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2/2）

“众卿，哀家有事要宣。”太皇太后开口：“哀家近来身体不适，沉疴再起，需要赴京郊温泉休养，朱批、辅政之事，都由摄政王代为暂管。望众卿可以用心辅助，助皇帝协理国事。”

“太皇太后……”此话一出，

太皇太后却只是轻轻摆手，示意作罢。

若是狼群的头狼都退缩了，整个狼群也失去了斗志。平时簇拥在太皇太后和姚氏一族周围的官员，此刻都陷入了慌乱，无法猜测太皇太后忽然让权背后的原因。但总逃不过是和摄政王的斗争失败，若是摄政王褚继尧从此独揽大权，那么这些太后的旧人们，会不会被逐个报复？

褚继尧看到凤座上的太皇太后，丝丝缕缕的白发从凤冠中漏出，是她掩饰不住的衰老与疲惫。

对着堂心休养。本王一定辅佐皇上，鞠躬尽瘁。望各位卿家也能在其位谋其事，各履其职，做好本分，一切如旧。”

这一句话安抚了底下躁动的官员们，既告诉了他们不会动他们的位置，也警告他们不要有任何不本分的心思，好好干活就行。

众人认清了形势，不再争议，而是齐声答“诺”。

刘光看向褚继尧，褚继尧看着他手里的奏折，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刘光见机，继续上表道：“刑部和兵部已查明，姚留敏勾结南昭一案，是因其个人贪欲，与京城和友军中人，并无关联。具体的事由全在奏表中列明，请圣上过目。”

小皇帝接过奏折，太皇太后则微不可见地轻轻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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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散去，褚继尧起身向皇帝行礼，经过太皇太后身侧时，被她轻声叫住：“王爷，你答应过哀家的条件，必须要一一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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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了她什么条件？”韩晗挣扎着从床上起身，抓住褚继尧端药的手，急切地问道。

“你先把药喝了。”褚继尧耐心地哄着她。

韩晗将药一饮而尽，躺下道：“我不相信，以太皇太后的心性，她肯这么轻易地就放弃辅政之权？你到底答应了她什么条件？”

“你也说要顺着她的心性而为，她最在意的一是她的皇帝孙儿，二是她的母族，三是世人对她的看法。”褚继尧放下药碗，慢慢分析道：“她之所以这样在意权力，是因为权力可以让她保护这三者。她答应配合退位，是因为我答应她，即使她失去辅政的权力，这三者也不会受到损失，我会保他们无恙。”

“她相信你？”连韩晗都不太相信他。

“她若是不答应我，那么姚留敏勾结南昭的罪名，只要稍稍向他们家族扩展数人，就足以让他们全族流放。而她圈养男宠一事，更是会成为街谈巷议的绯闻，让她百世蒙羞。”

韩晗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捂住了韩晗的眼睛，打趣道：“别像看坏人一样看我。真正的褚继尧的记忆里，有太多皇室互相倾轧的秘闻，我只是随便调用了一点手段。”

“那她怎么相信你会不觊觎皇位呢？皇上还那么小，而你正当壮年，她不怕你收复收复南昭之后，就顺势夺了小皇帝的帝位吗？”韩晗捉下他的手，不解地问。

“我有办法让她相信。”褚继尧说。但不能告诉韩晗的是，太皇太后手中一样有制衡他的把柄。

那便是他对韩晗的爱。

作为一个经历过真正的爱情的女人，她很清楚韩晗对褚继尧的重要性。

“你不想你的小娇妻知道自己父亲就是害死自己未婚夫的人吧？她与郑潇青梅竹马，若是知道自己父亲韩见深一手策划了宜州大劫，害死了郑岩和郑潇，你觉得她会有什么感受？”姚蓉威胁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他不敢，他不敢让她脆弱的心再经受任何冲击，何况是父亲害死这种挚爱的悲剧。

只要姚蓉有这个秘密在手，褚继尧就永远要忠于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