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带球跑(2)(2/2)
“一人可只有一次机会,”擡指神秘地一摇,珊儿继续道着,“不过呢,据说你们的娘子已将信物放至幄帐前,你们见了便能明白。”
语毕后,在场的男子慌忙散开,行步于各个幄帐间,寻找起自家夫人的踪迹。
冥冥之中便知晓她身处何处,人群中最为清雅的身姿缓步行至帐前,此处幄帐未放信物,却是与她曾经来到这世界之时的一隅之地别无二致。
帐中的这道明媚之色听着外边响起嘈杂的跫音与呼声,不免心生急切起来。
他怎么还没来啊……
他不可能不知道她在这里,再不进来,她可就要气恼了……
陆宛衣端坐于床榻旁,听闻帐外回归了寂静,不曾有来人入此帐内,心底掠过一丝失落之感。
帘帐倏然被撩起,再熟悉不过的白玉之影轻盈地行步而来,眼睫微垂,气若谪仙,引得她浑身一愣。
“郡主受了重伤,应好些静养才是,怎就起了身。”
她恍然间才惊醒,这是她穿越之后与他进行的第一番对话。
那一刻的她慌乱到了极点,发觉他是她笔下的究极反派,于瞬息间失了斗志。
见他如此淡然地回顾着初遇之景,她面露困惑,故作不解地接话道:“我可能是伤糊涂了,你是……”
“属下谢商临,于郡主身侧,为郡主献策授计,”一字不差地还原着当初所言,他顿了一顿,随之扬眉浅笑,“亦是郡主拜过堂的夫君。”
听罢,她忙避开目光,绯红蔓延上双颊,惹得耳根阵阵发烫:“你胡说,我怎么可能英年早婚!”
“郡主若是不信,大可瞧一瞧腹部,”一步步顺势走近了些,他悠然倾身,意味深长般于她耳畔低语,“郡主已怀了在下的骨肉。”
佯装不为所信地往旁侧一退,陆宛衣迟疑而问:“你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他从然于身侧坐下,语调轻柔,极有耐心地答道:“自是千真万确。”
顺着其意向下而言,她眸色幽怨,口中念念有词:“身为本郡主的手下,竟敢以下犯上,毁我清誉,还……”
“还以美色为诱……其罪当诛!”言说至此,她便没了气势,想着是自己贪恋上他的玉骨仙姿,不禁自我懊恼起来。
再怎么说,她当初可是威名远扬的宁阳郡主,到头来竟和自己的手下成了婚,现在想想,怎么都觉得有些亏了。
要不是起初以为他全文大反派,镜头多,出镜率高,还能顺带完成任务,她才不要吊死在这一棵树上……
如今木已成舟,她只能认了栽,况且,她实在抵抗不了此等倾城姿色。
好在这条感情线完全不妨碍她搞事业,她便心安理得地沉浸于唯她独有的清雪温柔里。
他垂眸轻笑,举止间旷逸高雅,令人瞧不出丝毫瑕疵:“那郡主便赐在下死罪,在下毫无怨言。”
偷偷靠近了些,她似是犹豫万般,最终低喃道:“如此绝色,本郡主自当是舍不得……”
将这抹姝色轻巧地带入怀中,他轻然颔首,意有所指般正经而回:“那在下只好余生继续侵犯了。”
“区区一个谋士,胆子可真够大的……”
倚靠于玉肩之上,她不再作何挣脱,于此处气息中寻得片刻的惬意。
一场闹剧告终,听得幄帐外各家的夫郎明了了夫人的落寞与孤寂,扬言要更加疼爱自家的娘子,她也算是没有白费苦心。
身旁的玉冠少年轻抚着她垂落的浅浅青丝,柔声问着:“宛衣可愿与我回家?”
“不回,”想起他前些时日的变态管控,她撇了撇嘴,果断拒绝,“回了府又要遭受你的管教,我才不回去。”
好不容易才溜出府邸,呼吸一下外边的空气,她才不要就这般乖顺地被带回府去。
她又不傻,她还想多夺取一些自由呢……
知晓她所在意之处,他自省了少时,轻声承诺着:“往后许你出府。”
嗯?他竟然松口了?这简直是喜从天降,她忙直起身,再次确认般问道:“真的?”
他默许般再言,眉目间笑意更深:“莫要忘了时辰,为夫会思念的。”
“夫君大人遵命!”欣喜地俯身行着礼,幻想着将来能常与云暮摇和绿荷唠家常,她就觉自己又再次活了过来。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这三人一飙戏,好像无意间震动了整个京城。
此次的“带球跑”事件已拉下了帷幕,某位采风官在此提醒各位,有事没事千万不要带球跑,以免令自己的夫君焦虑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