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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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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龄用钥匙打开酒窖的门,三人进入查看,确实有人在酒窖上方挖开一个地洞,正通王府宝库。

苏任烟现在的感觉,就好像看网上有很多人吹一款网红奶茶,把奶茶说得跟琼浆玉露灵汁妙液一样,结果她大热天顶着大太阳排了两个小时的队花三十多块钱买来一小杯,喝完却发现味道和普通奶茶并无不同。

她一直以为犯人是运用了什么精妙的机关潜入作案,结果,就这?这种方法无数盗墓贼都用过千八百遍了。

苏任烟叹了口气,道:“没想到,绣花大盗竟然是这么庸俗无用的男人!他不配称‘大盗’,以后我要叫他‘绣花针’。”

金九龄脸上笑嘻嘻,心理p。

大致情况都调查得差不多了,苏任烟和花满楼准备告辞,却被平南王世子热情挽留。

平南王世子是花满楼的清纯男粉,又师承知名剑客叶孤城,迫切想和花满楼交流切磋,一定要他留下来多住几天。

苏任烟本想自己去客栈投宿,可世子不知是出于礼貌还是被苏任烟的颜值圈粉,也诚心请苏任烟留宿,于是苏任烟和花满楼就留下了。

金九龄是王府现任的总管,他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安顿好二人后就离开了。

花满楼就住在苏任烟的隔壁,他去找苏任烟的时候听到了丝线穿过绸缎的声音,看来苏任烟正坐在桌边绣花。

花满楼坐在她对面,微笑着道:“现在可以说了?你有什么发现?”

苏任烟忙着穿针引线,头也不擡:“犯人大概率是男子,惯用右手,应该是公门中人且职位不低,和王府交情不浅。他作案时可能是带着即将完成的绣品,以便行凶时能尽快绣完。”

花满楼道:“他身形魁梧,寻常女子伪装起来很有难度,所以他是男子。能不惊动王府侍卫就潜入宝库,所以他和王府有交情,且身份颇高,这样他才能了解王府的布局和布防,从而成功挖出那个地洞。你是这么想的?”

苏任烟擡头看着花满楼:“花花你真聪明。”

花满楼道:“你怀疑凶手是王府内鬼,所以才刻意避开金九龄,因为他可能无意间将我们的发现透露给凶手。”

苏任烟放下针线,拍手鼓掌:“花花,你若是进了六扇门,‘神捕’之称非你莫属。”

她继续道:“基本可以排除文臣,武将中也几乎没有人能同时打败那几位受害者,毕竟带兵打仗最看中的不是武功而是谋略。”

花满楼道:“那就只剩锦衣卫和六扇门了。”

苏任烟道:“锦衣卫由皇帝直接管辖,一举一动都有记录,也基本可以排除。而六扇门专门负责处理江湖人的案件,同时受朝廷管辖,‘绣花针’应该就是六扇门的高管,且与王府关系匪浅,又在江湖中声名远扬。这样推测就合情合理了。”

其实苏任烟还有个更暗黑的想法:金九龄衣食住行的消费水平过于奢侈,极大概率有灰色收入;绣花大盗又抢了那么多珍玩财宝,一副很缺钱的样子。并且,金九龄和江重威私交甚笃,完全有机会复刻酒窖的门钥匙。这次的绣花大盗事件,说不定就是金九龄贼喊捉贼。不过这个想法毫无根据,只是推理狂人的日常多疑而已。

花满楼道:“六扇门的几位名捕都符合绣花大盗的这个特征。”

苏任烟道:“所以我才要绣花。”

花满楼这次就不明白了,他问:“为什么要绣花?”

苏任烟道:“一般的犯人作案后都会想办法抹除痕迹,但有一类连环犯案的变态犯人却很喜欢留下自己的标记,一是为了向官府挑衅,二是为了向别人展示炫耀自己的犯罪成果。”

花满楼道:“绣花大盗就是这种犯人。”

苏任烟道:“对,所以我找丫环要了些针线,想模拟一下‘绣花针’的行为,分析他的犯罪心理。”

花满楼笑了:“然后呢?感觉如何?”

苏任烟看着自己绣的黑色六角星,道:“感觉就是,往缎子上撒把米,鸡都比我绣的好看!”她越看越觉得丑爆了。

苏任烟只会十字绣,让她用传统绣法绣一朵牡丹,难度不亚于让她单枪匹马去炸毁漂亮国的五角大楼。

苏任烟对花满楼道:“幸亏你看不见。我绣的这玩意儿线条都是乱的,这缎子滑不溜手的,东一针西一线,看着真难受。”

她又一次感觉到看到铺歪的格子桌布的那种不适感。

苏任烟忽然觉得不对,她自己绣的丑东西看着难受是很正常的,可在犯罪现场留下的那块缎子绣工精湛,牡丹栩栩如生,怎么也会让她感到不适呢?

缎子的颜色和大小是相同的,线也是同样的黑色,两块缎子除了图案还有什么地方不同?

苏任烟脑中闪过一道白光——针眼!

那块牡丹缎子的针眼大小不一致!

花满楼听出她呼吸的频率变了,问:“发现什么了?”

苏任烟道:“‘绣花针’绣的牡丹图案,周围的针眼大小不同。”

花满楼还是很相信苏任烟的判断:“可几个受害者都没有说他在绣花时会换针。”

苏任烟道:“那就只可能是绣了两层线再拆掉一层,针眼才会变大!”

花满楼道:“所以绣花大盗可能根本不会绣花!”

苏任烟激动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甚至那块缎子的布料针线都可能是用来误导我们的,顺着缎子去查只会查到真凶要栽赃的替罪羊。”

倒霉蛋陆小凤就是拿着缎子去调查的,现在可能已经掉进坑里,还自己给自己填了土。

花满楼道:“要快点把这个消息告诉陆小凤。”

苏任烟道:“我先去找江重威,问问他记不记得针眼的事。”

花满楼好奇道:“你打算怎么问?他遇害之前就算眼神再好,也看不清缎子上的针眼。”

苏任烟道:“如果是绣花,每穿一针都会抻一下线,防止线打结;但是拆线却几乎不会有抻线的动作。这个他总能记得吧?”

花满楼心中是有些佩服苏任烟的,这种显而易见的细节往往会被人忽视,苏任烟却总是能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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