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攻略三大反派翻车后 > 第60章 索取

第60章 索取(2/2)

目录

最起码,李婧冉因为对李元牧的刻板印象,一直在心里把他当成了个心中只有情爱的少年昏君,从未想过他居然对国家划分了如指掌,如今听他说出这番话,倒是有几分惊讶。

李元牧敏锐地感受到了她的视线:“阿姊这是什么表情?”

李婧冉眨了下眼:“没什么,只是对这楼兰女帝的手腕感到惊讶罢了。”

李元牧轻嗤了声,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示意了下眼前的羊皮卷,对李婧冉道:“楼兰送来了二皇子的棋局,说是倘若能在三日内破局,和亲照旧。要是破不了就泡汤。”

李婧冉的视线顺着李元牧的话看去,看到羊皮卷上画着的棋局时,却忍不住皱了下眉。

她在现代时也学过一段时间的棋,算不上精通,只能说是略懂一二。

如今眼前的这个棋局......如若她没记错,应该是个在围棋史上都赫赫有名的珍珑棋局。

死局。

她神情凝重了几分,擡眼看向李元牧:“这是死局啊。”

李元牧眉心一动,顿了半秒后才道:“朕与那教棋的太傅不对付,从未认真上过他的课,在棋艺方面一窍不通。”

“但倘若真如阿姊所言......”李元牧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李婧冉疑惑地示意他继续说,结果却见这臭弟弟好整以暇地偏了下头,对她道:“阿姊不妨让你的奸夫来看看?兴许他能想出什么妙招呢?”

正经不过三秒。

李婧冉无语凝噎,微仰着头望天。

她刚刚究竟在期待什么?期待李元牧能给她解决方法吗?

她麻木地回视他:“陛下指的是哪个?”

李元牧嗓音顿时扬高:“你还有几个?”

一炷香后。

原本只能坐两个人的石桌硬生生挤了四个人。

李婧冉看着仍臭着脸的严庚书,又看了眼神色阴沉的李元牧,斟酌片刻后朝裴宁辞开口道:“祭司大人,有何想法不妨直说。”

裴宁辞凝着羊皮纸半晌,神情有些郑重,就在李婧冉以为能从他口中听到什么高见之时,却见裴宁辞轻蹙着眉开口:“臣不曾学棋。”

李婧冉期待的神色一僵。

他没学过棋,干嘛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让她白白生了几分希望。

严庚书丝毫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话里带刺道:“还以为你们文人最是讲究琴棋书画,没想到祭司大人竟还有不擅长的事物。”

裴宁辞淡淡扫他一眼,不冷不热道:“臣不才,唯有音律登得了大雅之堂,倒是让摄政王见笑了。”

君子六艺其实是种广撒网的行为,孩子年少时自是看不出更擅长什么,那有条件的自然是广撒网,全部都尝试一遍后再挑擅长的学。

裴宁辞却不一样,他天生有着极强的乐感,只要在旁处听过某个调子,便能精准地分辨出是什么音。

这份得天独厚的恩赐自是旁人无法比的,因此他也省去了尝试的步骤,直接步入了音律这条路。

学得广不如学得精,裴宁辞于音律领域自是无人能及,弱冠之年的一曲《离殇》令他名满大晟,白衣祭司之名从此深深烙印进了大晟百姓心底。

放在其他国家,宗/教信仰自然也是常见的,但也鲜少如大晟一般强有力到足以与一方势力抗衡。

裴宁辞的上位既是上天的恩赐,也是他的算计。

彼时正是李元牧继位的那年,先皇去世的时机不好,恰逢连月大旱,田里的收成都淹死了,百姓没了赖以生存的口粮自是怨声载道。

天公不作美导致民不聊生,而裴宁辞就是在民心的最低点,着一身祭司袍,单手携琴登了城楼。

城楼高得令人只能仰望,百姓们看不清那高高在上的人,却只能看到他那身被风微扬的白衣,和罩面的轻纱。

六月酷暑,他却冷淡孤傲得如圣山之巅那捧透心凉的白雪,光是注视着他都令人们觉得心中的烦躁少了几分。

“祭司大人!草民三生有幸,居然真的亲眼瞧见了祭司大人!”

“是大祭司啊,不知他今日登城楼是为何事?”

“果真是神的转世啊,这风华气度实非我等能媲美的。”

在议论纷纷的喧嚣中,城楼上的男子盘膝而坐,古琴置于膝头,指尖轻轻一拨,那泠泠的琴音便淌了出来。

低沉的古韵延绵悠长,好似从深山里传来的梵钟之响,带着安抚人心的意味,仿若能流淌进每个人干枯的心田。

他一言未发,仅仅是拨弄了几下琴弦,原本还吵嚷的人群却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

裴宁辞神色无悲无喜,他轻抚了下琴弦,并未低头,而是目光远眺,瞧着不远处夕阳的余晖。

一曲清澈悠远的《离殇》由他抚来,少的是爱恨情仇,多的是孤高淡漠。

而随着裴宁辞的琴音缓缓流淌,当空的烈阳都仿若受到了触动,天色渐暗,竟星星点点地落下雨来!

百姓们瞬间静默。

不可置信,欣喜若狂,情难自抑,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尽数涌上心头。

干涸多日的土地终于迎来了雨水的滋润,百姓们在短暂的安静过后便是兴奋地尖叫着,甚至还有人捂着嘴哭了起来。

这场及时雨是那么多人盼着念着的,是救他们于水火的唯一良药。

“祭司大人!”不知是谁唤了声这个名讳,百姓们这才恍然回过神来。

他们接二连三地似浪潮般跪在地,感激涕零地在细细的雨水里朝那城楼上的白衣男子俯首磕头,每个人嘴里都高呼着对他的无尽感激。

琴音依旧绵长地流淌着,丝毫没有因眼前的胜景而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裴宁辞垂着眸,居高临下地扫了眼跪伏的信徒,心知这步棋是走对了。

传闻白衣祭司裴宁辞在久旱之时,孤身登城楼,一曲《离殇》使天地为之动容。

淅淅沥沥的雨势渐大,倾盆的大雨却依旧掩不住他飘渺又极具穿透性的琴音。

这位圣洁如雪莲的神祇在雨水中奏了整整一天一夜,琴音从未停歇,而这场救急的大雨就下了一天一夜。

雨水淋湿了他那身雪白的袍子,他却身姿挺拔,丝毫不显狼狈,反而更多了几分谪仙的飘然淡漠。

直到后来,裴宁辞因体力不支在雨水中昏厥,琴音停歇后不过半柱香,雨水便也缓缓停歇。

自此之后,裴宁辞依靠这首《离殇》封神,若他在音律方面自认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他成了大晟百姓心中当之无愧的神明。

他们敬他,心甘情愿地奉他上神坛,在他脚下匍匐着祈求他的赐福。

裴宁辞这句“唯有音律登得了大雅之堂”自是一种隐晦的孤高,毕竟谁人能有裴宁辞的这番成就呢?

眼看着严庚书的脸色越来越臭,李婧冉只轻咳了声打圆场道:“不知摄政王有何见解?”

严庚书目光和李婧冉相触时,脑海中全是方才的隐忍、旖旎与快意,偏过头抿了下唇,神色里满是不自然。

李婧冉探究地看了他一眼,而裴宁辞和李元牧看着严庚书面庞那抹诡异的薄红,神色也均是深了几分。

他们方才究竟在房里做了什么?!

好半晌后,严庚书才应道:“这楼兰皇子虽是出了名的貌美,但殿下府中美貌的男子又岂在少数?这亲也并不是非和不可。”

李元牧若有所思地附和:“严爱卿此言在理。”

裴宁辞沉默片刻,也颔首:“确是如此。”

李婧冉看了眼他们,又看了眼桌上的羊皮纸,冷笑两声:“你们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

华淑若是不与楼兰和亲,自是少了个助力,对他们而言不论是于公还是于私都是合理的。

李婧冉看着心事被戳穿后缄默不语的三个男子,捏起桌上的羊皮卷转身便走。

“长公主,臣或有一计。”裴宁辞在她身后淡淡开口。

严庚书和李元牧的视线顿时如刀子一般朝他射去,痛恨着这个瞬间倒戈的叛徒。

李婧冉却微挑眉梢,视线上上下下地扫了眼裴宁辞,却见他眉目淡然,白衣圣洁,倒像是真心在给她出谋划策的家臣。

她朝裴宁辞微微一笑:“愿闻其详。”

“阿姊,朕也有一个良计。”李元牧不甘示弱地开了口。

严庚书停顿片刻,纵然不太情愿,但还是道:“臣也有。”

又是一瞬的安静。

三位男子彼此对视片刻,像是在无声地较量着,分明一言不发却隐约已经能闻到有东西烧焦时的那种焦灼气息。

李婧冉目光从他们三个身上挨个滑过,微擡着下颌:“那便一起说吧。”

“千机楼。”

“千机楼。”

“千机楼。”

三人的答案倒是分外和谐。

李婧冉却对这个词分外陌生,但又因害怕这个千机楼在大晟很有名而不敢贸然发问。

李元牧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李婧冉,瞧见她神色中的茫然后开口道:“千机楼楼主精于棋艺,传闻世间就没有他破不了的局。平日里千机楼便以此为交易,人们可以带着任何棋局去找他,只要付得起代价,他便会为之破局。”

“至于这代价也不尽相同,有人是千金,有人是一盏茶......”李元牧微顿了下,“阿姊若想求千机楼楼主相帮,可得做好打算。”

李元牧将李婧冉面前的果茶杯盏重新勾了回来,缓缓满上,瞧着上头印着的淡色唇印,将杯子翻了个面,唇贴着干净的那一面一饮而尽。

“不过这千机楼就如同这果茶,不该碰这些的人,还是毋碰为好。”

李元牧慢悠悠地将杯子搁在石桌,发出轻轻一声响。

他在无声地警告她。

华淑鲜少碰甜食,李婧冉如今既是想假扮华淑,自然也该效仿她。

他沐浴着阳光,肤色晶莹苍白得如同随时会化了一般,眸子漆黑幽深,唇却红艳。

只这么翘着唇,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李婧冉心中蓦得一沉。

李元牧这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诫她:他知道她不是华淑,却也不介意她伪装成他的阿姊,只是替身就要有替身的样子。

李元牧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帝王威压沉沉铺来,几乎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而就在此刻,睡饱了的绿宝却钻出了李元牧的袖口,看到李婧冉时,那双绿豆眼顿时一亮,吐着蛇信子就扭着身想往她这边跑。

李元牧前一刻还在恐吓李婧冉,下一刻就看到自己的爱宠如此掉价地朝她扭去,顿时压低嗓音对绿宝道:“滚回来。”

绿宝蛇身一僵,随后回过头,平淡无波地朝李元牧吐了两下蛇信子,随后哧溜一下就蹿到了李婧冉怀里。

李婧冉看到许久未见的绿宝,也摸着它的脑袋软了嗓音道:“呀,好久不见我们乖乖了诶。”

她如是说着,目光却若有似无看了眼李元牧。

李元牧听到“乖乖”两个字,神色一沉,和在李婧冉怀中耀武扬威的绿宝对视片刻,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叛徒。”

他迟早要把这条吃里扒外的蛇给扒了皮,做成蛇皮灯笼!

裴宁辞看着在李婧冉怀里撒娇的绿宝,目光却淡漠地扫了眼李元牧,心中想的却是:陛下年纪虽小,心机却重,竟还知晓要如何利用这等小玩意儿去套牢她。

严庚书却盯着绿宝,随后挪到李婧冉纤细的手指,有种莫名的醋意:她方才抚的分明是他!

李婧冉逗了绿宝好半晌,才把它还给了李元牧,不小心触到李元牧的指尖时,才发觉他的温度比绿宝还凉。

她下意识握了下他的指尖,一触即分,随意感慨了句:“手怎么这般凉。”

“银药。”李婧冉回眸吩咐道,“拿一个手炉过来。”

说罢,李婧冉就听严庚书似笑非笑地开口:“殿下,臣如今身上有伤,也冷的很呢。”

李婧冉犹疑不定地瞧了严庚书一眼,想到他方才灼热的体温,虽不解但还是对银药道:“两个。”

裴宁辞也淡声开口:“长公主......”

“三个,三个行了吧。”李婧冉为男人们这该死的好胜心叹为观止。

他们是懂得占小便宜的,非但来她府上参加宴会白吃白喝,还要带些伴手礼走,他们多冒昧呐。

许是李婧冉的不满比较明显,又许是李元牧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他冷不丁补了句:“乌呈前些日子进了好几个纯金雕花手炉,朕回宫后让人给阿姊送来。”

李婧冉做作地咳了声:“这怎么好意思啊。”

那可是纯金啊。

李元牧瞥她一眼:“阿姊无须这般客气。”

李婧冉心满意足地应下,也不再和他们多做纠缠,只对他们道:“天色已晚,几位早些回去歇息吧。”

“银药,送客。”

钰院。

“楼主,今日这棋局着实棘手,还得劳您过目。”千机楼的下属将手中的书卷递给许钰林。

许钰林展开,上头画着一个棋盘,黑子俨然已形成包抄之势,白子显而易见地落了下风。

他垂眸瞧了片刻,随后挽起袖子提笔在其上圈出了几个位置。

下属在旁瞧着,困惑地皱着眉道:“这白子已陷囹圄,楼主您却自填一气,这是把白棋那一片棋子的生门都堵住了啊,岂不是让白棋自寻死.......”

话音未落,他却因自己的话而豁然开朗:“是啊,自寻死路,舍一片棋便能不再受黑棋掣肘。好一招柳暗花明!”

下属眼神灼灼地瞧着许钰林:“楼主高见,竟能一眼看出玄机,在下敬佩。”

许钰林轻搁了笔,闻言只是淡淡笑了下:“先前在棋书上瞧见过类似的罢了。”

他虽话语谦虚,但下属敬佩的眼神却没有丝毫衰减。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如此多次只能是真本事。

可他越是敬佩楼主,心中就对许钰林居于长公主府的举动愈发愤慨,情不自禁道:“楼主有如此惊世之才,为何竟甘愿被困于后院,做这骄奢长公主的一个.......一个.......”

他涨红了脸,屡次尝试还是无法把后面两个字说出口。

他都替楼主感到委屈!

许钰林温和地接道:“男宠?”

下属尴尬地点了下头。

“她并非如世人所说的那般不堪,也并不是那等贪图美色之辈。”许钰林如是道:“而且.......”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了李婧冉含笑的声响:“该侍寝啦,钰公子。”

她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

许钰林前一刻口中才道“她并非那等贪图美色之辈”,谁料下一刻就听李婧冉这开玩笑的话语,顿也觉得有几分尴尬。

他静默片刻,看向下属:“她其实.......”

只是在开玩笑。

下属目光呆滞,语气里有些恍惚地打断了他,带着几分痛惜地瞧许钰林一眼:“楼主,您不必多说,属下都懂。”

他自是不知许钰林和裴宁辞之间的计谋,只知楼主是被华淑长公主当街强取回府的,想必也是无法反抗吧。

可怜了他们楼主,如此温润如玉的人,竟要被这长公主困在床笫之间如此折辱。

这才刚入夜,长公主就来宠幸楼主了,当真是淫逸无道得令人发指!

这长夜漫漫,长公主又是个如此会折腾人的,只不知楼主这身子骨如何受得住啊.......

许钰林只觉下属看着他的目光愈发复杂,从愤怒到痛惜再到怜悯。

饶是许钰林一时也哑口无言,语塞半晌。

他想说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可李婧冉那句话又着实令人误解。

“我进来啦?”李婧冉许久没听到许钰林的答复,又在门扉上敲了两下。

许钰林在下属怜悯的目光中,艰难开口:“要不你.......”

他原本想的是让下属在桌边坐下,到时候就跟李婧冉介绍说是来探望他的朋友。

谁料下属动作却太快,许钰林话都没说完,他就打开衣柜钻了进去,分外乖觉。

许钰林看着那紧闭的衣柜门,轻吸了口气。

原本房中有个人不算大事,但若是衣柜里藏着个人,那问题就很大了。

许钰林走到衣柜前刚想让下属出来时,李婧冉却推门进来了。

李婧冉看到许钰林时还疑惑了片刻:“你在屋里啊?那我刚才敲门,你干嘛不搭理我。”

许钰林扫了眼衣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李婧冉走到他身边,伸手就想探向衣柜:“说起来你怎么平日里总是穿白色?衣柜里没其他颜色吗?”

眼见衣柜门就要被李婧冉拉开,许钰林顿时上前,单手把柜门摁了回去。

李婧冉的手被许钰林摁在柜子上时,当即便是一愣。

覆在她手背的手指修长,肤色冷白似玉,指尖却是淡淡的血色,完美得如同艺术品。

许钰林在她面前向来是恭顺温柔的,何曾如此强势过?

她艰难地转过身,看着与她近在咫尺的许钰林,目光从他颜色略浅的唇,滑到他清隽的眉眼。

许是今日和严庚书打嘴炮打多了,李婧冉望着许钰林,下意识道:“在衣柜前?这么狂野的吗?”

许钰林的唇动了下,因她这句话得耳根都蔓上薄红。

但他心知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把李婧冉带离衣柜,因此强忍着心中的羞赧,喉结轻滚了下,轻声蛊惑她:“殿下,想下棋吗?”

棋室在外厅,若是她同意,两人离开后衣柜里的人自是能找机会脱身。

李婧冉轻轻呼吸着,望着许钰林问道:“你棋艺如何?”

毕竟她是个半吊子,如果许钰林棋艺很好,她肯定不会找他受虐啊。

因棋艺出名的千机楼楼主许钰林神情温润,弯唇浅笑:“略知一二。”

李婧冉闻言,眼眸顿时一亮。

她虽然棋艺不精,但好歹也算是学了两年的棋。

在李婧冉心目中,“略知一二”指的便是知道下棋的规则,但几乎没怎么下过、分外生疏的类型。

她虽然比不过那些下棋的高手,但对于初学者还是可以完胜利的。

听了许钰林的答复,李婧冉顿时自信心又回来了,一口应下:“可以,但我们得先定好战利品。”

许钰林轻眨了下眼,温声应道:“好,殿下想要如何?”

李婧冉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目光下移。

许钰林仍穿着宴会时的那身衣杉,束腰紧紧勾勒出他清瘦的腰肢,垂下的碎玉穗子轻晃。

她缓缓擡眸与他对视,胜券在握地微挑眉梢:“输一子,脱一件。玩得起吗,钰公子?”

许钰林定定凝她两秒,分外温柔地微微一笑:“可以一试。”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