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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抉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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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只是长公主府里以色侍人的男宠,丝毫不会干涉到裴宁辞的利益,裴宁辞是不屑于对他出手的。

而这一点,正是许钰林有恃无恐和裴宁辞挑明的原因。

小黄听后,却是更摸不着头脑了:「那为什么啊?裴宁辞的手下这是想造反吗?」

它只是随口一说,没曾想李婧冉却变相附和了它的话:「不见得是造反。也许......绑架我的人,根本称不上是裴宁辞的手下。」

他们知晓裴宁辞和许钰林的关系,如今这是想抓了许钰林,向裴宁辞示威呢。

只是这普天之下,究竟有谁敢威胁堂堂祭司大人?

又有何人,足以让裴宁辞忌惮?

裴宁辞,究竟在和谁与虎谋皮?

李婧冉心中这一连串的疑惑,都暂时没有答案。

对于绑匪给出的“误绑”这个离谱借口,裴宁辞只是隐忍地沉默半晌,一言不发地转身出了门。

随着两人的离去,李婧冉提着的心终于一点点放了下来。

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立刻坐起身,挣脱做样子匆匆绑的结,摘下眼罩压低声音对许钰林道:“快走。”

许钰林的动作也很迅速,趁着门外人刚刚巡查、一时半会儿应当不会回来,解了绳索就起身去撬被封死的窗。

李婧冉眼睁睁看着自己绑的活结被许钰林轻而易举地反手解开,禁不住怔住了。

她又想到自己被许钰林的美色冲昏头脑的那一晚。

事毕第二日,许钰林无奈又纵容地隐晦对她道:“双腕被束一整夜......殿下,挺疼的。”

李婧冉当时被愧疚冲昏了头脑,心中自责地觉得自己就是个大渣女,光顾着自己开心,完全就是传说中那啥完无情的存在。

也是因此,李婧冉之后对许钰林都有种弥补的心理。

谁知此刻,许钰林却当着她的面,轻轻松松地把绳结解开了。

解、开、了?

李婧冉深深吸了口气,咬牙微笑。

所以,解绳小能手许钰林,他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才会一直双腕被缚到天明呢?

哦,对了,顺嘴一提,当时还是他主动把他自己的双腕绑起来的。

小黄客观地替许钰林回应:「出于要争宠的心理。」

对此,李婧冉冷笑:「呵呵。」

小黄却忍不住辩护道:「怎么了怎么了?男绿茶有什么错?他只是想博你欢心而已!」

李婧冉:.......

她的母语,可能是无语吧。

许钰林撬开窗户后,回眸道:“姑娘,走吧。”

只是兀一对上李婧冉的视线,许钰林却陡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总觉得眼前的女子好像在冒着森然冷气。

下一刻,他却又见这柔柔弱弱的婉约女子羞涩地垂下头,朝他道谢:“多谢公子。”

许钰林定定瞧她两秒,随后转过头,只是随意应了声。

想必是他的错觉吧,许钰林如是心想。

全然不知在短暂的几秒内,他在长公主面前的形象已经从“温润如玉的清朗男狐貍精”,变成了“很会装温柔的钓系绿茶男狐貍精”。

两人出逃的过程意外顺利,甚至连爬窗都比李婧冉想象中的容易很多。

李婧冉和许钰林草草道了别,都极有默契地并未流露太多的信息,谁都没有多问对方的身份,仅仅维持在萍水相逢共同落难的状态。

和许钰林分开后,李婧冉心想人的运气不可能一直那么差。

她本以为自己今天都已经被绑过一次了,那怎么着都不至于倒霉到再次被绑。

然后......很离谱的......梅开二度了。

一只手,再次从拐角处,把她拉进了犄角旮旯。

只是这一次,“绑架”她的却是个老熟人——在崖底竹屋,和李婧冉一起联手坑害严庚书的麻花辫姑娘。

麻花辫那张娃娃脸上照旧面无表情,只冷冷抱了个拳:“主子。”

李婧冉惊诧地看了她一眼,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麻花辫寻上她的目的,沉吟片刻后只是高冷地应了声:“何事?”

麻花辫生了张极有欺骗性的脸,长相清纯可爱,甚至李婧冉和她第一次见面时完全没看出她原来是个冷性情。

只是如今在人后,麻花辫不演时,那双眼眸却是空洞的。

是的,李婧冉会用空洞去形容她。

麻花辫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般,譬如她此刻看着李婧冉,李婧冉却无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麻花辫声线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对她道:“时间已过半,还请主子抓紧时间,尽快完成任务。”

任务?

李婧冉心中一动。

先前在发觉人/皮/面具的存在前,李婧冉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华淑长公主,见到麻花辫时也自然而然地以为她是华淑的人。

但华淑那么高傲,她自是不会受任何人要挟的。

那这个任务......只能是属于冒充华淑的这个人,也就是李婧冉如今这具身躯的原身。

先前和小黄对话时,李婧冉曾问过它原身的信息,但小黄却对此一无所知。

原书中从头到尾都没提到过有这么个冒充者的存在,这就像是平白冒出来的剧情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信息。

原身是谁?她冒充华淑有何目的?麻花辫口中的任务又是什么?

如今,麻花辫知晓一切,而李婧冉却如同白板般一无所知,这个情况无疑对李婧冉而言非常不利。

李婧冉心中如是想着,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沉着嗓音道:“这个任务艰巨,我自是需要更多时间。”

她联想到麻花辫方才那句“时间已过半”,冷笑两声,用这条信息堵道:“况且还有一半的时间,急什么?”

此时此刻,李婧冉无比地感谢互联网,感谢所谓的废话文学。

当时看到的时候,她只觉得浪费了人生的五分钟,毕竟要是在法庭上这么和法官说话,恐怕会被人轰出去。

直到如今,李婧冉才惊觉这些看似没用的东西,在关键时刻可都是救命良计啊!

李婧冉对原身一无所知,完全不知道她是怎样的性格,如今只能根据麻花辫的反应揣测。

可偏偏麻花辫又是个面瘫脸,这个过程就变得分外艰难,李婧冉几乎没法从她的表情上获得任何有效信息。

好在麻花辫的下一句话就让她松了一口气。

麻花辫似是妥协道:“属下并不是在催促主子,只是主子这些时日在无关事情上花的时间太久。”

她顿了片刻,那双空洞的眼直直看向李婧冉:“而且眼看公子就要过来了,属下这才迫不得已,出声提醒主子。”

麻花辫嗓音平淡,却听得李婧冉心惊肉跳:“到了那时,主子恐怕在公子手里讨不得好。”

李婧冉在脑海中重新组织了下麻花辫的话,微一咂摸就理顺了。

也就是说,这原身应当是隶属于某个组织,身负某个任务冒充华淑。

而目前最紧要的就是,原身的上司要来视察了,原身工作还没完成,这会让原身吃不了兜着走。

李婧冉简直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事啊!!!

她有心想多打探下这位“公子”和原身的任务,但李婧冉也深知多说多错。

她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能在这位公子来之前,就完成攻略三大反派的任务,然后尽快回现代。

回到她那21世纪的法制老窝呜呜呜。

思及此,李婧冉脑子里疯狂运转,想到绑匪的那句“让摄政王于两个时辰后,单枪匹马地来洛阳湖赴约”,心念微转。

这两日,严庚书对阿冉已经算是百依百顺。

事到如今,只却最后一个催化剂,她就可以彻底拿下严庚书了。

李婧冉微微擡眸,看向眼前的麻花辫:“陪我演场戏。”

洛阳湖。

腊月寒冬将湖面冻结成冰,西沉的夕阳洒下一抹淡金的余晖,仿佛一把炙烤着冰面的灼灼烈火,正迫不及待地将其融化。

劲风吹过,干枯的枝叶声响沙沙,无端渲染出了几分紧张的感觉。

李婧冉被绑在一棵枯树上,湿润的鬓发凌乱,嘴唇干裂双眼无神,怎么看都是个凄惨的人质。

而麻花辫一身黑斗笠遮了个严严实实,从头包裹到脚,开口时嗓音沙哑:“主子,我要如何做?”

李婧冉为麻花辫的技能感到叹为观止。

她要改变声音只能依靠系统的道具,而麻花辫却可以随心所欲地变换声线,如今这嗓音就像是被烈火灼过的中年男子,伪装得分外成功。

李婧冉思索片刻,在心中和小黄确认道:「使奸臣俯首称臣这一点,俯首称臣指的是什么?字面意思的?让他下跪就可以?」

小黄犹豫着回道:「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而且宿主,严庚书他最痛恨的就是下跪啊,你真的有把握能让他为了你跪下吗?」

严庚书在当上摄政王之前的那些年,被严家的庶子逼着与狗抢食、被楚馆的老鸨打折了膝盖,在凛冽寒风里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膝盖直到现在都会在霜雪天隐隐作痛。

自那时起,他便立誓此生不跪天地,不跪君王,且这些年也从未破誓。

就连先前给李婧冉穿鞋袜时,他要么弯腰要么坐于床沿,从没有卑躬屈膝。

李婧冉闻言,只是“唔”了声,老实道:「不确定,但我觉得几率在80%吧。」

只是这毕竟还是李婧冉个人的猜想,做不得真,如今验证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李婧冉思索片刻,只是对麻花辫道:“折辱他。”

她深吸一口气,正想和麻花辫细细科普该如何折辱严庚书时,却见麻花辫的一把匕首抵在她喉间,让李婧冉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她擡起头,果真看到严庚书一个人自不远处走来。

就像信上所说,他并未带任何人,在朔雪寒冬中衣衫单薄地一步步走进李婧冉给他挖的陷阱。

不知为何,李婧冉看着缓步走近的严庚书,心脏却骤然缩了下,就像是被金针很轻微地刺了下,不明显地泛着酸软。

她沉默几秒,还是诚实地对小黄说:「我感觉我有点不做人。」

「......细细论起来,我对严庚书的一切偏见都是因为他在原书上做的事情。可是这一世,严庚书并没有犯下那些挑战道德的事情。我这是在把并没有发生的罪名,强加在他身上。」

李婧冉没有说出口的是,她看到了严庚书身上的闪光点。

严庚书也许不是一个温柔的对象,但他确确实实在笨拙地学习着怎么去爱她。

诚然,严庚书的上位的确不光彩,可是这真的是件值得被指责的事情吗?

满朝文武戳他的脊梁骨,究竟是因为他手染鲜血上位,还是因为出身贫寒的他在他们眼中玷污了这摄政王之头衔?

世人都不是严庚书,他们没有在风雪里跪过整整三天三夜,也没有感受过被逼朝杀母仇人之子卑躬屈膝的滋味,更不明白堂堂嫡公子却要受尽白眼吃百家饭长大的感受。

世界吻他以痛,他们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期盼严庚书以德报怨。

扪心自问,李婧冉把自己放入严庚书的处境,她并不觉得自己能比严庚书干净到哪儿去。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干干净净一身圣洁的,不是傻子,就是懦夫。

更何况,不可否认的是,严庚书是个极具个人魅力的领袖。

他并非冷心冷意,只是严庚书护短,他对外人有多狠戾,对自己手下的那群士兵就有多护着。

李婧冉觉得,系统的任务当真是很残忍。

严庚书费劲一切爬到了这个位置,她却要打他回原形,而且......她还要他爱她。

这分明就是冲突的啊。

难道以爱为名,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伤害吗?严庚书当真罪已至此吗?

似乎从她第一次以“阿冉”的身份和严庚书见面时,他们之间就注定充满了欺骗。

这些话李婧冉只是埋在心里,她并没有说给小黄听,但小黄似是能理解她一般。

小黄安静了良久,久到李婧冉都快以为它睡着时,它才再次开口:「宿主,他们只是纸片人。而且,你不想回家吗?」

小黄的这句话却好似当头棒喝,让李婧冉心神俱是一震。

是啊,她只是在一本小说里,面对的都是书中的纸片人。

这也是李婧冉一开始的想法,并且这个想法让她毫无顾及地在祭祀大典上一刀将以下犯上的臣子斩于剑下。

但是随着李婧冉在这里的时间越来越长,她开始动摇了。

她发现每个人都不只是扁平的形象,他们有血有肉,有爱有恨,令人憎又令人怜。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动物,明知这一切是假的,但感官太过真实。

她的任务是攻略他人,可攻略本身就是个双向的事情啊。

可是小黄说得也没错,自始至终,李婧冉的目标都是回家。

在李婧冉心中掀起惊天巨浪之时,严庚书也已走到两人面前。

男子宽肩窄腰,一身玄色曳撒衬得他身姿挺拔,极其立体的骨相让他看着极具威慑性,一双丹凤眼充斥着寒意。

只是当严庚书的目光扫过被捆在树上的李婧冉时,他眼中寒冰消融,尽是浓浓的疼惜和缱绻,甚至连眼下的朱砂痣都好似一颗凝起来的血泪。

严庚书定定看她半晌,他什么都没说,但李婧冉却感受到了他心底的翻天覆地的情绪。

他眼眸里尽是威压,看向麻花辫嗓音沉沉:“你想要什么?”

麻花辫手中的刀片蓦得逼近李婧冉,迫使她擡脸。

李婧冉先前没来得及给她详细的指令,麻花辫此刻只能自己发挥,开始了冗长的铺垫:“摄政王,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

麻花辫的嗓音嘶哑,在冷风中平白添了几分毛骨悚然,非常符合恶人的形象:“我恨你恨了多久啊。万万想不到,堂堂的摄政王居然也陷入了温柔乡。”

“你当年坏事做尽之时,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今日?软肋,呵,寡情薄义的摄政王居然也有了软肋。”

她语气又沉又狠:“摄政王不是向来高高在上吗?我倒要看看,你能为她做到何等地步。”

面对麻花辫的挑衅,严庚书面沉如水,压迫性极强的目光盯着她,质问道:“放了她,说出你的条件。”

“看来摄政王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啊。”麻花辫手中的刀片在李婧冉脸庞上轻滑,纵然李婧冉心中她不会真正伤害到她,却还是打心底地轻颤着。

而这一幕在严庚书眼里,便是娇小可怜的阿冉被胁迫着,眼眸噙泪,咬着唇面色苍白,就如同被寒风吹得瑟瑟的小白花。

她是那么脆弱易碎,仿佛下一瞬便会消失在风中。

严庚书眼底都发红,他咬着牙,简直想把这绑架犯千刀万剐,却又不敢轻易动弹。

麻花辫语气轻慢道:“带着武器来见我,这就是摄政王的诚意吗?”

她语气陡然一狠:“把你身上的武器全部卸下!”

“好!”严庚书一口应下,看着在李婧冉脖颈留下血线的锋利匕首,自腰间掏出匕首,扔在地上,在麻花辫的注视下举起双手。

李婧冉在此刻也很配合地接戏,泪眼朦胧地喊道:“夫君,你快走啊!她想害你!”

冷风吹红了她的鼻尖,她被五花大绑,哭得梨花带雨。

严庚书深深凝她一眼,嗓音低沉地道:“别怕,有我。”

他眸光锋利地射向麻花辫:“你还待如何?”

麻花辫任由李婧冉演完戏后,才扫了眼严庚书,又漫不经心道:“摄政王不是自诩武力高强吗?”

她的话犹如一条阴冷的毒蛇,没有丝毫温度:“不若自废右手?我倒着实想欣赏上位者的惨状呢。”

“不可以!”泪水一滴滴淌下李婧冉的脸庞,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武功是你傍身的最后底牌。夫君,不可以,你快走啊......”

李婧冉嘴里如此说着,心中却笃定严庚书会照办。

毕竟,严庚书已经失去过阿冉一次了,他怎么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呢?

更何况,阿冉是他亲自求来的妻,他们马上就要大婚了,严庚书如今的一整颗心都挂在了阿冉身上。

右手可以轻而易举地接回来,修养个十天半月即可,而人死后却无法复生啊。

李婧冉赌严庚书承受不起第二次失去阿冉的滋味。

果不其然,严庚书神色狠戾,却并未反抗,只是沉声开口:“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了便是。”

麻花辫停顿一瞬,也不确定李婧冉究竟要让她做到怎样的地步,思索片刻后继而几声狞笑:“只要摄政王自废右手,再跪下给我磕个头,叫我几声‘好爷爷’,我便大发慈悲,成全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严庚书听到“跪下磕头”这个词,目光却陡然一凌,沉甸甸地注视着麻花辫。

“摄政王这是什么眼神?”麻花辫哼笑了声,锋利的刀片沿着李婧冉的衣衫轻轻划开,轻声感慨道:“不愿意也无妨,把摄政王妃给我即可。我倒是也想尝尝摄政王女人的滋味。”

刀片轻佻地破开了李婧冉的衣襟,她只觉身前一片凉意,心里直呼“我靠”。

玩儿这么大的吗?这可是冬天啊,她会不会被吹感冒啊!

若说李婧冉方才的眼泪有八分是演的,如今却是真真实实被冻出来的。

她在凉风中瑟瑟发抖,绝望地闭上眼,眼泪像断了线的柱子一样滑进鬓角,哭得呜咽。

李婧冉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坚持就是胜利!只要严庚书跪下,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麻花辫同样也很为难。

她还是比较习惯一言不合取人性命,这么多话着实让她很伤脑筋。

只是这一次,严庚书却并没有那么配合了。

他看向树上被捆着的女子,他如此珍惜她,甚至不敢碰她一根手指,而她却被这绑匪挑开了衣襟,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和脖颈上绕着的淡紫色细绳肚兜。

她就像一个柔弱的布偶,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任人摆布。

“摄政王还没想好吗?”麻花辫慢悠悠地逼迫他,用刀背在李婧冉细腻的胸口处情/色地揉按打圈,直到那一块的肌肤变得青青紫紫,宛若被凌/辱过后的痕迹。

李婧冉登时被疼出了眼泪,强咬着下唇,偏过头做坚强小白花状,心里想的却是她为了任务也付出太多了!!!

严庚书看着她半晌,目光从浓烈的疼惜,到对绑匪彻骨的恨意,最后变成了狠戾的决绝。

他慢慢地垂下手,暗色金掐丝袖子掩住他紧握成拳的手。

就在此刻,李婧冉崩溃地对绑匪痛哭出声,尖声道:“你杀了我啊,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不要为难他!”

她是那么纯洁又美好,甚至愿意为他付出自己的性命。

他这辈子可能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像她这般热烈又毫无保留地爱着自己了。

严庚书闭着眼,喉结狠狠滚了下,攥成拳的手用力得几乎要掐出血。

对不起,阿冉,但你会原谅本王的吧?

他很爱她,可是他为了走到今天,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

不论是武功,还是膝下的尊严,他都无法舍弃。

严庚书深深地看了李婧冉一眼,那女子哭肿了眼,衣襟大敞,胸口一片青紫,是那么狼狈。

他沉痛地心想:阿冉,你放心,本王定会为你报仇雪恨。

李婧冉看着严庚书血红的眼,心中却是一定。

他那双凤眸里尽是痛惜,翻涌着浓烈的挣扎,想必应当是要妥协下跪了吧?

并非是李婧冉托大,而是严庚书已经表现得非她不可,就好像没了她活不下去了似的。

在相处间的细节上,堂堂摄政王为她穿鞋、梳妆,简直把她捧上了天。

在名分上,严庚书郑重其事地请旨要娶她为正妻,一生不立姬妾,唯爱她一人。

在感情上,他甚至把她介绍给了一同出生入死的全部弟兄,让她成为公认的“嫂子”。

严庚书对她是真心的,她的任务应该也快完成了。

李婧冉如是想着,谁料下一秒,她却见严庚书盯着绑匪,唇角缓慢地勾起,邪气中透着一种嗜血的危险感。

他嗓音低沉,极富磁性,依旧是那足以让许多女子一听就腿软的性感声线。

“本王对她的确有几分心思,但阁下是否过于高估了她的用处?”

严庚书勾唇笑着,泪痣妖冶,只是说出口的话,却是那么凉薄刺骨。

他语气漫不经心道:“破鞋罢了,阁下若是喜欢,本王把她赏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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