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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窦丛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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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憨厚一笑,将怀中婴儿向上托了托,“今日何阳他娘出了月子,便商量着来将小女儿带来给老夫人与姜老瞧一瞧。”

姜老夫人又惊又喜,满脸慈爱地看着小女婴,“这日子真是快啊,何阳刚来上学时,你才怀上吧?”

妇人腼腆一笑,“孕中艰难,何阳这大半年让老夫人您二位操心了。”

“何阳是个乖巧的,他读书踏实,将来定是个担得住责任的好兄长。”姜老夫人伸出手,小心地抚着女婴幼嫩的小脸,却见眼角下方有一块浅红色的胎记,“姑娘家这脸上长胎记,以后怕是要辛苦,姑娘家得多疼着些。”

“姜老夫人,劳您操心。”夫妻俩相视一笑,妇人温声解释,“这是婴孩身上特有的胎斑,等过些年慢慢长大了就消失了,不妨事的。”

姜老夫人怔了一瞬,姜家子嗣稀薄,对这些事也几乎没有了解过,她有些过意不去,“对不住,这个我倒是真的不晓得。”

“何阳刚出生时,手臂上也有一块,早些年就淡掉了。”男人也解释道。

望着女婴恬静入眠的模样,姜老夫人的手忽然悬停在半空,似是想起了什么,捉了妇人的胳膊,急切地问道:“那、那婴孩的胎斑是人人都会长的么?”

妇人被吓了一跳,但也耐心解释:“不是人人都会长,不过也不算罕见,许多婴孩都有的,常常长于面部和小臂上。”

说罢,她惊奇地发觉向来淡然的老夫人,抓她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这时,姜老也领着何阳走出来,边走还边听着何阳背今日上课学的诗文。

姜老抚了抚胡须,欣慰极了,何阳父亲趁机求姜老赐名。

听说了婴孩胎斑之事,姜老笑了笑,“既如此,这女娃娃终将破茧成蝶,长鸣于空,不如就叫何鸣吧。”

“何鸣,何鸣……多谢姜老赐名。”

夫妇俩心满意足,带着何阳欢欢喜喜回家了。

转过身来时,姜老却见夫人仍然怔愣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喊了半晌,姜老夫人才回过神来,问出心中疑惑,“老头子,你说言奚的女儿,会不会也……”

“唉——”姜老无奈地搀过老伴,二人携手慢慢向院里踱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当年毕竟已经找到了那孩子的尸身,胎记之事怕也只是咱们的一厢情愿罢了,总不能因为莫须有的理由,去打搅一个毫无交集的小姑娘吧?”

“话虽如此,我只是、只是……”姜老夫人垂头掩面,神情低落。

“——师父,师娘!”

一声清朗的喊声传入二人耳中,转身看去,许久未见的颜子真,正带着欣喜的笑容快步向他们走来。

“好好好!咱们探花郎回来啦!”姜老喜笑颜开,老夫人也抛开一时低落情绪,欣喜地邀他入内。

“师父您就别打趣子真了。”颜子真郑重一拱手,“子真能有如今成就,多亏师父不嫌,悉心教导,才让子真能有书可读。”

姜老佯怒,“你还知道我这个师父呢?听闻你早就到了扬州,久久不来,为师还以为你忙于交际,忘了我与你师娘呢。”

“子真岂敢!”颜子真笑了笑,这才提起正事,神色变得凝重,“子真只是去查了一件事情,师父,师娘,这件事子真怀疑与您二人有关。”

见他正襟危坐,姜老二人也有些怔忡,“怎么说?”

“子真记得曾听您二老提起过,当年定北将军有过一个女儿,只可惜早幺于战乱中,与定北将军夫君的遗体一同在扬州边上找到。”

“没错!”姜老夫人蓦然慌乱,“然后呢?”

颜子真将查到周万里家一事,完完本本与他们说了,却见姜老夫人腾地站起身,神色激动万分,“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那女婴被换掉了?现在她还活着?”

“师母,您先别激动。”颜子真忙站起来,扶着她安抚情绪,让她先冷静下来,“只是有这个可能性,但那个女婴如今是何身份还不能确定。”

姜老夫人今日情绪大起大落,已是头晕目眩,只靠一腔执念强撑着坐在这里,颤抖着手端起茶杯,想压一压心中涩意。

可姜老却久久不语,手执茶杯,却一口茶也品不下去,只僵硬地悬着。

半晌,姜老才缓缓开口,“你那求你帮忙的同窗家里,是不是与我同出一姓,姓姜?”

颜子真怔怔点头,“确实姓姜。据说,他是帮他家中阿姐探查此事的,但毕竟涉及别人家事,具体缘由子真没有多问,只是过程中忽然发现可能与定北将军之事有联系,才决定告知。”

姜老夫人手中的茶杯“嚓”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那女孩,是不是叫姜以清?”

“——师母,我阿姐发生了何事?”

一道脆生生的声音突然插入其中,三人都沉浸其中,没有发现姜以盈何时跑到身旁,正好奇瞧着他们。

颜子真恍惚中好似见到儿时寄宿在他家中的妹妹,与姜以盈对视上的那一刻,竟一时未反应过来。

就在此时,姜老忽然重重将茶杯往桌上一搁。

“上京,求一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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