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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蓄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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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飘飘瞥了裴宁辞一眼:“祭司大人想必应当不会阻拦了吧?”

裴宁辞静默片刻,并未言语,算是默认了。

他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找回华淑长公主,眼前的女子虽与她有些相似却终不是她,裴宁辞自然不在意“阿冉”究竟何去何从。

李婧冉却踌躇着轻声道:“摄政王身份尊贵,我如何高攀的了?”

李婧冉言辞间虽然隐晦,严庚书却听出了她的意思,宽慰道:“本王方才只是与夫人玩闹,想必夫人不会介意吧?”

他目光往身后的飞烈营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摄政王妃自不是谁都能做的。本王身边危机重重,摄政王妃自然不能是软弱之辈,本王并非恶意中伤夫人,实乃心中不定,不知夫人能否担此大任。”

“而今......”严庚书话语微顿,朝她笑了下,“阿冉自是最合规的摄政王妃。”

飞烈营众人闻言,均恭敬地低下头行礼:“属下见过摄政王妃。”

连枯枝上的积雪都被他们雷霆般响彻崖底的嗓门震得扑籁籁地掉。

李婧冉从他们这旁若无人的表现中,感受到了某种胁迫之感。

尽管十分不情愿,但她却并无拒绝的权利,只能勉强笑着应下。

李婧冉和严庚书在浩浩荡荡的簇拥下离去,裴宁辞站在原地,长身玉立,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神色淡淡。

摄政王府。

李婧冉本以为会见到一派和长公主府一般无二的金碧辉煌,谁曾想下了马车后,入眼处的园林尽管格局大气,却难掩空阔之实。

寻常的园林讲究的都是一个“藏”字,是高耸的假山与小桥流水,曲径幽深。

摄政王府却截然不同,它并未设置太多的遮挡物,甫一入门便能看到大片的空地,青石板铺就着宽敞的道路,眼前豁然开朗。

几人刚一踏入摄政王府,就见一个侍从神情严肃地走到严庚书身前,低声禀告了几句。

李婧冉伸长了耳朵去听,却只能听到几个模糊的字眼,似乎是他们的计划出了什么纰漏。

严庚书眼睑微敛,不笑时卧蚕上的泪痣的存在感便也没那么大,削弱了几分他那不安于世的渣苏感。

他随口吩咐飞烈营头领把她带到西厢房,而后就大步流星地向前头走去,低声吩咐着让侍从将人请到书房。

严庚书走后,李婧冉身边少了个和她争夺氧气的压迫性生物,她顿觉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李婧冉有心想趁此机会多打量下布局,这样回头逃起来也会容易些。

只是还没等她东张西望一番,她眼前就出现了一堵肉墙。

飞烈营头领挡在她眼前,冷冰冰地伸出手引路:“王妃这边请。”

李婧冉对上他的视线,悻悻摸了下鼻子,灰溜溜地嘟囔了句:“走就走。”

左右观察地形的机会多着呢,不急于这一时。

李婧冉就这么看似乖巧地跟着飞烈营头领来到了西厢房,站在门口犹豫了下,但还是禁不住打听道:“这位老兄,摄政王究竟为什么把我带回来啊?”

飞烈营头领只比严庚书身高低了几分,如今看着眼前这娇小的摄政王妃,只是一板一眼道:“属下不知。”

李婧冉眼珠一转,随后又开始猜测道:“他怕不是要把我带回来杀了吧?”

俗话说得好,头脑发达四肢简单,习武之人是套话的最好对象,李婧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飞烈营头领为她这荒谬的猜测无语哽噎:“......王妃无须多虑。”

依摄政王的性子,他若是想杀一个人,自是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大可以在竹屋外就把她杀了。

李婧冉蹙眉,佯装担忧道:“可是摄政王就如此把我带了回来,他院子里的其他姬妾岂不是会找我麻烦?”

飞烈营头领再次板着脸道:“摄政王自上位起就从未与任何女眷有过接触,府里自是没有女眷,您是唯一一个。”

李婧冉听到这话,倒是有些讶异。

先前严庚书亲她时的技巧可谓是分外娴熟,李婧冉对他完全无感,都被他吻得浑身酥麻,她估摸他就是传说中可以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的存在。

本以为他这身技术是在无数女孩儿身上练出来的,结果没想到他府里居然一个女孩都没有?

况且听头领这话,严庚书并非贪色之辈。不然依他这身份地位,天下人都削尖了脑袋想送美人讨好他,他不可能身边完全没有人啊。

既不杀她,又不是看上了她......

李婧冉想到一些小说的烂俗套路,禁不住脱口而出:“摄政王是不是曾经经历过巨变,并且被一位天仙似的女子所救,而我与那位女子的容貌恰好有几分相似?”

飞烈营头领被她问得呆楞片刻,也下意识反问道:“你是从何处得知......”

他虽不知救了主子的女子是何模样,但王妃前半句话竟都是事实。

话音未落,他先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赶着李婧冉进了屋。

李婧冉被他推搡着,嘴里也不停歇:“诶诶诶别急嘛,你再跟我讲讲,摄政王心里那名白月光究竟是什么样儿的......”

飞烈营头领方才被她摆了一道,如今不管李婧冉说什么,都下定决心不搭理她了。

等李婧冉进屋后,飞烈营头领立刻把门一关,动作干净利落地挂上了金锁。

隔着一道门,飞烈营头领的嗓音依旧是那么冷冰冰的:“在主子下令前,劳烦王妃在屋内小憩。”

李婧冉对着那道紧闭的门“切”了声。

就算他们不挂锁,她非必要也不会出门和这群陌生人社交的好吗!

李婧冉往桌案旁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尚未入口时光是闻着那茶香就嫌弃地皱了下眉。

很少喝到这么差的茶叶。

她又默默把这笔帐记在了严庚书头上,想着以后要挨个儿讨回来。

李婧冉就这么摆烂了一整天,都没等到严庚书。

她往床上一瘫,陷入梦乡前,还在迷迷糊糊地想:这本书可真狗血啊,她居然是奸臣白月光的替身。

事实上,李婧冉猜对了一半,严庚书带她回来的确是把她当成了替身,但替的却并非是他的白月光。

“替身?”书房内,桌案旁的另一人听到严庚书的答复后,不仅有些疑惑。

严庚书将茶盏往桌案上一放,朝对面的人颔首:“正是。她长得和华淑长公主有三分相像。”

对面的男子沉吟片刻:“那你是想把她当成安插在那人的棋子?以美色为诱?”

严庚书挑眉,笑着反问:“军师意下如何?”

军师不免有些担忧:“圣上翅膀越来越硬,我们这些年也试图往他身边送过美人无数。他每每笑着收下,而不过几日就将她们剥了皮做成扇骨。你当真还要再试?”

“况且......长公主可是圣上一母同胞的亲阿姊,他怎么可能对长公主存有男女之情?”

严庚书听着他的质疑,却只是慵懒地撩起眼皮,那颗泪痣在烛火下分外艳冶。

他微笑着注视着对面的男子,嗓音轻慢道:“亲生姊弟又如何?军师远见卓识,然而这男女之事上,我应当比军师目光犀利几分。”

严庚书忆起圣上与长公主相处时的神态,眯了眯眼:“兴许不是爱,但圣上对长公主心中有怨,有惧。”

“他渴望掌控他的阿姊,却无法掌控她。我们若是给他送去一个有几分相似的柔弱好欺的替身供他出气,他自是不会拒绝的,不是吗?”

军师长久地沉吟着,须臾算是向严庚书妥协了。

他复又问道:“可那名女子来历不明,你如何确信她一定对我们十足十的忠诚?更何况,她当真有这魅力,能勾得圣上沉溺温柔乡?”

严庚书隔着衣领按了下玉坠项链,语气闲适:“她对我痴心一片,自是不会背叛我们的。”

“至于她是否懂得如何勾/引人......”严庚书轻舒出气,懒懒靠在椅背,指骨在红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

“她不会,那便教会她。”

严庚书蓦得勾唇一笑,本就俊美的脸庞在烛光下更是动人心魄,仿若魅惑人心的男狐貍精。

“军师别忘了,我先前可是自秦楼楚馆里出来的。”

翌日清晨,李婧冉便得知了这个令她瞠目结舌的消息。

“他要把我......送给别的男子???”

送谁?有谁值得堂堂摄政王都去送礼巴结?

而且说好的白月光替身呢,这又是什么情况?

传递信息的侍从垂首道:“您并没有选择。一个时辰后会有人来教导您礼节仪态,请您好好准备。”

李婧冉简直要被气笑了。

那教的是礼节仪态吗?他们怕不是要请花魁来教她?

一个时辰足够让李婧冉独自消化完全部的怒意和怨气。

来教她“礼仪”的轻叩了几下门,而后才推门而入。

李婧冉循声望去,来者却让她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

严庚书反手轻轻关上了门,分明依旧是那身玄色衣衫,但李婧冉却无端觉得今日的严庚书有些不同。

交领处连锁骨都掩得严严实实,看似十分禁欲,然而他的神态却有几分不着痕迹的引诱,朱砂红的泪痣更是摄魂夺魄。

他勾唇笑着走近她时,李婧冉克制不住地觉得心跳都在加速,陡然懂了古代那些为美人放弃江山的昏君。

严庚书在她身后弯下腰,双手按在她的肩,眼神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铜镜里的他们。

李婧冉看着铜镜,却好似和他对视了一般,她下意识有些慌乱地收回视线。

她垂着眼睑,故作冷淡模样:“不知摄政王有何贵......”

话音未落,李婧冉捏着玉篦的指尖却蓦得收紧。

严庚书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气息灼着她的脖颈,在她耳边低声笑。

“夫人,我来教你如何勾.引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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