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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有情刀 (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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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是一个……有好多秘密的人。”

她要握住这柄琢玉剑,去亲口问问方絮,到底为何离开宗门。

为何收她为徒,又弃她如敝履。

万里之外的青霜剑似乎感受到了残刃那边传来的体温,剑铭亮起,方絮的指腹抚过剑身,剑刃割破了她的手,鲜血沿着剑铭流淌下来,凝成了一层雪霜。

她身处在一方书房里,桌椅窗棂都是近百年前的风格,檀木的桌角被岁月磨得圆润,沁出了光亮的油色。

而软椅显然不是书房里该有的东西,突兀地扎在了桌后,里面陷进了个芝兰玉树的书生,白净得像那种街坊大娘最喜欢给自家姑娘想看的公子,托着腮笑眯眯道:“襄平之事,我好失望啊。”

方絮收剑入鞘,隐隐地与他成了分庭抗礼之势:“没拦住徐天贶,看来你手下的人当真是英才辈出。”

书生没同她计较:“不过幸好陛下够不讲理,一道圣旨把祁英和他儿子都请过来了,也算不错。”

“北蒙和谈之事,该怎么做你清楚。”

方絮的手背在身后,伤口正在愈合,“你我各取所需,莫要横生枝节。”

窗外的枝叶窸窸窣窣地被吹起来,山雨欲来,书生道:“那是自然。”

他饶有兴趣地向前倾了几分,“方姑娘,你知道除了祁家父子,还有谁来了永安吗?”

方絮自称没有字,于是他一直都以姑娘相称。方姑娘不明其意,没接话。

书生好整以暇道:“我听说,你那好徒弟岑小眉也在其中。”

背在身后的手陡然握紧了,方絮终于意识到青霜剑为何异动,她定定地与书生僵持了好一会,拂袖道:“与我何干。”

官道上,岑小眉回头确认马车无虞:“你对修仙一道了解得不浅,怎么不去参加大选?”

顿了顿,她想到了什么。

修士一般是不能上战场的。

祁飞白给出的答案与她所想的别无二致:“我得守着祁家军嘛。”

他耸耸肩,看淡生死一样地说道,“老头子非得上京,总得让他安心。”

自从上了玄晖峰,已经很久没人同她讲过这么多话了。

她不知如何接话,祁飞白道:“你觉不觉得有点奇怪?”

岑小眉:“不觉得啊。”

祁飞白想强迫他把祁英一事暂时放下,四处张望,认真道:“这一路上我们都没遇见山匪,还不够离奇?”

他所说的山匪与平常的山匪不同,官道上的货物常有民间修士护送,于是另一众致力于打家劫舍的邪修应运而生,常常埋伏在官道旁边,专门打劫他们这等有修士在其中的“富贵货”。

这一路上太过安宁,总不会是山匪们都良心发现,改邪归正做好人了吧?

祁飞白口中的山匪正抖着腿被倒吊在树上,两眼翻白,看样子要被吓死了。

“别尿出来,我嫌脏。”

夜色笼罩下,徐青翰腰间反着月光的玉佩格外显眼,不退剑沿着那山匪的喉咙划了圈,“砰。”

山匪的脑袋滚到了他的同伴脚下。

心魔站在他的身后,笑道:“舒服了?”

不退剑见了血,徐青翰近乎痴迷地盯着它看了半晌,陡然被心魔的话音惊醒。

他眼里的红光飞速消退,杀意被急促起伏的呼吸掩下,疲惫极了地一摆手:“都快滚蛋……谁再敢扰她的清净,这就是下场。”

“她”是谁?

眼见杀神吃错药了要放他们走,山匪们哪还敢问,屁滚尿流地跑了。

徐青翰靠着树干趺坐。

他借着月光把凌乱的鬓发整理好,镜子里他的脸扭曲起来:“说是要回问天阁,怎么还像只狗一样跟在易辜月的后面?”

徐青翰闭上了眼睛,想不通世上为何会有心魔这么折腾人的玩意。

他竭力地不去想易渡桥,每见她一面,心魔便会凝实几分。

这不是好事。

不知为什么,官道一带的灵力突然乱了方向。

心魔:“你真不睁眼看看?”

徐青翰的神识早就更先一步探了出去,他先看见了岑小眉,她亦是察觉到了灵力剧变,狠狠一拉缰绳。

骏马后仰,长嘶了声,岑小眉飞身往易渡桥的马车中掠去。

今日不是易渡桥值夜,她进了马车内入定,一直没出来。

车帘掀开后空无一人。

唯有一洞璀然流转的灵涡,正飞快地缩小,眼见只剩下了半人高。

岑小眉的余光里瞥见个身影,她以为是祁飞白,厉喝道:“别过来!”

那人没听她的,倾身扑进了灵涡之中。

最后的锦鞋也没入的刹那,灵涡缩成了一个小点,继而消失无踪了。

她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猝然听见了祁飞白的声音:“雪来,出什么事了?”

等等……

岑小眉愣住了。

如果进去的不是祁飞白,那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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