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世界崩塌(1/2)
如天河倒灌一般的能量,疯狂的涌入,吕布何等实力,几乎在一把抓住冯子昂的瞬间,就探明了这小龙此刻的状态,遍身鳞甲支离破碎不说,甚至连龙身都几乎无法维持。
此刻的冯子昂状态不可谓不惨烈,那些刚刚覆盖在身上的寒冰,尽数消融,两只始终作为能量纯化器的双翼残破不堪,磨损到仅有数十米大小,身躯上碎裂的痕迹几乎贯穿全身每一个角落,如果不是气息还算稳固,吕布甚至以为冯子昂已经处于弥留之际了。
但即便是看着生死无碍,吕布也不敢怠慢,冯子昂这孩子虽然天赋差了点,脑子笨了点,也没啥悟性,但架不住人家运气好啊!
前面一个‘海盗世界’,刚刚又一个‘斗气世界’,都是大夏近些年拓土开疆之事上取得的最好的成绩,尤其是斗气世界,现在已经和大夏的界渊完成了第二阶段的对接,可以说,解决大夏能量流失问题,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如此大功,如此豪横的运势,真要是在他手里出个三长两短,吕布觉得,自己够呛能在大夏继续混下去。
这才刚刚上班几年啊,就变成销冠了,未来哪怕是再给大夏捞来任何一个世界,都是血赚。
可问题是,他的能量层次太高,加之又非天地精气途径,不敢贸然渡气施救,一旦他的能量参与其中,以他那高不可攀的位格,吕布甚至都不用想就知道,必然会将冯子昂扭曲成另外一个穷人缩水版的‘吕奉先’。
那吕奉先啥运道他能不清楚么?可以说除了修行天赋好、悟性高一点、资质好一些、稍微能打那么一丢丢之外,还有啥拿得出手的?
好好的寻宝鼠变成那副德行,他自己都能掐死自己!
同样,他也不敢强行压制冯子昂引动的天地异状,此刻的冯子昂,正半个人踩在登天路上,一旦失去外界天地能量的供给,那到时候必定也是下场惨烈,说不得这憨孩子为这次冲刺所做的一切准备都付之东流。
心念电转之下,吕布当即鼓荡气息,大手刹那间跨越万水千山,直接一把填向大夏世界的另一端,而在这个过程中,吕布腰带上狮首一抖,如活过来一般猛地张开血盆大口,一道灿烂如金的生命之汤,刹那间涌出将冯子昂整个包裹在了其中。
在没有世界之壳包裹的情况下,这一道恍若江河的生命之汤就和沙漠中的水一样,眨眼间就蒸发大半,换来的,是周围空间都仿佛活化了一般,大手之中的冰龙所过之处,万物生发,沿途凡物,尽数活跃起来,仅仅是那些被世界吸收了的生命之汤的余韵,就不知道催化出多少奇特的生灵。
他之前已经知道白玉京给冯子昂批了一道生命之汤,虽然可惜于这孩子未来冲击八阶时少了一道晋升之物,可现在,他无比庆幸,白玉京做出的这个决定,毕竟,若不是确定了冯子昂已经没了再用生命之汤做大药冲关的可能,他还真不敢现在就用如此猛药去滋养这几乎碎掉的小龙。
毕竟,七冲八的关隘真是只有那么一次机会,冲的过去,寿元绵绵,金身不朽,冲不过去,那自然是身死道消,反哺天地,而在这个过程里,能用的大药,目前为止,也就是那么三十六种,真是少一种就少一分冲关的机会,真要是因为那一道大药冲不上去,那损失,不可以道理计。
原本正托举着世界,一点一点将斗气世界与界渊的边缘小心翼翼弥补的宇文成都猛地回头,吕布那股毫无掩饰的凶狂气焰,瞬间就被他捕获。
“数学!救救你家的崽!”
与那股气焰一同而来的,还有席卷百里,恍若凛冬将至的风雪。
一只手,撕开狂风和暴雪,一条被揪着两只翅膀,提溜在半空中的庞大冰龙,上百米的龙躯之上,五色流转,好似那个包房里的彩灯球,就那么冻结在了宇文成都的目光中。
…………………………
海萤人工岛的战场上,楚子航双刀上烈火冲天,疯狂切割着尸守狂潮,夏弥的龙威如无形的礁石分流着苍白浪涌,昂热的时间零刀锋在凝滞的死亡之舞中编织绝杀,上杉越的黑日如亘古黑洞吞噬着一切喧嚣,四人合力之下,仿佛无穷无尽的尸守,也被大片大片的毁灭。
他们疯狂的杀戮,甚至连那片早已变成橘红色的天再度蔚蓝都没有察觉。
外海,联合舰队的导弹拖着凄厉的尾迹扑向汪洋,那扭曲的怪物和它的军团,已经彻底被炮火与钢铁淹没,血和火的对撞之下,舰队的指挥官双眼精光四射,已经在畅想胜利果实以及到底要将那一点边角料丢给樱国。
源氏重工地下,犬山贺的手指悬在加密通讯器的发射键上,即将下达接应深海行动的最后指令,蛇岐八家的残部,以及整个樱国黑道几十万的凶徒,正在聚集,正在准备,正在等待他的命令。
东京某安全屋,已经浑身鳞甲狰狞的女人牙关紧咬,狂暴余波与自身血统激烈拉锯,她的黄金瞳倒映着屏幕上全球混血种网络因樱国剧变而掀起的惊涛骇浪,屏幕下方最小化的窗口上,一条条信息不断的闪烁。
深海之下,那个混合着古老气息的庞大阴影,其轮廓已清晰到足以让最先进的声呐颤栗,它上浮的意图中透出一种饥渴的、近乎“仪式性”的迫切,传说即将归来,神话马上复苏,世界将再度迎来超凡的咆哮。
各个大国的首脑在网络会议上激烈的争吵,神话和传说的归来、天灾和气象的蔓延、樱国事件的影响、政治经济的交锋、民间的声浪,让这些坐拥无上势力的存在针锋相对。
决定着世界走向的每一根弦都已绷紧至极限,每一缕命运之丝都已编织入网,仿佛整个世界屏住呼吸,等待那个注定血肉横飞或光芒万丈的“下一秒”。
然而,就在弦将断、网将收、呼吸将吐出的那个节点上——世界本身,打了个趔趄。
那不是地震,不是海啸,不是任何可以归于“现象”的动荡。
那是一种更深邃、更根本的错位感,仿佛你毕生坚信的“上下左右”突然失去了定义,赖以思考的“逻辑”本身露出了荒谬的微笑。
最先“感知”到的并非力量最强的上杉越,亦非操控时间的昂热,而是夏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