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本恶儒表法里（2/2）

“……是的，殿下。”

Shadow Border载着一部分人离开了，可藤丸立香和她的从者们却没有离开。

“你也还是赶紧离开的好。虽然君父不会简单赦免你们的罪，但总比留下来好。”我没看藤丸立香，而是就地坐下，仰着头看着不远处的天空，宛若流星划过的痕迹。

“殿下你又为何不走呢？”

“因为我能毫发无伤。算了，你要是实在不行，离本公主近一点也行。”

“……不，我所问的并非这个。”那个少女走了过来，站在我的身侧，“您留下来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因为我有把这一切记住的必要。”

如果说这是我的罪，那我决不能对此视而不见。

我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我必须尽快重来一次赌局，扭转君父的念头。

眼睛的余光看见，藤丸立香朝着天空伸出了手。

而不远处，是她那满身肌肉的Berserker，突然开始朝着“流星”的方向极速狂奔。

我瞪大了眼：“这是——”

我没有注意过那位Berserker。

和另外几位servant相比，他的存在感实在是有点低，而且他虽然能够说话，说的话却有点颠三倒四的，不似正常人那般能够条理逻辑清晰地沟通。

可正是这样的一位servant，他正在大笑着向前跑去，开心地像是在奔向自己的梦想。

风将他的话传来：“——御主！”

藤丸立香朝前方伸出了手，举起了自己的令咒：“——斯巴达克斯，跳起来！”

神啊。

我该怎么形容眼前的景象呢？

夜色之中，一个身影那样拼尽全力地奔跑，在流星即将坠落的刹那，一如御主所命令地那般，他弹跳了起来。

宛若螳臂当车，宛若蜉蝣撼大树，这本应该是这么的可笑不自量。

可他却跳跃着，怒吼着，高歌着自由，解放着宝具。

火焰在空中燃烧。

随即，在一触即发的瞬间，那个身躯坠落……不，降落了。

Saber接住了Berserker。

Berserker很快就消散在了空中。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

迦勒底的那群人，说着什么“灵基灵脉”之类的话，我听不太懂。

英灵。

将原本提前张开的防御结界收起来，看着因为躲过一劫而欣喜万分的百姓们，我终于忍不住笑了。

大秦需要一些新的思想注入。

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太久的我做不到，但是藤丸立香——

“虽然我并不太想在这种时候打扰你，但是立香。”我叫着她的名字，“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想要问你。”

“你认为，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

一时之间，藤丸立香看起来尤为诧异。

我朝她比了个剪刀手，向她晃了晃。

“我认为……人性本恶。故而，人们理应得到教化。”

机灵的回答。

我露出了笑容，喊了一声：“君父？”

一直以来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导致的沉重心情，终于在此刻变得轻快了。

“我认为，迦勒底的这群人并非儒者。正如当年李丞相的老师荀子那般。”

我擡起头，认真地忽悠道：“——他们是儒表法里！乃是法家！”

——这正是，我所期待的变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