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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侍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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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腕也如法炮制。

他甚至还不紧不慢地扯松了衣领,指腹在自己唇上辗转着揉搓了几下。

许钰林的皮肤薄,光是如此,浅色的唇便红艳了几分,活像是被激吻过的模样。

他手下的动作分外熟稔,今日的华淑似是兴致并不高,没准备皮鞭之类的助兴用品,对他而言倒是省事了许多。

李婧冉却俨然睡得不那么好。

她紧闭着眼,却并不像平日里那般欢愉,反而紧紧皱着眉。

许钰林瞧着她半晌,又想到了出门前与裴宁辞的对话。

他在出门前问裴宁辞:“阿兄说,要探殿下虚实,不知该如何探?”

裴宁辞眸光晃了下,对他道:“华淑右肩有个胎记。”

他颔首应下:“我知晓了。”

现如今,许钰林再次坐到床榻边,伸手扶起李婧冉,让她靠在床柱上。

许钰林轻抿了下唇,明知她听不见,却仍是低声道了句:“冒犯了。”

他微偏过头,不去瞧她,修长的手指摸索着拉开她里衣的绸带。

原本绕在女子纤细脖颈的深紫绸带散开,她衣裙垂落,似是有些凉,瑟缩了下。

许钰林用被褥裹紧她之后,才再次转过头,只是还未来得及动作,却见女子蹭入他的怀,白嫩的光/裸手臂伸出被褥,环上他的腰。

“许钰林......”

许钰林顿时身子一僵,好半晌后见怀中的女子又没了动静,这才轻轻垂眸瞧她。

她无意识地呓语着,双眸紧闭,滚烫的脸庞毫无遮挡地贴着他的锁骨处,温度让他眉心微动。

许钰林喉结滚了下,慢慢从她怀里试图抽身,却发觉李婧冉不知何时居然坐在了他的外衫上,拉不出来。

他静默片刻,认命垂眸,重新把她塞进被褥里,随后目光挪向她的右肩。

女子纤细单薄,蝴蝶骨清瘦,他目光方一触到那片腻白的肌肤就似是被烫到般,缩了下。

半晌后,许钰林才定了心神,心中默默道歉,指尖抚上她的肩。

肤色雪白细腻,却无任何胎记,抚起来也没有凹凸不平的痕迹。

很显然,她并没有裴宁辞口中描述的、独属于华淑的痕迹。

许钰林眼睫轻垂,看着纠缠在一处的雪色袍子和淡紫色的绸裙,并未言语。

翌日,长公主府自清晨就热闹了起来,华淑长公主在府中为大祭司设的宴席拉开序幕。

当然,李婧冉为了隐瞒裴宁辞的身份,并未直言,只是含糊地交代道给这位裴公子庆生。

这模糊不清的一句话却在长公主府上下掀起惊天骇浪。

为一个人大肆庆生?!

全长公主府上下,就连钰公子和舒公子都未得此殊荣。

这位裴公子又是何来头?竟刚出现没几日,就打破了长公主的习惯,比钰公子更得眷爱?

每个人都又妒又恨,气得牙痒痒却也无法,只能憋着一口气赴宴。

上次隔着帷幔,他们并没有看到裴宁辞是何模样,如今倒要见见这位裴公子的庐山真面目!

流水觞已经开始,众人皆先后入席,目光似有若无地看向距主座一步之遥的白衣男子。

他似是并未感受到他们的注视,又或是说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注目礼,他生来便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裴宁辞坐于右下席,案上茶盏仅品了一口,就并未再碰。

他自幼入宫,吃穿用度自然都是顶尖的。

长公主府的茶不算差,但毕竟这种宴会也不会把珍藏的特品茶呈上来,裴宁辞自是喝不惯。

丝竹声声,热烈洋溢,在一众五彩斑斓的人群里,独自静坐的裴宁辞就像是清冷孤洁的圣山雪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他身旁坐着的是昔日得过宠的公子,瞟他一眼,拈酸惹醋道:“哟哟哟,长得有几分像大祭司,就真把自己架子端着了。”

裴宁辞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仍瞧着不远处的树梢,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那位公子冷笑一声,端着酒盏走到他面前,看似是要与他推杯换盏,却来势汹汹。

他挡在裴宁辞眼前,裴宁辞自是不可再忽略他,那双浅金色的眸注视着他,毫无情绪。

裴宁辞的神色太淡了,他就像是缺少了凡人的喜怒哀乐,这种临近于神明的特质总能令人心中发颤,下意识地想要跪伏,向他俯首称臣。

亦或者说,这应该被称为一种无形的威压,裴宁辞一个字都不必说,就足以让他人心神震颤。

那位公子端着酒盏的手不自觉抖了下,他咽了口口水,但感受着周遭的视线,还是硬着头皮挑衅道:“你,你别以为长公主能宠爱你很久。”

“你也不过是和钰公子一样,是大祭司的替身罢了!”那位公子说罢,瞪着眼看裴宁辞。

他本意是想让眼前这高不可攀的人认清自己的地位,再不济也要让他心中膈应膈应。

谁知,裴宁辞闻言,唇角却微不可查地翘了下,首次真正将他瞧进了眼里,看上去居然心情很好地追问了句:“此话怎讲?”

挑衅的公子尚且不知裴宁辞的身份,都觉得眼前这人约莫是疯了。

若他知晓自己羞辱的男子就是他每日跪拜祈祷的大祭司的话,他估计会更惊愕。

毕竟祭司大人处处完美,他是全世间最接近神明的存在,对世间万物的情绪都很淡。

如今,他居然破天荒地追问了句。

况且追问的还是男女之事。

那位公子呆了下,随即便又是冷冷笑了两声。

这可是他主动问的啊!

那位公子深吸了口气:“钰公子你应当知道吧?自他入府后就独得殿下青睐,你可知这是为何?”

裴宁辞微不可查地嗤了声,下颌微擡,示意他继续说。

那位公子陡然生出种错觉:眼前的白衣男子分明也是长公主的玩物,可神态过于优雅高洁。

他是来羞辱他的,为何他倒像是听属下禀告般,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也只好咬着牙忍了。

他就不信,眼前的男子听完他的话,还能如此愉悦。

那位公子酝酿了下,铿锵有力道:“那是因为钰公子是我们之间,与大祭司最为相似的人!”

“如今,你不过和钰公子一样,是大祭司的替代品。”

他和裴宁辞轻碰了下杯盏,恶毒地挖苦他:“你以为长公主喜欢的是你吗?她不过是在透过你,看另一个神坛上的男子罢了。”

裴宁辞静静注视他片刻,而后单手举杯,纡尊降贵地抿了下杯中的茶水,表示勉强接受他的敬酒了。

茶水润了下嗓子,他的嗓音却依旧冷冷淡淡,却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愉悦,语含赞叹:“你活得很通透。”

莫名其妙被夸了的公子:???

他满脸茫然,下意识说了句“多谢”,回过神后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恶狠狠瞪他一眼:“谁稀罕你的夸奖?”

他气势汹汹地回到自己的席间,咕噜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仍觉不解气。

他禁不住侧过头,再度对裴宁辞强调道:“你死心吧,长公主这辈子都只会爱慕大祭司一人!”

裴宁辞放下茶盏的手顿了下,蓦得想要被人追杀当日,李婧冉毫不犹豫地为了救他跳下悬崖。

她当时的告白被风刮得稀碎,却一字不落地尽数被送到了他耳边。

她对他道:“裴宁辞,我心悦你。”

裴宁辞每每想到这个情景,都觉得心中某个地方在一软再软。

华淑分明是如此高高在上的女子,她拥有锦绣人生,地位尊崇为所欲为,向来只有旁人为她付出的份儿。

可是她却为了救自己,甘愿放弃她的生命。

这位嘴硬又骄纵的女子,直到最后一刻才卸下了全部的伪装,对他袒露心声。

她似乎......当真心悦他。

裴宁辞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望着这浅棕色的茶汤,声音有些低:“我知晓。”

知晓她对他的心意了。

就在此刻,不远处却传来一阵声响。

众人皆擡眸望去,却见华淑长公主携许钰林,在婢女的簇拥包围下,向这边走来。

席间的公子们纷纷起身,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打理头发的打理头发,甚至还有人从袖中掏出了一小面铜镜,微张着嘴画眼线。

唯有裴宁辞淡定地坐在席间,似乎并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周围人的手忙脚乱愈发衬托出他的出尘,裴宁辞为了掩饰身份,自然摘下了面纱。

无人见过大祭司的真容,却人人都知道面纱与白衣是祭司大人的标配。

裴宁辞的骨相极其优越,皮相更是人间顶尖的存在,完美得像是不属于凡间。

坦白说,李婧冉自认她的三位攻略对象都是万里挑一的皮相,每个人都各有千秋。

她承认每个人的审美都存在一定程度的偏差,但李婧冉也同样相信,不论换做谁,她们都快毫不犹豫地承认裴宁辞是个中最为出挑的。

他的五官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就像是女娲一笔一画精心雕琢出来的,更遑论他那如圣山之巅的气质。

如今,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就像是光明在拥抱自己的神祇,风华无双。

尽管李婧冉曾近距离地瞧过裴宁辞的脸庞,甚至细细抚过他的每一寸骨骼,如今远远看着他时,心跳仍是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身旁的许钰林却恰到好处地轻咳了声,瞬间唤回了李婧冉的注意力。

她如今有些不敢与许钰林对视,她只要一看到许钰林唇角温和的笑,就觉得自己有罪。

在昨晚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居然是......自控力那么差劲的人。

好消息是,她似乎并未感觉有任何不适,也并没有传说中撕裂般的痛楚,和好几日下不来床。

但不论如何......许钰林的确是被她折腾得够呛,他手腕上的勒痕当真是触目惊心。

她发誓,她当真是想和许钰林谈正事的,但不知怎的就被他勾到床笫之间......

哦,不对,他们的第一次甚至是在那脚案上。

许钰林温顺地躺在她身下,脊背挨着那冰凉的黑檀木,嗓音喑哑地轻皱着眉道:“殿下,您能不能稍微......动一动。”

李婧冉都没脸回想那时候的事。

她哭丧着脸:“腰疼,腿软,我不行,动不了一点。”

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古人真的太缺乏运动了。

许钰林隐忍阖眸,有些难以启齿道:“那殿下可否把我解开?在下......可以代劳。”

李婧冉当时定定看他半晌,看着他湿润的眼眸,恶劣地道:“可我不想诶。”

她凑近他耳畔,一字一顿道:“怎么办,我可太喜欢你这副欲/求不满的模样了,好漂亮。”

许钰林似是从没想过她会说出这种话,震惊地看她片刻,艰难应道:“殿下,你怎的如此.......如此坏呢。”

“唔。”李婧冉思索片刻,认真答道,“那你反省反省你自己吧。”

“许钰林,你真的很能勾出人心底的劣根性。”

再之后......

李婧冉清晨醒来,发现自己趴在许钰林身上,姿态分外暧昧。

她轻吸了口气,而后就听他沙哑着嗓子道:“殿下醒了?”

李婧冉:没醒也被吓醒了。

“我......你......”李婧冉难得词穷,她一句话都说不出,身下的男子却体贴地替她问出了口。

许钰里温声接道:“我们昨日怎么了?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李婧冉麻木地眨了下眼,轻轻点头。

许钰林脾气很好地朝她笑:“殿下若是想不起来,钰可以替您回忆一下。”

“殿下昨日应当是舒爽了。”他微笑着继而道,“钰不过是殿下的千分之一罢了,殿下自是不必对钰负责的。”

他语气平缓,措辞委婉,李婧冉却听得不能再明白了。

翻译过来就是:她昨天光顾着自己爽了,完全没有在意他的感受,倒头大睡任由他欲/火/焚/身。

李婧冉嘴唇颤了下,她有心想狡辩几句,但许钰林却起身服侍她穿衣,不着痕迹地将淤青的手腕在她眼前晃了下。

他垂眼,温柔地道:“殿下喜欢什么,钰都会配合您。但钰有一事相求。”

若非被束缚了一整夜,他手腕上的勒痕不会如此醒目。

陈堂罪证都拿上来了,她百口莫辩啊。

李婧冉痛苦闭眼,开始在心中忏悔自己的恶劣行径,再睁眼,满怀愧疚道:“你说,但凡是本宫能做到的,都尽可能满足你。”

许钰林忽然凑近些许,李婧冉还以为他要来吻自己,当即闭了眼。

谁料,许钰林含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酥酥麻麻的:“劳烦殿下张开双臂,钰为您束腰带。”

李婧冉:羞耻,就好羞耻。

她浑浑噩噩地照做,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哪里的土地最适合用来钻地洞了。

许钰林不紧不慢地为她穿好了衣衫,随后才擡起眼,望向她。

他衣衫凌乱,乌发柔顺地披在身后,有几缕发丝还沾在他温润的脸庞。

许钰林昨晚的确被她折腾得不清,眼眸还带着些水光,浅色的唇也像是被狠狠蹂/躏过一般,潋滟鲜红。

他弯唇,清清淡淡道:“钰愿意满足殿下的一些癖好。只是,殿下往后,能否多怜钰几分?”

许钰林似是有些无奈,又有些纵容,微红着耳尖道:“双腕被束一整夜......殿下,挺疼的。”

李婧冉,卒。

她冷静地心想:今晚就回去翻黄历。如果适合入土的话,收拾收拾,把她自己埋了吧。

如今,听着许钰林的轻咳声,李婧冉觉得自己也要负几分责任。

她纠结着,忍不住关怀了句:“你这病怎么拖了如此之久?”

许钰林动作微顿,光风霁月地看着她笑:“原本已经快好了。”

李婧冉直觉接下来的话不是她想听的,但她阻拦不及。

只见许钰林轻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暗示道:“黑檀木真的很凉。”

李婧冉:......

李婧冉入席后,出于美食爱好者的自我修养,她径直埋头苦吃,有人敬酒就给许钰林使个眼色,他自会帮她挡掉。

宴会过半时,她随意寻了个借口离席,去外边透了口气。

而李婧冉离开后,许钰林慢悠悠斟了杯茶,走到裴宁辞面前,微笑着道:“阿兄,我敬你一杯。”

旁人都顾及着他们两人的身份,不敢靠近,这反而方便了兄弟二人谈话。

裴宁辞垂眸,瞧见许钰林端着茶盏,洁白的袖角上移几分,露出的手腕上带着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不知为何,薄唇紧抿,心底陡然升起一丝不悦。

“许钰林。”裴宁辞嗓音微凉地唤他全名,“我昨日与你说的,你可曾放在心上?”

许钰林唇边的笑意也淡了几分,他搁下茶盏,丝毫不让地反问道:“阿兄指的是哪句话?”

他掩唇偏头,轻轻咳了两声,继而又道:“是让我去寻郎中?还是让我去探长公主虚实?我以为,阿兄会对后者更感兴趣。”

他边说,边拉着衣袖掩去手腕上不堪的痕迹,静静道:“没曾想,阿兄倒是关怀我与殿下的.......”

许钰林似是轻笑了下,毫不顾忌地望进裴宁辞那双众人避之不及的眼眸,轻飘飘道:“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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