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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极限拉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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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小黄说:「来,快夸我吧,一句话得罪了所有人呢。」

小黄:「......宿主,不愧是你啊。」

对此,李婧冉表示:从没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如此稳定过。

如果说上朝时的社死等级是乙级,那下朝后李婧冉面对的简直就是甲级社死。

在众臣的跪拜声中,李婧冉与李元牧先行起身离开。

拐了个弯后,朝臣的恭送声仍清晰可闻,李婧冉原本正观摩着脚下那估计30米的整块地毯,却忽然被李元牧捏着手腕摁在了墙上。

她的后脑勺撞进李元牧的掌心,虽然不疼但隆冬的砖石墙面冰凉刺骨,李婧冉的肩胛骨隔着衣物贴在上头,都仍下意识“嘶”了声。

李婧冉正想责问李元牧发的什么疯,他却眼眸幽黑地瞧她一眼,而后便不管不顾地朝她的唇吻下来。

李婧冉简直被他这毫无征兆的发/情行为搞蒙了,她使劲挣扎着,然而李元牧看着清瘦,手下的力道却格外重。

男女力气的悬殊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尽管李婧冉已经用尽了全力,但她这点微不足道的力道在李元牧手下却像是小猫挠痒,丝毫阻止不了他。

“陛下.......”眼见李元牧腾出一只手似是想钳住她的下颌,李婧冉忙不叠出声唤他,试图唤回李元牧的神志。

外头的朝臣还没完全散去,她耳边能清晰听到几位同僚在谈论着午膳要吃些什么。

李婧冉压低声音斥他:“臣子都还在外头,你究竟想做什么?”

李元牧神情阴郁,气息喷洒在她脖颈处,嗓音里是沾着滔天妒意的低哑:“阿姊,你有我不够吗?”

“为何不一口回绝使者?难不成阿姊当真想要了那乌呈三可汗做驸马?”

李元牧每个字都说得很慢,但正是因为他的语速慢,才让李婧冉格外清晰地听见李元牧语气中的失控。

她生怕李元牧会激动下作出什么违反人类道德的行为,强自按耐住心神,放柔了声音哄骗他:“乖乖,阿姊心中装着的是谁,你还不清楚吗?”

话音刚落下,李婧冉却觉得脖颈处一疼。

她忍不住紧紧蹙眉,感受着李元牧就像那血族亲王初拥人类少女一般,犬齿咬在了她的颈侧。

皮肤被刺破的感受很疼,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而咬她的人反倒是先委屈上了。

湿热的泪水一滴滴落在她颈窝,滑淌在她的锁骨处。

李元牧深深埋在她的脖颈处,嗓音里是可怜巴巴的哭腔:“你当时应允过我的,楼兰皇子是最后一个.......”

他红着眼圈缓缓擡起头,眼睫凝着雾,哀哀乞求她:“阿姊,我受不住了,我真的受不住了。”

若非他唇角还沾着她的鲜血,李婧冉都要禁不住为他这幅湿漉漉的小狗模样心软了。

脖颈处的齿印泛着疼,估摸着肯定留了印。

李婧冉心头烦躁,冷了嗓音道:“李元牧,你还要本宫说几遍?”

不同于往常带着促狭笑意的训斥,李婧冉这句话的语气很重,让双眸含泪的李元牧顿时愣了下。

一秒。

两秒。

李婧冉都并未言语,瞧着李元牧的神色逐渐变得慌张起来后,才又松了语调缓声道:“我同你说过许多遍了。乖乖,你为何就不愿信阿姊一次呢?”

她分外真诚地注视着他:“我不会和乌呈国结为姻亲的,也没有什么三可汗。我说过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信我一回,好吗?”

李婧冉深谙一紧一松的道理。

如若她从一开始就哭着喊着对李元牧道她只爱他一个,李元牧并不会信,只会觉得她像往日那样,在口蜜腹剑地敷衍她。

然而此刻,当李婧冉先发制人之时,他的气焰反而弱了。

李元牧太害怕失去,这就是他的弱点。

为了挽留华淑,只要她别做得太过分,他不会介意让自己当个眼盲心瞎的愚笨之人。

果不其然,李元牧顿了片刻后,抿了下唇道:“我知晓。”

李婧冉给了他个巴掌,自是要再给他个甜枣。

她微微一笑,朝李元牧勾了下手指:“低头。”

李元牧不明所以,配合地在她面前弯腰低头,垂着眼的样子分外乖巧。

在微凉的空气中,他这才听到一墙之隔的人声鼎沸,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丝羞赧。

他方才居然险些吻了阿姊,仅仅隔着这么一堵墙。

可在羞耻心燃起之余,李元牧又不可遏制地生出了另一种心思。

公之于众,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他想当着全天下的面亲吻他一母同胞的阿姊,想用她身上的吻痕昭告天下,让百姓们都知晓她是他的。

是独得圣眷的华淑长公主,是圣上的阿姊,是他此生唯一一位渴望册封的皇后。

那群迂腐的臣子会如何呢?他们恐怕会以死相谏吧。

他们会高声呼喊着,唾骂他荒淫,不齿他的背德,谴责他在道德伦理外的病态情爱。

全天下都会把他骂做疯子,可阿姊从此不是阿姊,而是疯子的夫人......

就在李元牧这些阴暗念头在心中疯长之时,他却忽觉额头一热。

那仿若蜻蜓点水的吻却如同野火燎原,连绵的火焰燃尽了李元牧所有的肮脏念头,将其全都焚成灰烬。

他在那灼烫的火光中愣然擡眸,看到的是朝他弯唇浅笑的阿姊。

她那双桃花眼微敛,少了几分妩媚勾人,多的是种婀娜温柔,就像是昔日处处照顾他时一样。

李婧冉再次退后半步,对着他温声道:“乖乖,记住了,阿姊心中永远只有你一个。”

李元牧定定看她片刻,方才为博她欢心而湿红的眼眶,此刻却再次染上薄红。

只是这次,李元牧却并没把泪当成他最趁手的武器。

他颇有些狼狈地避开李婧冉的目光,偏过头用手背拭去眼角凝的泪光,很轻地吸了下鼻子。

这一刻的小疯子卸下自己浑身的刺,隐去所有心机,在她面前流露出毫无防备的模样。

此时的他仅仅是李元牧,年方19的少年郎,因心上人的一句话、一个眉心吻,不可自控地红了眼。

他声音很低,低得仿佛一阵风都能吹散,对她回应道:“阿姊,我听到了。”

李婧冉转身离去之时,李元牧在她身后犹豫半晌,还是禁不住向着她的背影道:“阿姊,你何时再进宫看我?”

李婧冉驻足,回眸浅笑:“等阿姊忙完这几日的宴会,就来陪你。”

这样啊,那还得有快十日了。

李元牧微抿着唇,轻轻点了下头,乖巧应声:“好,我在宫里等阿姊。”

心中想的却是:六日后的使者接风宴,他身为一国之君,为两国邦交自是得亲自出席长公主府的宴会。

六日,倒是可以忍耐。

李婧冉却不知李元牧的阳奉阴违,心中尤在盘算着自己之后几日的行程。

光是宴会,就有两个。

一个是方才在朝堂之上,情急中揽下的使者接风宴。

另一个是她先前为了刺激李元牧,故意在他面前说要为裴宁辞在长公主府设宴庆生,如今自然是得履约。

以及严庚书那边,同样也得抓紧。

严庚书此人见惯了人间丑恶,手上沾满了鲜血,自然不是心软之辈。

在“阿冉”的身份还没被揭露之前,她得趁早以这个马甲把严庚书攻略下来。

李婧冉心中盘算着,便也没注意看路,直到此刻才蓦得惊觉领路小太监把她引到了一个分外偏僻的角落后,不知何时早已消失。

阴风阵阵,不远处废弃的荒芜宫殿中传来女子们似哭似笑的癫狂人声,在这白雪苍茫之季显得格外诡秘。

而就在李婧冉毛骨悚然地打量四周之季,却倏然被人从背后牢牢锁进了怀里。

李婧冉近乎要尖叫出声,默念无数遍24字富强民主箴言才勉强按耐下心头的恐惧。

她心跳如鼓之际,背后也传来身后人微热的体温。

很好,有温度,不是鬼。

李婧冉缓缓舒出一口气,微低下头看着那玄色金边的窄袖,定下心神,轻唤了句:“......严庚书?”

身后的男子低低笑了下,她能感受到自他胸腔传来的共振。

高大的玄衣男子怀中拥着娇小的女子,听到她的问询声也并未松手,反而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

“殿下的心跳好快,可是想念臣了?”

“只是不知殿下想念的是臣,还是臣的唇,亦或是......”他声线暧昧,极具暗示性地贴着她的耳垂道,“臣的手指?”

诚然,严庚书确实有令女子脸红心跳的资本。

那微哑的嗓音低磁性感,声线的主人说话时还慢条斯理的,自骨子里带着种慵懒感,光是这嗓音就能撩得人欲罢不能。

况且,他说的还是这种......引人遐想的话......

李婧冉感觉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偏生她在这种粘稠的氛围里,头脑还保持着极度的清晰。

华淑与严庚书,居然是那种关系的死对头!

......床下恨华淑恨得想把她撕碎,床上还得牺牲色相伺候这位贵女,是她想的这样吗?

李婧冉轻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呼吸,而后在严庚书怀里转过身,唇角噙笑:“怎么,摄政王身上的伤好全了吗?就如此急着向来伺候本宫。”

她目光自严庚书深邃的眉骨滑下他那高挺的鼻梁,最后在他的唇上停顿几秒。

严庚书丹凤眼含情,勾唇笑得散漫,抓着她的手放置自己胸膛:“口说无凭,殿下不妨亲自试试。”

李婧冉感受着手下强有力的心跳,葱白的指尖自他大掌中抽了出来。

就在严庚书以为华淑转了性时,她却再度上前半步,蓦得踮起脚凑近他。

她作势要吻上他的唇角,却在他垂下眼时,在极近处停住,吐气如兰:“怎么试,嗯?”

严庚书喉结微动,俯身在她耳畔道:“殿下想如何试,臣都奉陪到底。”

而就在此刻,严庚书的目光却不经意间瞧见了李元牧在她脖颈处留下的吻痕。

他神色一僵,唇角笑意瞬间变得耐人寻味了许多。

带着薄茧的拇指自她的肩头抚到她的颈侧,在鲜艳的牙印处停驻,狠狠一摁。

伴着李婧冉的闷哼声,严庚书却好似无事人般,站直了身子,似笑非笑:“臣方才还在思索,殿下今日在大殿之上为何如此古怪。”

“臣原以为是这些日子伺候不得当,没曾想......”他轻嗤了声,“殿下这是有了新欢啊。”

李婧冉拢了下衣领,挑眉坦荡地回视他:“摄政王未免管得过于宽了。”

两人身子挨得很近,近到连一张纸都插不进。

他们均注视着对方,眼底却是同样的寒凉。

在焦灼的四目相对间,微凉的晚风轻轻吹拂,送来女子身上的馨香。

严庚书方才不察,如今却才蓦得惊觉这香味是如此熟悉。

清幽高寒,似兰似麝,无形中透着侵入骨髓的柔媚。

这香膏是他亲手调制而成,外头并无流售,也从未给任何人用过。

直至昨日,他亲手揉化了香膏,点缀于那名女子身上。

除她之外,别无他人。

严庚书看着李婧冉的目光一凌,从唇齿间一字一顿道:“......阿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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