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攻略三大反派翻车后 > 第63章 侵略

第63章 侵略(2/2)

目录

“先前不就同你说了吗?本宫就是一个如此放浪的.......”

“闭嘴。”严庚书语气有些暴躁,目光不善地乜她一眼。

他可以把所有龌龊的词用在他自己身上,却听不得她这么说她自己。

此话一出,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

李婧冉心中叹息,只觉自己真的很不会哄男人,尤其是严庚书。

小黄都听得无语哽噎:「宿主,你确定你这是在哄?」

它的宿主好像对哄人有什么误解。

先前哄许钰林时,张口就是一句“教我怎么勾/引你阿兄”。

如今轮到严庚书时,又是这么一个德行。

小黄是一个帮亲不帮理的人,但它都觉得宿主哄人哄得不道德,默默在心中为她的攻略对象们感到心梗。

李婧冉却理所当然道:「我当然是在哄他啊。」

好声好气骗严庚书吧,他又不信;用东西威胁他吧,他也不怕。

她顺着他的心意,替他把她自己骂了一通,却仿佛在他熊熊燃烧的烈火上又泼了一勺油。

他到底要她怎么样啊。

在这僵持不下的静默中,先退让的照旧是严庚书。

他沉着脸从身上摸出两样东西,往她手中一塞,随后一言不发地迈开步子便想离开。

李婧冉定睛一瞧,却觉分外不可思议。

第一样是一把匕首,应当是严庚书一直随身带着防身的,上头镶的红宝石色泽都暗淡了许多。

第二样......李婧冉捏着手中的薄薄一片,尽管不合时宜但还是禁不住在心中感慨:原来古代也有安全套啊。

“严庚书你等等。”李婧冉出声唤住了他。

严庚书脚步一僵,李婧冉的声音就仿佛有着某种魔力,将他钉在了原地。

李婧冉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荒谬的猜测浮出水面,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严庚书没回头,声线又冷又硬:“保护好你自己,或者......杀了他。”

他的意思其实很简洁明了。

华淑长公主虽在情/事上颇为豪放,但接触的每一个男子相貌都是一等一地出挑。

倘若这位千机楼楼主入不得她的眼,亦或是她不愿,那就杀了他。

杀个人罢了,李元牧自是会让人收拾干净。

若是她那废物弟弟护不住她,他这飞烈营也并非摆设,总归会让她毫发无伤。

倘若她当真瞧上了千机楼楼主......

严庚书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觉得浑身的青筋都在突突地跳。

昨日听到李婧冉那番“本宫不可能只有你一个”的言论后,严庚书背上的伤疼了一整夜,疼得他睁眼到天亮。

但也是在那寂静无声的时间里,严庚书不断地拷问他自己的内心,问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先前她还是阿冉时,他想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养个孩子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

她性子娇纵,应当是没有耐心管孩子的,那也无妨。

严庚书算过了,除去月头月尾的那几日,他其余时间都较为空闲,有的是时间耗在她和孩子身上。

他可以起夜负责奶孩子,等孩子稍微大一些后盯着他的课业,学文习武便瞧孩子的兴趣。

她兴致来时逗一逗孩子,烦了便扔给他带,如此一来也不会心烦。

这些都是严庚书心中当爹的应尽的责任。

后来发现阿冉死遁离开他后,严庚书想的是希望她能寻个好人,幸福无忧地过一辈子。

他是个烂人,配得上她喜欢的男子自是比他好上千倍万倍。

纵然他一开始会伤心、会妒忌,会在脑海中疯狂地为她的心上人写好一万种惨死的结局,但日子久了,他也会放下,能够笑着地祝她的心上人早日妻离子散。

再后来,严庚书发觉阿冉原来是华淑长公主。

但凡是别人,是任意一个人,严庚书都不会被气得如此狠。

原因却并非是因为华淑曾经让他恨得牙痒痒。

他严庚书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因为身份或外在的其他而改变的。

诚然,他先前的确气她戏耍他,但他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在床榻上把账算干净。

严庚书真正的心结是因为.......当他知晓她是华淑长公主的那一刻起,他便明白自己和她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要么是他放弃摄政王的身份和拥有的一切入赘长公主府,要么是她辞了长公主的名头嫁他为妻。

这两件事都不可能发生。

他和她之间就到此为止了,最亲密的关系不过如此。

他们可以在无人处尽享欢愉,但他给不了她任何名分,也无法从她口中索要半句承诺。

无名无份,那他是什么?

不过是个玩物,是纾解欲/望的工具,是她见不得光的外室。

严庚书是多么痛恨“外室”和“妾室”这等存在啊,他的娘亲被妾室残害至死,他的童年因妾室所出阴暗扭曲,他的身份名誉尊严都是因他们的存在而破碎不堪。

可他如今在做什么?他在成为他最讨厌的人。

甚至连妾都不如。

什么都不是。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这是严庚书的座右铭,他从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

可怎么办啊,他舍不下她,便只能一退再退,一忍再忍。

严庚书在心底嘲讽自己:严庚书啊严庚书,你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要么一刀两断,要么委曲求全。

她看似给了他选择,可他明明只有一条路啊。

那就呆在她身边吧,无休无止地行走在黑暗下。

不去过问她和别人的事,不去在意她和谁厮混,不去关心她身上的吻痕是谁留下的。

抵死纠缠,在妒与恨里徘徊游荡,直到有一天,他们两人中有人厌倦了这段龌龊的关系。

——大概率是她玩腻了他,弄坏了他,潇洒地擦干净手便全身而退。

方能得到解脱。

如今也还是一样,严庚书百般告诫自己放清楚他的地位。

他们是开放式关系,他无权干涉她与其他人的一切。

裴宁辞李元牧也好,这千机楼楼主也罢,都不是他可以置喙的。

他听到她问他:“你怎么会随身带这个?”

严庚书分明在心里百般规劝自己,但妒火仍是如肆意疯长的野草,百般挠心。

他回身盯着她,每个字里都含着浓浓的不甘,和强自压抑的占有欲:“你说呢?”

她把他当一个工具,一个随时随地被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

工具能有选择的权利吗?

她不要时就活该被被她一脚踢开,她要时便须满足她。

随时随地。

她说他为什么要随身带?

严庚书语气里的攻击性极强,说出口的却是极其暧昧的话:“自是为了满足殿下。”

他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却见李婧冉微红了耳根,举起左手的匕首:“......本宫问的是这个。”

“......”

严庚书的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将她拆之入腹。

他拧着眉头,分外礼貌:“关您屁事。”

甚至还换成了尊称。

李婧冉却难得地没计较他嘴上不干不净,而是静静瞧着他片刻:“严庚书,你这些年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得是有多么缺乏安全感,才须一直随身携带着匕首?

外人眼中的严庚书身份如此尊贵,呼风唤雨前拥后簇,贴身保护他的人一批又一批。

况且严庚书如今已把仇家清理得干干净净,仅剩一个碍眼的裴宁辞,谁又能伤他?谁又敢杀他?

他已经熬过了那段暗无天日刀头舔血的时光,如今的严庚书无须提防到如此地步。

严庚书仍随身携带匕首的原因,要么是疑心病太重,要么是昔日留下的阴影。

又或者说,前者本身也是因后者而生。

严庚书却被李婧冉这句话问得愣住了。

许是恶事做多了吧,他早已习惯随身带着防身的武器,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人索了命去。

旁人只会惧他,怕他,还从未有人问过他为什么要带匕首,是不是因为过得不好。

严庚书甚至连自己都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他与外人一样,只当这匕首是用来害人的,可如今哪还有人劳得摄政王亲自动手呢?

这把贴身匕首的初衷,是自保啊。

如今的他自是高枕无忧,除非李元牧想杀他,不然就算裴宁辞扳倒了严党,严庚书也有足够的资本全身而退。

但经年的噩梦不会就此消失。

是无数个生怕被仇家寻上门的日夜,是困到极致就在手臂上划一刀强迫自己得来的清醒,是战战兢兢精神一直紧绷的那么多年。

严庚书不是杀人的机器,他也会害怕,也会心软,只是这些早已随着良知一同泯灭。

从心慈手软到杀人如麻,这段过程中经历的一切、这些刻入骨髓的恐惧,是没那么容易消失的。

旁人提起这些只会觉得他是个残忍的奸臣,她却问他:他是不是过得不好。

严庚书心想,他可能这辈子都放不下她。

李婧冉是多么恶劣啊,每次喜欢折腾他羞辱他,一次次把他逼得临近疯魔的点。

可她又是那么温柔啊,她在一片一片找回他自己,把它们拼凑起来。

那个被他亲手扼杀的、生而为人的、年少时的他自己。

让他不再憎恶“爱”,让他期待一个家,让他发现他好像也没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让他知道,他还是个人。

严庚书心中振颤着,大脑因她的浅浅淡淡的一句话炸成了烟花,嘴里只是道:“臣已不拦殿下之路了,殿下何必费心思问这些废......”

最后一个字卡在了嗓子眼。

因为李婧冉走到了他面前,手臂勾着他的脖颈,迫使他低头,轻轻亲了他一下。

蜻蜓点水般的触碰,远不及他们平日里那般缱绻暧昧,严庚书却半晌都没回过神。

他怔了好几秒,才艰难地强撑着面上的冷意,开口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

“啵”。

又被她亲了一下。

李婧冉勾着他的脖颈,仰脸朝他温柔地笑了下:“还有什么?继续说。”

严庚书脑子里一片空白,都忘了自己方才想说些什么了。

此刻别说李婧冉想去睡别的男子,就算她让他事后伺候那男子沐浴,严庚书都没有二话。

他好像有些茫然,又好像有些欣喜,还有好多好多糅合在一起分辨不出的复杂情绪。

严庚书不愿去想,他只知道他好想让她亲他。

说些什么吧,他如是劝自己。

只要他说些什么,她就会亲他了。

可他嘴唇动了下,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心中有些急躁,正继续想着时,唇却再度被她轻轻一碰。

严庚书喉结动了下,垂眸看她。

阳光下,李婧冉的笑容比太阳暖了千万倍。

光线有些刺眼,她微眯了下眼眸,往严庚书拢下的阴影里缩了下,随后回视着他道:“看什么看,不服啊?

“我听到你在心里骂我了。”

安抚好外头的三个男子后,李婧冉在他们的注视下,跟着面罩男子走入千机楼。

经年的木门在两人身后缓缓合上,阻隔了外头的所有光线。

楼内并未附庸风雅走文人墨客追捧的黑白风,从暖黄的光线到棕木铺的地板,都显得格外温馨。

古老的木楼、红灯笼,再配上这种装潢,给来者一种下意识的亲切感。

面罩男子引着李婧冉走到一堵墙前,伸手在侧边悬挂的丹青画上按了下,毫无端倪的木墙便在两人眼前缓缓退后、右移。

李婧冉的目光却落在那丹青墨画上,看着那遒劲锋利的字迹,视线微凝。

这怎么......如此眼熟?

“贵客这边请。”面罩男子的声音打断了李婧冉的思绪,她轻蹙着眉应了声,瞧向面前的里屋。

千机楼的设计都是别有洞天的类型,外边看着不起眼,里面却都设计精巧。

这里屋也不例外,李婧冉站在门口只能看到遮挡视线的镂空玄关,隐约可见里头坐着一位身着靛青衣袍的男子,侧对着她的身影挺拔如竹,芝兰玉树。

“楼主已在屋内侯您多时。”面罩男子恭声道。

李婧冉定下心神,朝面罩男子微一颔首,走入里屋时门扉在她身后悄然合上。

屋内燃着袅袅熏香,淡色薄烟清透浅薄又带着一抹清新的薄荷,仿佛能流入心间的泉水。

清澈澄透,却掩不下屋内流转的缠绵旖旎。

李婧冉看着那人的背影,心中那个猜测越来越强烈,却仍只是不动声色地缓慢走近。

她敛下心中思绪,望着千机楼楼主的侧影,拉长语调曼声道:“入幕之宾?一夜春宵?楼主好大的胆子啊。”

那人却恍若未闻一般,只不紧不慢地垂首在矮案边沏了杯茶,修长的指尖端着瓷杯,显得肤色格外莹润透亮。

他将茶盏往对面的位置轻轻一推,随后才回眸瞧她一眼,玉石雕的面罩掩着整张脸,却仍能看出流畅的下颌线条。

他并未带他贯来簪着的玉簪,未束的乌发轻垂至紧束的腰间,李婧冉从侧边可见他清瘦的腰肢与乌发间的空隙,凹处线条格外勾人。

就仿佛那纤细的腰肢生来便是适合被抓握着把玩的弧度。

指尖顺着那深凹处寸寸抚过,揉捏,轻按,兴许能迫出他几声克制的轻喘。

轻急的气音,微染哭腔的鼻音,他从发丝到指尖都是一种引诱。

她知晓他和他阿兄一样,喘起来是分外悦耳的。

千机楼楼主并未出声,只朝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李婧冉瞧了眼,茶汤是沁透碧绿的,苗锋尖削的茶芽在温热茶汤的浸泡下缓慢地舒展着,颜色愈发翠浓。

是她喜欢的明前龙井。

她的目光由茶盏缓缓移到泡茶的男子身上,眼神由他泛着血色的指尖一路抚到他冷白修长的颈子,最后停在那温凉的面具之上。

李婧冉是位很粗鲁的来访者,主人泡茶款待,她却并未如他所想入座,而是一步步走到他的身后,淡淡地命令道:“转身。”

她知道的,他从来不会违背她说的话。

果不其然,她看到眼前的男子静默片刻,随后抚平衣袖,遵从她的话,转过身。

他并未起身,依旧坐在及腰的矮案,而她立在他身前垂眸瞧他。

李婧冉伸出手,纤白的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颌,就像他先前教她怎么强迫他阿兄时那般。

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身前的男子,像是一种审视,又像是在端详一个物品,一个玩意儿。

唇边噙着漫不经心的笑,笑意却不入眼。

他依旧和她料想的那般,分外顺从地被她擡起脸,并未挣扎,原本轻垂的目光缓慢上移,眼睫轻颤着,直至望进了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李婧冉若有似无地打量着他,抵着他下颌的指骨贴着他的面具下沿,旖旎地轻滑,把他垂在脸庞的发丝勾到他的耳后。

指尖若有似无地滑过他的耳后嫩/肉,她的目光和手指的双重折.磨像是一种极为轻.佻的折.辱,让他喉结禁不住轻滚了下。

李婧冉却轻声笑了下:“楼主这身子倒是敏感。”

“只是不知这面具底下,藏着怎样的容颜。”

她的指尖摸索到面具的细黑绸绳结,轻轻一拉,另一只手却托住了这玉石面具,像是并不急着揭开。

他呼吸浅了几分,轻轻启唇:“你......”

仅仅是一个字,再也说不出其他。

只因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眼前的女子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一般,微微挑开他的玉石面具。

并未完全挑开,被往上推的面具掩住了他的眉眼,却露出了他的颜色略浅的唇。

恰好可以接吻。

与此同时,她弯下腰靠近他,指尖摁着他的肩,迫得他身子不断后仰,清瘦的腰肢折到了个格外柔软的弧度,蝴蝶骨隔着薄薄的衣物硌在了他身后的矮案。

许钰林被她狼狈地摁在矮案之上,被玉石面具掩着的眸光微愕,正想开口时,却被她再次掐住了下颌。

他被那极具侵略性的馥浓鸢尾花香覆盖。

李婧冉微侧过头,吻了下来。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