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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桎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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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轻滑过裴宁辞高挺的眉骨、鼻梁,最后落在他喉结的那颗小痣。

目光随指尖而且动,像是想割破那冷白似霜雪的颈子,但她最终只是轻轻摁了下他的喉结痣,看着他的喉结在她指尖下轻轻一滚。

耳边是裴宁辞乱了一瞬的呼吸,李婧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脆弱的咽喉处,嗓音低得宛若引诱:“满足我,我就跟他们断得一干二净。”

李婧冉感受到裴宁辞的身子僵了须臾,但他很快将自己调适成那副沉溺情/潮的模样,再次放松下来。

她缓慢地擡眸,再次与他对视时,两人在彼此眼中看到的都是对方试图掩藏起来的算计。

李婧冉松开了虚卡在他脖颈处的手,微笑着对他道:“祭司大人,你在犹豫什么呢?”

“口口声声说是本宫将你堕下神坛,如今怎的又是这副贞烈模样?嗯?”李婧冉的目光轻佻地细细打量着他,像是能把他身上的白衣撕碎割烂,让他衣不蔽体地被迫接受着她的视线轻薄。

他在被冒犯。

但裴宁辞却把所有的情绪藏匿得恰到好处,一切的不合时宜都被他驯化成了表面上的顺从迷恋,就好像他的确深爱着眼前的女子一般。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也知晓自己能拿出多少去当这引鱼上钩的诱饵。

李婧冉慵懒地瞧着裴宁辞,心中却也在思索,裴宁辞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在她堪称为亵玩的神色里,裴宁辞的面色平静似水,冷白指尖抚上自己的衣领:“臣并未随身带穿耳洞的银针。”

在这不胜寒的高阁之上,神情淡漠的男子主动扯松了他那身祭司白袍,露出的一侧肩颈在月光中白得恍眼。

李婧冉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落在裴宁辞想让她亵.玩的地方。

肤色冷白似霜雪,露出的锁骨线条凌厉突出,深凹的锁骨连着肩颈处的优美线条,比白天鹅更为优雅高洁。

她听到裴宁辞不紧不慢地对她道:“但殿下想在臣身上留下痕迹,又何须银针?”

吻痕,齿痕,指痕。

她能在他身上留下的,着实太多了。

四目相对,李婧冉在裴宁辞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给他的答案。

她无声地笑了下,轻抚着他雪白衣领上的竹纹,低头凑近,湿潮的呼吸洒在他的肩颈处。

“这可是你亲口应允的。”在偏过头触到他锁骨处之前,李婧冉嗓音极轻地落下了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

夜色浓稠,她深深嵌入了他的皮囊,在那凌厉又性感的锁骨上留下了个深深的齿印。

她就像是试图往他身体里注入毒液的蛇蝎,咬紧那片薄弱的肌肤后便不松开。

直到他因痛意而不自觉地深吸了口气,锁骨愈发深凹;直到她唇齿间幻尝到了鲜血的滋味。

锁骨不比脖颈处的大动脉,那薄薄一层的皮肉并不足以让她舔舐到血腥味,但她看到他破了皮,渗着血丝的泛红肌肤上组成了她的齿痕。

李婧冉听到裴宁辞轻轻的吸气声,撤开几分后看到他轻蹙着眉,神色间含着恰到好处的庄重与痛意。

是她喜欢的冷淡模样,而在那高不可攀的清高里又夹糅了几分易折的脆弱感。

欲盖弥彰的引诱,她想。

迎着她的注视,裴宁辞的指尖轻擦过锁骨处被她留下的齿印,垂眸时见指腹染着淡淡的血色水光。

他并未放在心上,漫不经心地从她腰间勾出她的丝帕,轻拭着指尖的污浊,一下又一下。

待把指尖的血污擦得干干净净后,那被染脏的柔软丝帕被他团了下,手指一松便飘落在那冰凉的积雪之上。

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知是真心还是假装,凝视着她轻声喟叹:“殿下果真心狠。”

李婧冉闻言,唇边笑意加深,却并未言语,而是再次俯在他的肩颈处。

这次毒蛇收起了那尖锐的牙,仅仅是轻吮着方才亲自留下的深印,好似是某种游刃有余的补偿。

柔软的唇落在伤口处,温潮的触觉让这具被她弄伤的身子轻颤了下,她却恍若未觉,只是轻拢慢拈地将他伤痕处的血丝尽数掠夺得干净。

直到描绘间再也蘸不出那朱红的颜料,她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了他,在裴宁辞的目光中缓慢地轻抿了下唇,顾盼生辉地欺骗他:“本宫这如何能叫心狠呢?”

她的容貌妩媚,神色却是勾人的无辜,用那双从不曾伺候过他人的柔荑把他方才拉下的衣衫重新拢好。

抚平,整理得一丝不茍,仿佛他依旧是那个神坛之上的大祭司。

只是这身祭司袍下,掩着的却是她留下的旖旎风光。

李婧冉学着裴宁辞的模样惺惺作态,边望着他笑,边柔了嗓音怜惜地用指骨若有似无地抚着他的脸庞:“本宫只是太爱你了啊,可你着实令本宫太没安全感了。”

“本宫只是想在你身上留下些什么,甚至想让祭司大人浑身上下都染着本宫的气息,下手时这才难免失了分寸。”

李婧冉微笑着用这些PUA(精神控制)的话给裴宁辞洗着脑,用情人间耳鬓厮磨的语气告诉他:她是伤了他,但那都是因为她太爱他了。

不是要玩偏执占有的那一套吗?

她自是要奉陪到底。

贴着他脸庞的指骨微顿了下,她由抚摸到轻拍,在那张女娲精雕细琢的脸庞轻描淡写地拍了两下。

“裴宁辞,你给本宫听清楚了。”李婧冉纤白的指尖一路下滑,随后毫不留情地掐住了他的脖颈。

她就宛如伊甸园里的那条美艳毒蛇,吞咽下了那颗巨毒的果实。

在裴宁辞因微愕而轻晃的眸光里,李婧冉感受着他的脉搏在自己指尖下跳动,在这仿佛要取他性命的姿态中,怜惜地轻吻了下他的唇角。

把那颗毒果的污黑浓液,沾在了他的薄唇。

李婧冉红唇轻勾,桃花眼里蕴藏的沉色比他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贴着他的耳畔哑声宣判:“你必须属于我。”

不久之后,以囚奴的姿态,完完全全属于她。

皇宫西厢房内。

李婧冉命人打了水后,打着胰子一遍遍搓洗着自己的手,直到把手背都搓得通红才把胰子往水盆里一扔。

铮然一声响,胰子砸在了铜盆中,水花溅了一地。

李婧冉前所未有地期盼着小黄能出现在自己身边,起码能听她诉说几句苦水。

不容易,她真的太不容易了!!!

裴宁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清冷疯批美人,李婧冉要想制得住他,就只有比他更冷、更疯。

只是这疯批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李婧冉光是看着自己咬出来的那个血痕都觉得疼,裴宁辞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和她调/情。

就连那轻蹙的眉、身子恰到好处的颤,呼吸的微乱,兴许都是裴宁辞提前预设好的、能用来勾引她的肢体语言。

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

李婧冉感觉裴宁辞就是一个寒潭,看着是晶莹剔透的,但只要走近几步就能感受到那寒凉的危险性。

而一旦在寒潭旁稍有不慎滑了进去,等待她的就是彻骨的寒凉和万劫不复。

她居然要以爱为名,与这样一个疯批在随时会破裂冰面上共舞。

光是那些虚以为蛇,都足够把李婧冉噎得吃不下夜宵了。

她把手擦干净后,又狠狠擦了几下自己方才碰过裴宁辞的唇,没几下就把本就色泽娇艳的唇揉搓得愈发潋滟。

不过好在裴宁辞方才应当是被她演出来的模样也震住了,这些日子估计也不会再来烦扰她。

那现在就等着车夫把“祭司失格”的话语给散播出去,弄得满城风雨时她们的好戏就可以拉开帷幕了。

李婧冉如是琢磨着,心中臆想了一千种一万种裴宁辞跌落神坛后的凄惨模样,却并未发觉厢房内香炉里的青烟正袅袅升腾着。

清雅的香气分外容易卸人心防,李婧冉只觉这香气还怪好闻的,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两.......

两......

两眼一黑。

当李婧冉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模模糊糊的景象再次引入眼帘。

而在看清面前的处境后,李婧冉却险些被吓得双眼再次一黑。

她眼前是一根根极细的金丝,李婧冉顺着金丝汇聚的方向仰头望去,还能看到这硕大的金笼穹顶还雕着精致的鸢尾花,有种极致的纯狱之美。

李婧冉恍惚间都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事被关进监狱了,意识回笼后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屋子分外眼熟。

金炉里飘着侵略性极强的龙涎香,柱身攀着仿若能刺破云霄的九爪金龙,不远处还能看到那明黄色床帷垂着的穗子在轻晃。

好巧不巧,正是李元牧的寝殿。

李婧冉心中一咯噔,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朝着那金笼锁上摸去。

她使劲凹了下那看着精细的笼子,发现压根就凹不动,甚至这严丝合缝的金笼连一丝轻晃都没有。

李婧冉不死心,又用指甲狠狠掐了下金笼外悬着的金锁,险些把自己的指甲给折了。

李婧冉不禁看着这纹丝不动的金笼门,深深蹙眉。

李元牧这臭弟弟,给她打个金笼用的居然都不是999足金,就这硬度一看就是纯度不够,顶多是镀金。

抠死他得了。

俗话说得好,人的确是经不得念叨。

她这才刚在心里吐槽了李元牧两句,少年清朗的嗓音就从她的身后传了过来:“别白费力气了,这锁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李婧冉闻声回头,只见一身明黄龙袍的李元牧站在她身后,迎着她的注视抿着唇笑了下。

他眼皮窄薄,如今自眼下到鼻尖都泛着淡淡的薄红,倒好似害羞了一般,又娇又漂亮。

李元牧轻晃了下手里的金钥匙,走到她面前,隔着金笼朝她笑得纯真又残忍:“樊笼囚春色,醉旖占金雀。”

“阿姊,乖乖做任朕观赏把玩的金丝雀吧。”

“从此眼里,只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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