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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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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祝颂见其退让,打岔道:“为夫饿了,先用膳吧。”推着阮田氏去向偏堂用膳。

夜色寒凉,北风萧萧。

中宫殿,宫女们将膳食撤了下去。

萧莫言并未来用此晚膳,阮翛然独自一人随意用了一些。

管事的宫女伺候阮翛然脱簪卸发,更换上杏色的寝衣。

阮翛然神情淡然坐在床榻正中,宫女正在一旁放下幔帐。

“陛下,驾到。”门外一声奏报,惹得管事的宫女先乐道:“娘娘,陛下来了,快些迎驾去吧!”

阮翛然没有动,径直翻身上床,掀开锦被盖上。背对着宫女,命道:“就说,本宫歇下了。”

管事的宫女想劝说,又碍于命令欲言又止,遵命道:“奴婢遵命。”而后急匆匆去殿外迎驾。

萧莫言脚下生风到了殿门外,威严地对一眼管事的宫女低咳了一声。

那宫女会意,权衡利弊后,声色极低如实道:“娘娘在装睡。”

萧莫言蹙眉迈进殿内,宫女慌忙将门关上。

殿内的炉火温暖,萧莫言脱下狐毛大氅,精准抛到床榻旁的衣桁上。

撩开幔帐,脱了靴径直躺了进去。

萧莫言隔着锦被抱住阮翛然,柔声哄道:“母妃,她请朕过去用晚膳,朕,不是有意爽约不来。”

阮翛然一动不动躺着,她并非因此怄气。说白了,还是不知如何与之相处。

萧莫言继续,自顾自说道:“听闻你父亲想要你妹妹入宫,朕,不,我的态度是不允。我只要你,有你足矣。”他表诚意,特意改口自称。

阮翛然慢慢睁了眼,瞳光潋滟中荡着感动。不过她依旧不肯言语,山盟海誓轻如鸿毛。

萧莫言低三下四,患得患失又道:“为何又不理我了,明明今日,你还对我笑来着。怎地,又变了。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能回心转意?”

阮翛然轻吐了一口气,开口道:“陛下,宫里还有娴妃与淑嫔呢,让她们侍寝吧,臣妾想歇着了。”

这是撵他走。

萧莫言腾起怒火,又不好对她发。拧着眉宇忍耐,好声好气道:“看来你还没听说,娴妃的父亲,原吏部侍郎以权谋私,已被抄家流放。淑嫔的父亲与沈如山黄金一案有关,亦被查处明年秋后问斩。她二人都是罪臣之女,朕,未废了她们打入冷宫,已是开了天恩。朕不想,日后的皇子身份有污点。”

话说完,气顺了不少。霎时惊觉自己言语或许犀利,像极了现下朕别无他选,只能来找皇后。

“朕,不是,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有你足矣……” 萧莫言正语无伦次地解释。

阮翛然猛然翻身过来,一双美目含怒盯着他。

萧莫言说不下去,闭了嘴。

他方才说那些,有上一世的记忆阮翛然岂能不清楚。

只是上一世,萧莫言与娴妃与淑嫔清清白白。这一世,那二人可是侍过寝的。

“你的避子丸呢,有它,尽管去与她们风流快活。”

萧莫言先是一怔,而后后知后觉她这是在吃醋不成。

也是,之前在她面前与娴妃以假乱真的做戏。

萧莫言急忙剑指起誓,一脸严肃道:“我发誓我从未碰过她二人,迄今为止,我只有你一个女人。每次召幸,我都下了蒙药与她二人。若我所言有假,让我不得好……”

阮翛然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阻止那个不吉利的字眼说出。

她想起与上一世如出一辙的假侍寝,心生感触叹道:“你还是老样子,我信你便是了。”

萧莫言眉开眼笑拿下她的手,低唇轻吻她的手背。

温软的唇瓣触碰软绵的肌理,碰撞出电火石光的悸动。

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萧莫言情~欲的气息搅乱心神,强撑着理智开解道:“阿姐,人生苦短,花了两世,你我才艰难走到一起。真的要日日别扭,揪着林千帆的死不放,如此忧郁哀怨地过这一生吗?”

阮翛然垂下眼眸,不敢看对方炙热的眼神。萧莫言所言极是,可她实在做不到将林千帆抛之脑后。

“我,可能做不到。毕竟,这一世的安稳,是踩着林千帆的血肉得来的。但,若你不介怀,我时常会祭拜他。我或许可以试试,偶尔寡情薄意不去想他。与你贪图享乐,共度余生。”阮翛然哽咽欲泪,想要将手抽回来。

萧莫言拽着不放,郑重许诺道:“每月初一十五,我都会亲自陪你祭奠林千帆。若说恩情,我欠林千帆的更多。他助我成就帝业,又忍痛割爱将你送到我身边。该忏悔,愧疚的人是我才对。可是……”

萧莫言顿言,松开她的手。探手上前帮她拭去泪珠,感慨道:“可是你要明白,我想林千帆,比任何人都希望你余生美满。若你总是郁郁寡欢,岂非他真的白死了。”

一夕间,林千帆弥留之际的画面涌现。那句“替我好好活着”,仿若魔音穿耳,震耳欲聋。

阮翛然如泣如诉,呜呜咽咽道:“他让我替他好好活着,呜呜,萧莫言,我恨你。”

措不及防间,阮翛然抓起萧莫言那只未受伤的手背,低头张口重重咬住。

萧莫言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挣脱。若不让阮翛然发泄出来,这个坎怕是过不去的。

阮翛然起初死死咬住,口中甚至尝到血腥味。发觉萧莫言纹丝不动任她啃咬,反倒心一软慢慢松了口。

萧莫言这才又是吹拂手背,又是摇手驱赶痛楚。

那两排整齐渗血的牙印,触目惊心。

阮翛然从枕下摸出一个瓷瓶,愧疚道:“我帮你上金疮药。”

言毕,捉住萧莫言的手,小心翼翼洒上金疮药。

其实疼也是片刻,转眼已不是多疼。可萧莫言想起秦荣的话,想要阮翛然的恻隐之心更甚。

浮夸叫喊,一声接着一声好喊疼:“哎,嘶,好疼啊,那只手还未好,这只又,哎哟,疼……”

阮翛然用自己的丝帕,为萧莫言包扎好伤口。她又非蠢,哪能听不出掺假的呼疼。

白了一眼萧莫言,径直躺下背对其,冷哼道:“夜深了,陛下,安心歇着吧!”

萧莫言被她忽冷忽热的态度,弄得七上八下不安宁,却也不敢有半句抱怨。她清醒着,肯让他留宿已是退让。

心中默念那句“来日方长”自我宽解,心满意足抱住温软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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