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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害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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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种感觉并未持续太久,李元牧便在她面前单膝跪地,微微倾身轻轻抱住了她。

李元牧的力度很轻,像是生怕一用力,她就会像泡沫一样被戳破。

隔着好几层的衣裙,若非洒在耳侧的轻微呼吸,李婧冉都感受不到自己被人抱住了。

李婧冉同样听不到李元牧的心跳,但她想他应当心跳如雷。

因为她能感受到,李元牧的呼吸声是小心翼翼的,而且还带着颤。

李元牧让李婧冉非常直观地感受到了一个事实——他很珍视她。

李婧冉就这么静静地任由李元牧抱了她许久,与此同时也在平复她自己的心情。

她头一次希望自己的感知力没有那么敏锐,希望她察觉不到李元牧青涩又笨拙的小心思。

许是心跳真的能传染,李婧冉只觉被李元牧这么轻轻抱着时,她自己的心跳也莫名快了些。

就在此刻,一阵轻风吹过,拂起了两人的发丝。

有几缕长发被吹到了李婧冉的脸庞,贴在她嫣红的唇,随后李婧冉余光里便瞧见李元牧擡了手,指尖帮她拂开了那调皮的发丝。

李婧冉侧眸,刚想开口时却发觉李元牧竟倏得往前凑了上来。

随后李婧冉便觉唇上一温,她竟被李元牧偷亲了。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却让两人均愣住了。

“始作俑者”苍白的脸庞同样染了血红,宛若天边的火烧云,连脖颈都羞红了。

李元牧吞吞吐吐地解释:“我......我原本只是想碰一下阿姊的侧脸......”

却没想到李婧冉突然转过了头。

李婧冉却比他镇定得多,先前怔了下后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装作波澜不惊地调侃他:“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乖乖,你不乖啊。说好的只是抱一下呢?”

李元牧半晌没应声,随后悄悄戳穿了她:“阿姊,你的耳朵有些红。”

李婧冉:“.......”

啊啊啊啊啊啊!这臭弟弟不知道给她留点面子的吗!

她都这把年纪了,因为一个这么纯情的吻害羞,这说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啊!!!

李婧冉深吸一口气,微笑擡眼,语含威胁:“我热的。怎么,你有意见?”

李元牧俨然很识时务,忙不叠乖巧应道:“不敢有。”

李婧冉心中轻哼了声,一口气还没松,却见李元牧又蓦得凑上前故技重施,在她右边的脸颊上轻轻嘬了下。

他偷袭得逞后,在李婧冉反应过来前立刻缩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李元牧顶着那张从眉骨到鼻尖都发红的脸,略微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摸了下鼻子:“天寒地冻的,阿姊不妨再热一些,别被冻坏了。”

说罢,李元牧也不等李婧冉回复,立刻从桌上拿起一根竹条,边示范边道:“阿姊你看,这竹条是用来做灯笼的骨架的。”

“灯笼与人一样,这身风骨最为重要,搭好了骨架后再往上糊一层纸便可以了。”李元牧如是慢慢说道,手下也娴熟地把薄薄的竹条弯折起来。

李婧冉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只见三两下的功夫,方才还是直直一根的竹条顿时便被他编成了灯笼的雏形。

她忍不住惊诧地赞了句:“你这手可真巧。”

话音未落,李婧冉便先意识到不对劲了。

依华淑的性格,夸奖对她而言是一种比较珍稀的奖励,她并不会轻易地让李元牧得到。

李婧冉话音一转,继而话头颇有些生硬地转了个弯:“做这么快,是生怕本宫学会吗?还是说,你想手把手教本宫?”

她后半句话纯粹只是嘴上说说,谁知李元牧却愣了下,认真应道:“可以吗?”

李婧冉:“......不可以。”

李元牧颇有些失望地“哦”了声,随后刻意放慢了速度,重新又展示了一遍。

李婧冉真心觉得很神奇,为什么竹条在他手里就这么听话,想弯就弯想直就直?

她觉得李元牧就是那种非常心灵手巧的存在,给他一根针,他都能绣出花的类型。

李婧冉原本只想着随意敷衍着扎一个了事,谁曾想她这灯笼框架怎么都搭不好,这反而让李婧冉来了劲。

她忍不住微微起身,凑到李元牧身边去拿他左手侧搭好的竹架来参考。

李婧冉的动作很突兀,李元牧只觉那鸢尾花香忽然馥郁了几分,随后便见李婧冉从雪色斗篷中伸出手,皓白的手腕在他面前一闪而过。

那浓郁又妩媚的香气让李元牧微微一怔,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李婧冉把他方才搭的竹架拿走了。

李元牧目光一顿,在李婧冉指尖顺着那竹条往下滑时,开口道:“这竹条有倒刺......”

可惜他说的为时太晚了。

李婧冉原本正研究着这竹条,却忽觉指尖一痛,定睛一瞧才发现被扎破了,还冒着血珠。

她下意识蹙眉“嘶”了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手腕被李元牧不容置喙地拉了过去,下一秒就觉指尖一热。

李元牧含着她的指尖,湿润温热的舌尖在她微凉的指腹不经意间舔过,掏出一方干净的丝帕帮她包扎好后,再次开口时唇边还沾着她指尖的血。

他眼眸是极致的黑,肤色苍白得几斤半透明,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后,微沾了些血的唇却艳红。

可偏偏李元牧神色间还有些愧疚:“对不住阿姊,是我说晚了。”

......简直就像是清纯又勾人的妖精,又纯又欲。

李婧冉默默示意了下他的唇:“......你唇上有血。”

李元牧眨了下眼,下意识想拿帕子去擦,随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帕子被用来给李婧冉包扎了。

李婧冉拿出自己的方帕,正想递给他时,却见李元牧当着她的面轻轻舔了下唇,灵巧粉嫩的舌尖自唇上一扫而过,让本就色泽艳丽的唇更添几分潋滟水光。

他那双杏眸清澈又无辜,看着她问道:“还有吗?”

“......没了。”

李婧冉简直要怀疑李元牧是故意的,但却找不到证据,只能在心中暗自谴责自己。

是她的思维被小黄带脏了。

小黄:「.......宿主,我今天下午才会溜去开会呢,我现在还住你脑子里,我听得到!!!」

对此,李婧冉只平静地回应道:「嗯,便宜你了。下次偷听我的隐私记得要付门票钱哦。」

小黄简直要被她气哭了,它以前怎么没发现宿主的嘴这么毒呜呜呜。

李元牧的神态依旧很自然,像是无事发生般,拿过李婧冉手边没搭完的竹条,端详一番后三两下拆了她搭错的地方,随后很快就搭成了正确的模样。

李婧冉悻悻地在旁边看着:“亲手给你做个灯笼还真不容易。”

李元牧却浑然没放在心上,只认真地将最后一根竹条编进去,口中随意道:“无妨,这灯笼就当是阿姊亲手给我做的。”

纵然李婧冉的脸皮一贯算不上薄,此刻都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明明说好要她亲手给他做个灯笼,结果她现在在旁边坐着看,还要由收礼者亲自动手.......啧,还真是不太好意思。

她默然片刻:“还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吗?”

李元牧把灯笼固好形后,抽空瞧了她一眼,随后目光打量了下石桌上的东西。

嗯,竹条是肯定不能让她碰了,谁知道那群懒骨头是不是又漏了剪刺,万一再扎到阿姊可如何是好?

还有那剪子,也锋利得很,戳到阿姊也很疼的。

李元牧神色郑重地沉吟着,严肃得像是在朝堂上考虑应当攻打哪个国家,须臾后才慢慢开口:“那有劳阿姊,把那糨糊瓶递给我可好?”

李婧冉看着距李元牧如此之近的糨糊瓶,沉默片刻,但还是勉强起身配合地递给了他。

李元牧伸手接过,顿时舒眉一笑:“多谢阿姊。”

神情之真挚,语气之信服,让李婧冉都险些怀疑自己不是给他递了个东西,而是上山帮他劈了竹子做成竹条。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头,以拳掩唇轻咳了声,提醒他道:“你快粘上吧,别一会儿就散架了。”

李元牧笑了下:“好。”

旋即便当真低下头,全神贯注地往竹条上固着热胶。

李婧冉撑着头瞧他,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李元牧纤长的眼睫,每一次眨眼时都会颤一下。

李婧冉的目光从李元牧的眉骨滑到鼻梁,都完全挑不出一丝瑕疵,骨骼线条圆润流畅,是很幼态的长相。

李元牧的五官很精致,但又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女气,只会有种超越了性别的、雌雄莫辨的惊艳。

不论是华淑还是李元牧,李家姐弟的外貌着实是万一挑一的。

风瑟瑟吹着苍遒的枝干,穿过灌木丛的枯枝时还有轻微的沙沙声。

李婧冉这几日一直昼夜颠簸没睡个好觉,如今这院子又宁静得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让她忍了许久的困意渐渐袭来,眼皮也一点点变重。

她强自撑着想保持清醒,但终究还是抵不过生理的困意,在李元牧清浅的呼吸声中忍不住陷入了睡眠。

许是因为这些日子太困了,李婧冉很快就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并且完全没有做梦。

而李元牧也沉浸在把这灯笼给做好,并未立刻意识到李婧冉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等他把灯笼完全做完,已经是一炷香之后的事了。

“阿姊......”李元牧兴致勃勃地扭头想跟阿姊炫耀下自己的成品时,转过头话才说了几个字,就戛然而止。

唯有他们二人的宁静庭院之中,女子原本撑着头的手臂往外放倒,她枕着手臂,阖眸睡着了。

冬日澄白的光线洒在她的脸庞,那双上挑的桃花眼闭上时,她在妩媚艳丽之余,看起来竟还有几分温柔。

李元牧情不自禁看了她半晌,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灯笼,目光中一直尽力藏匿的眷恋在这一刻终于得以放肆地落在她身上。

倘若李婧冉此刻能看到李元牧的神情,她便会发现他的目光很复杂。

掺杂着缱绻、依恋,还有几分若有似无的复杂情绪。

就在此刻,又是一阵冷风吹来,睡梦里的李婧冉下意识缩了下身子,似是有些冷。

李元牧下意识伸出手,似是想帮她系紧她的斗篷,但却在触到她的那一刻顿住了手,在冷风中僵持片刻后还是轻蜷了指尖,默默收回手。

李元牧仅仅是起身挡在了李婧冉前头的冷风口,只是刚一往风口一站,他顿时被那寒意吹得鼻尖更加红了几分。

李元牧却浑然不在意,只回眸瞧着身后的李婧冉,见她不再瑟缩时松了口气。

他回身时,目光扫过庭院门口处时却顿住了。

只见一身雪衣的裴宁辞竟站在庭院门口,雪白的衣袍迎风而荡,掩面的轻纱也被风吹得轻飘着。

裴宁辞几乎都要与这雪景融为一体,看似都是一样的纯洁无暇,宛若下凡的神祇。

可李元牧一见到他,脑海中冒出来的却不再是这位大祭司冷淡孤傲的模样,而是他和李婧冉在房内缠绵时凌乱的衣物,和雪白衣襟上曾印上的鲜艳唇脂。

以及李婧冉今早里衣上沾染的雪松香。

李元牧的眸光陡然阴狠了几分,在李婧冉面前的柔软尽掩,眼神如刀子一般嗖嗖射向裴宁辞。

因估计着尚还在睡梦中的李婧冉,李元牧对裴宁辞的挑衅是无声的。

他仅仅是用唇形对裴宁辞吐出一个字。

“滚。”

裴宁辞却越过李元牧,瞧见了躺在石桌上女子的曼妙身影。

他的目光微顿了下,唇边不禁浮起一抹冷然的笑意,拉扯到他因严庚书那一拳落下的伤时隐隐作痛。

她约他今日在宴会前提前相遇,他赴约了,她却与另一个男子在庭院里私会。

裴宁辞定定站了片刻,不再流恋地转身离去。

她好得很!

隆冬那凛冽的冷风是一阵一阵的,刮了又停,停了又吹,就如同间接性地凌迟着人裸露在外的皮肉一般。

李元牧着实娇气,皮肤又薄,被风一吹便容易泛红。

但李婧冉睡了多久,他便在风口挡了多久。

待李婧冉迷迷糊糊地醒来时,李元牧都觉他的脸都快被风刮僵了:“阿姊,你醒了啊。”

李婧冉听到李元牧的声音,顿时浑身一僵,擡眸瞧见他那僵硬得有些变形的笑时,瞌睡虫都被吓醒了。

妈耶,她刚刚居然真就这么睡着了!

她有罪!

毕竟李元牧先前还说他出宫和她碰一次面不容易,甚至十分珍惜地特地起了个大早赶过来。

李婧冉试着把自己代入了下李元牧的视角,想象了下自己如此珍视和另一人相处的时间,而另一人却把这大好时光拿来睡觉了.......

吾命休矣,李婧冉平静地心想。

她觉得李元牧估计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李婧冉深深叹息,为自己这不合理的时间安排内心忏悔之余,擡头努力和李元牧狡辩:“那个,你听我说,我.......”

她解释到一半,却连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能怎么说,她方才其实没在睡觉,而是在参悟做灯笼的秘诀?

她虽然合着眼,但她其实也在留意着他?

说不出口,这也太离谱了。

李元牧静静等了半晌,没听到李婧冉的下文,便只是对她道:“阿姊,宴会已经开始了,我们走吧。”

李婧冉闻言一愣,看了眼时辰顿时大惊,连忙起身便往庭院外走:“如此重要,你方才怎么不喊我?”

他们作为东家、宴会的举办者,居然迟到了!

这可是对人家使者的大不敬啊!

李元牧却不以为然道:“区区一个使者罢了,怎比得过阿姊来的要紧?”

“不过阿姊......”李元牧微抿了下唇,强自按耐下心头翻滚的阴郁和醋意,低着头道:“往后与他们寻欢时,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

姿态之低,口吻之卑微,闻者落泪见者心酸。

李婧冉却因他这句话陡然生出种被弟弟教诲的羞耻感,脸上火辣辣的,不搭理他了。

而就在这时,小黄却再次出声道:「宿主,李元牧的攻略进度条加载出来了。」

语气有些低迷。

李婧冉先前便隐有预感,李元牧这边的攻略进度可能没想象中那么乐观,如今听小黄这语气心中倏得沉了下。

她却不露声色地佯装轻松道:「说呗,你宿主现在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没什么承受不住的。」

小黄安静片刻,随后艰难地开口:「李元牧的攻略进度,是0%。」

纵然李婧冉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如今听到这数字时却也忍不住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裴宁辞对她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都有40%呢,李元牧居然是0%?

一点进度都没有???

事实证明,人生就是分外跌宕起伏的。

祸从不单行。

李婧冉仍沉浸在攻略度为0%的震惊时,又听李元牧嗓音里带着几分惊诧和迷茫地低声唤道:“.......阿姊?”

她擡眸,却见李元牧口中唤的“阿姊”不是她。

而是他们面前的......华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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