近那个院落,但如今她也没有其他进展了。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抱着这种一往无前的形态,李婧冉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一点点靠近院落,随后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阿辞,一切可都仍在按计划进行?”说话者的语调温和,透着几分南方人独有的口音,光是听着便像是对耳朵的嘉奖。

“嗯。”裴宁辞冷淡应了声,“我今日已与她碰了面,她没有对我产生一点疑心。师兄,你那边如何?”

她?

裴宁辞方才刚和琴贵妃学完琴,难道这个“她”是琴贵妃?

他们的计划又是什么?

“放心,我在宫外联系的人都已布置妥当。”被裴宁辞称为师兄的温和男子如是应道。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

再次开口时,裴宁辞的嗓音里多了几分哑:“师兄,你已经赢了琴宴,是既定的下一任祭司。你大可以高高在上地做你那未来的大祭司,一路高枕无忧,又何必淌我这趟混水?”

师兄闻言只笑了两声:“阿辞,我们从入宫起便认识了,从小一同习礼、一起学琴、一路陪伴着长大。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裴宁辞半晌没再应声,师兄也并未多言,只是对他道:“我反复检查过了,没有一丝纰漏。她今日必定命丧于此。”

里头的两人话语平静,李婧冉却听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的计划竟是要杀了琴贵妃!

“可是.......计划.......恐怕.......”

说话声渐渐低了下去,李婧冉正听到关键处,自然想弄清楚他们准备如何暗杀琴贵妃,如此她才能避免琴贵妃的死亡结局。

她情不自禁地往前挪了下,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些许,正准备竖起耳朵时,一把冰冷的匕首紧紧抵在了她的咽喉。

握着匕首的白衣师兄穿着一身云纹摆白袍,容貌清雅,但站在一身竹纹白袍的裴宁辞身旁难免多了几分寡淡。

师兄面上笑吟吟的,只是眼神比在她脖颈割出血线的匕首还要冰凉。

“阿辞,”他侧头看向裴宁辞,将抵着李婧冉脖颈的匕首不容置喙地塞进了他的手里,嗓音轻柔地询问道:“抓到了一只偷听的小老鼠呢。”

“你说,该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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