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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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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离了长安,自己寻过去查看了,再让阿耶阿娘过来。

是故,沈灵姝对于卫曜处心积虑的安排赐婚,根本并不惊慌。

到时候,等着卫曜出征,她再以探亲的名义离长安。以后大路漫漫,他俩各走一边。

*

二月十二。

初春时节,拂面的风清而温爽,带着冬末融雪的凉气。拂面扫骨,让人精神。

十里红妆。

沈府梁柱屋檐,张灯结彩,红绸彩缎,满目喜色。

枝雀在屋檐上雀跃,欢叫。

和着底下嘈杂热闹的人声,格外喜庆人。

裴家只来了个拢安州的管事。裴家主刚失了一个儿子,悲愤之极,对于私生子的婚事,只有怒恨。

若不是这场亲事是朝廷所赐。裴家主定会大发雷霆,从中阻扰。

但事实上,卫曜连要成亲一事都未曾告知裴家。

裴家主派去帮忙操持的管事,也是裴家主从其他官员那里听来了实情,为了不让裴家落一个苛待无情的名声,特地派了一个管事过去。充充面子。

裴家这边冷清。

接亲的宅子则是朝廷赐允的太平坊的大宅。也只象征性地挂上了红绸,贴上了喜字。

沈府这边热热闹闹,沈家一行人追念不舍。只不过女眷都离了长安避难了,这时候唯一沈府能操持的女眷也只有林氏。

为不让旁人察觉。喜宴依旧是从简而落。

而有幸参加过这次喜宴的人回忆。

只能以如坐针毡来形容。

裴宅喜宴都是不请自来的朝官,多的是为了结识朝中新贵来的。大家阿谀奉承。假笑连连。 而宴上,两位新人的长辈都无一人在。只有一个裴家的管家,忙碌着给人倒酒倒茶,说几句客套话。

哪里是喜宴,活脱脱是官员聚会。

王林两党分开坐,时不时地互相冷嘲暗讽,连聚会的热闹气息都没有。

沈灵姝盖着红盖头,坐在喜榻上。

成亲的流程大差不差。沈灵姝早已身经百战。知道卫曜还得在外头喝一轮酒。

等待的片刻功夫。便自己掀了盖头。拿出自己藏袖中的红豆糕,拆了小油纸。细细嚼起来,填饱肚子。

四处打量着屋内简易的布置。

喜烛燃燃。

喜字剪纸贴在窗扇门户之上。

圆案上还有合卺酒和一些干果,果脯。

沈灵姝吃完了手中的红豆糕,拍了拍手心的糕点屑。

又走到了圆桌边,小心撚起了快果脯放进嘴中。

酸甜开胃。

沈灵姝想喝酒。合卺酒灵姝喝过了两次,味道略苦。但也爽口。

总归卫曜还要片刻才能回来,需要的合卺酒也就两盏的量。自己偷偷喝点,应该没事吧?

沈灵姝这么想,人已经在桌前坐了下来。撸起了宽大的袍袖。

先倒出了两盏合卺酒,放到了一边备用。

接着便自己捧着酒盏对嘴喝。

一口干果,一口酒。

沈灵姝浅尝一口,微微苦,还有点辛辣。沈灵姝舌头麻了下,又有些上头,又尝了一口。

小半会,沈灵姝便把这么一小壶全喝了个干净。

待卫曜推开了门扇。

看见了自己的新娘子,正撸着袖子,坐在圆桌前,霞冠摇晃,盖头不知所踪。仰着脑袋对着酒壶喝酒。

卫曜:“……”

沈灵姝听到了开门声,先是一惊,而后缓缓扭转了脸过去。

与着一身黑璎冠,青色袍子,橙红下裳的人对视上。

女娘面颊红润,水眸含光。一晃脑袋,珠钗扣响,霞冠摇曳。

卫曜将门反锁上。“你在做什么?”

沈灵姝缓缓放下了酒盏,舔了舔嘴巴。眼神无辜。“我饿了。”

卫曜的目光从满桌琳琅的点心干果扫过去,再看女娘手中,即便被发现了,也不舍得松开的酒盏。

“饿了光喝酒能饱吗?”卫曜轻叹了声气,抿唇。“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卫曜走到床边,将人扔一旁的红盖头捡起来,重新给人盖上。“礼仪流程,不可废。”

沈灵姝扁扁嘴。这时候倒知道要讲礼了,平日无赖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何为礼仪廉耻?

卫曜将人手中酒盏拿开。空空,已是一滴酒都没有了。

“……”

合卺酒比寻常的酒水浓烈了些。饶是酒量好的沈灵姝,这会也有点脑袋麻,双臂张开,下巴一扬,就要人抱。

红盖头被人摇头晃脑动作,甩落在霞冠上。

女娘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美眸紧紧,盯着面前的郎君。

卫曜脸本就生得秾丽。黑缨冠之下,更显得人凌厉俊美异常。青袍黑腰带,禁锢出宽肩长腿之姿。

沈灵姝盯得移不开眼。

不知觉伸了手,嚷了句“抱”。

卫曜眼眸中猜疑揣度皆有。

望着人半晌,看不出人是醉了还是没醉。

最后还是将人横抱起。走向了里头的大红喜色的床榻。

软榻凹进了一块。

沈灵姝环抱着卫曜的脖子还未松开,直接将人拉了下来。

酒水浸润的饱满的红唇,盖印在了人温凉的唇瓣上。带着女娘软香,混杂这果子和梅花的清甜。

女娘揽着人的脖颈,吻得动情。微微湿漉的睫毛,像是雨打的芭蕉,不住轻颤。

卫曜半睁了眼。盯着女娘颤动的眼睫,莹润白皙的脸蛋,浮现着两坨红晕。柔媚得动人。

唇舌之间是酒香。

女娘闭眼很是主动。

缠绵的吻毕。

沈灵姝身上的深青色大袖外袍已经垂落在榻,里头是素纱的连体里衣。勾勒着女娘雪白沉甸的圆润。

沈灵姝的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床榻上,如夺艳丽娇润的花。蛊惑人心。

水光潋滟的眸子,盯着上头的人。饱满的樱唇,上面是蹂.躏过的水渍。

沈灵姝手拽着人黑色的腰带,也不解开也不松开。慢慢摩挲着,似在琢磨着什么。

半盏合卺酒下肚,沈灵姝已有些别样情绪。

总归是最后一次。让她尝尝,也不打紧吧?

卫曜也在盯着人。

不算宽敞的床榻之上,两人四目而视,心思各异。

片刻,卫曜忽撇开了沈灵姝放在自己腰带上的手,下了床,端来了案上的两杯合卺酒。

沈灵姝知人想按着礼仪来,半起了身,接过酒盅,灌了个干净。

等着和人交杯的的卫曜。“……”

沈灵姝喝完才想起来,合卺酒要换着喝的。不好意思笑了。“我忘记了。郎君莫生气。”

卫曜未应话,而是仰头,将自己的酒也喝得干净。

末了。收回了沈灵姝手中的酒杯。“歇息吧。”

“嗯。”沈灵姝往着里边躺躺。等着人进来,做未尽的事。

卫曜脱了青色袍子,上了床榻来。拿过了旁边的衾被,盖在了沈灵姝单薄中衣的身上,盖了个严实。

随后自己也在外侧躺了下来。隔空灭了屋中的烛火。

屋内顷刻陷入一片漆黑中。

沈灵姝等了半会,瞪大了眼,呆呆看了片刻床帐顶。才明白过来,人的歇息竟然是真歇息。

沈灵姝转了身,面向了卫曜的方向。

黑夜中,两人盖着不同的被子。

沈灵姝难掩语气中的惊讶,“你就这么睡了?”

卫曜:“娘子今日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沈灵姝咬咬唇,迟疑片刻,还是掀了人的被子,钻了进去。

卫曜一刹睁眼。

女娘黑暗中看不清人,四处摸索着,圆润之物紧贴着卫曜的胳臂。

不高兴。“今夜是我们的大喜之夜,你竟然就这么要睡了!?”

卫曜垂眸,清楚看见女娘半趴在自己身上,撑起的小脸,圆鼓鼓的满是不高兴。漂亮的眸子写满了愤愤。

卫曜胳膊从女娘紧贴的圆润中抽出,轻轻揽抱住人的腰肢。将人往自己身边靠拢后,大手顺势往下,托抱着女娘两瓣圆润,抱在了自己身上。

眼眸深邃。“所以,娘子想要做什么?”

沈灵姝臀下,是卫曜并不安分的宽厚的手。

沈灵姝趴在人胸腔,居高临下望着身下的人,眼神躲闪片刻。“反正郎君再过几日便要出征,聚少离多,郎君倒是一点都不念想我?”

卫曜轻笑了声,“娘子倒是对某的行踪了如指掌。”

沈灵姝:“你是我郎君,郎君的事,自然要打听好。以后你在外,娘子我在长安等候郎君归来,帮忙拾掇家宅。也不枉是段长安佳话。”

浓夜中,卫曜的眸子黑沉沉,似是化不开的浓墨。

忽地。

沈灵姝便被翻身压在了底下。

粗粝的掌心探进了里衣中,照顾雪白圆润的香软之物。

沈灵姝的轻喘未出,便被淹没在交缠的唇.舌之间。

一夜贪欢。

帐幔春香。

*

沈灵姝贪餍了一夜。

四肢软糯,迷迷糊糊中,任由着后半夜卫曜伺候着擦洗。便饱饱睡去。

一夜做了个梦。

梦见了山川云鹤之处,阿耶阿娘均在,阿耶开了私塾,阿娘在屋垂纺。沈灵姝做了小门胭脂生意,不算兴隆。但多少能够开销。日常听曲看戏,给角弓寻做衣裳,带着散步。偶尔山头游水,采猎寻玩。梦境中和君熙还是邻门,串门往来。不亦乐乎。

多年后偶然一日得知卫曜已经建立了新朝。忙碌于朝政,山河无恙。百姓安居。

两人皆有平稳的日子过。

沈灵姝在遥遥山村,过着自己随心所欲的神仙日子,由衷也为人宏图所志实现感到高兴。

……

沈灵姝昨夜也出了不少力。累得眼皮都擡不起来。恍惚中,觉得自己周身都在晃荡。

这个床榻似乎很是不舒服。

沈灵姝缓缓睁开了眼。

入眼刺亮的光线,刺得沈灵姝眼便是一疼。

待沈灵姝闭上眼适应了光线再睁开。

入眼哪里是什么床帐屋榻,而是广阔的原野。高晒的日头,奔驰的马蹄声响。

周围百马齐喑。

沈灵姝坐于马前,全身罩着宽大的斗篷。后背似靠着一坚实的胸膛。

头顶传来卫曜的声音。“娘子醒了?”

沈灵姝一刹面色刷白。回神明白自己竟然是在出征的马匹上!

卫曜淡淡:“再过一刻钟,就能到下一个城池扎营歇息。到时候再下来吃点东西。娘子可以先再睡一会。”

沈灵姝气红了眼,开口的声音却是沙哑:“你,你竟敢……呜混蛋,我要杀了你!”

卫曜老神在在,给人将移位的斗篷罩好,遮挡日头,“嗯,睡醒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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