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山河（五）（2/2）

灵簌眼神晦涩阴暗，对上手里的鸭子道：“小鸭子，你是很不满意我的杰作？”

鸭子道：“你给我去死！”

灵簌点点头，行，不愧是鸭子，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

灵簌将鸭子丢到水里，蹲下身按着他的头不让他擡起来。

鸭子扑打着水面，咕嘟咕嘟只冒泡。

“这可是你自找的。”

灵簌擡开手，给他喘气了几息，又把他按下去，来回了四五次，直到鸭子没了力气才松开手。

酒醉人的记忆都不好，灵簌恐怕已经不记得鸭子是她平日里畏惧的九叔。

灵簌站起身，拍拍手道：“竟然是只旱鸭子啊，不会游泳。”

谁家鸭子被摁住头还能游得动！

鸭子彻底瘫了，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睁着双黑豆小眼，空荡荡地盯着上空。

灵簌转过身欲走，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一层黑影笼罩住她。

灵簌猛然一怔，僵滞的转过身，看到祁夜弃就在眼前，居高临下睥睨着她。

他身上湿透了，想来是刚变回来。

灵簌大意，忘记符纸的有效时间。此刻，祁夜弃已经恢复真身，也真真要活剥了她。

灵簌吞咽嗓子，后退了几步，哑然道：“九、九叔，你好啊...！”

祁夜弃眯了眯眼睛，危险意味显露无疑，低下头逼近道：“你胆子挺大啊，居然敢戏弄我。”

灵簌一开始没想戏弄他，只是他不知好歹非地咬她，一时情急才...才玩的过头。

“不、不敢...！”

灵簌转身欲跑，却被祁夜弃一把钳制住后颈，甩手丢在水里。

灵簌怕水，正常池中水没有没过她头顶，她还不害怕，但现在被溅起的水迷住了眼，灵簌陡然心生畏惧，以为是坠入了深海，拍打着水面试图想要去抓住什么。

好不容易够着了玉台面，双手撑着站稳了身，刚喘两口气，又被人霸道地掐住了脖子擡起了头，吻毫无征兆的落下。

像是在渡气，又不是。

十分狠戾。

灵簌毫无章法地吞咽，水珠顺着头发丝往下滴，还没享受两口空气，下巴被人无情的捏住，牙关顺势张大，随即便是长驱直入死命纠缠，席卷着她每根神经。

灵簌双腿颤颤，根本无处可逃，企图去掰开他的手，他根本不给机会，反手扣在温凉的玉台上，灵簌承受不住这般痛楚，她的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每一处疼痛在她身上都放大数倍，灵簌死死抠着他的手，指甲也陷入他的手背上。

“唔...”

灵簌轻哼了几声，疼得掉下了一滴泪。

祁夜弃松开她，灵簌仰头瘫了过去，眼尾糜丽地潮红着，身上发酸发麻，脑子里空白，连一丝神智都没剩下，也不动弹了。

祁夜弃抹掉她眼角沁出的泪珠，冷笑道：“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害怕了？”

少女不经意间露出的脖颈，是对自己的致命打击，微微吐气，仿若未闻。

还没缓过神来。

那细腻如白玉的肌肤上落下红指头印，犹如红梅落入皑雪，夺目极了。

祁夜弃目光灼灼盯着，占有之意不加掩饰，如烈火一路烧到眼底。

“下次，可要记得注意分寸。”但这次，他可没打算饶了她。

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埋首在她的肩窝，沉溺在片刻的温存，另一只覆盖在水里的手触碰到少女发软的腿。

灵簌恍然一怔，涌上未知的恐慌。

祁夜弃察觉出她的怪异，非但不收手，反而肆意妄为地侵犯，大概料到灵簌没力气反抗，稍稍松开了挟制，蹭了蹭她的耳朵，温言道：“怕什么，我们可是要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

灵簌被激得慌了神，擡脚就踹在他心口，蓦地溅起水花迷住了他的眼。

祁夜弃一时大意，松开了手。

灵簌趁机迅速推开他，拢起滑落的衣服爬到台面上，玉面太滑，脚下不稳蜷跪在地，扭头对视上祁夜弃骇人的目光，更是一颤，瑟瑟往后躲去。

今晚是第二次大意了，他以后绝不会给她钻空子的机会。

“我给你三个数，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上去找你？可要想清楚了。”

“三！——”

“二！——”

去死吧，还敢威胁她，真以为她好拿捏。

灵簌甩出灵符，一道结界挡在祁夜弃面前，彻底隔绝了二人。

灵簌冷笑了一声，缓缓站起身，仿佛刚才小鹿惊惶的不是她。

“九叔，您还是泡在水里冷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