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2)(2/2)
看来今天的收获远超出了她所预计的钱数,京城的百姓仍旧如此给力!再过不了多久,她之前损失的银两就能通通赚回来……望着人山人海的人潮,陆宛衣心感欢悦至极。
待到打烊回至府邸时,已是漫天晚霞游弋之际,夕晖浅落,映得府宅内赤红一片。
让这位如玉少年在膳堂内等待片刻,她便神秘兮兮地跑去了庖屋。
当然了,帮他庆生可不是说说而已,她自然是要隆重地为他过一过生辰的……
不明她要做些什么,谢商临在膳桌旁候得有些困倦,擡袖只手撑着额,在通明的灯火下入了浅眠。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不知过了多久,堂内忽而响起清脆的歌声,引得他轻缓睁眼,“祝我最爱的阿临生辰快乐!每天都过得开心惬意!”
面前一块软饼糕点被轻置而下,他疑惑地望着这歪七扭八的软糕,上边还画着一个奇丑无比的笑脸。
脸上的笑意渐渐灿然,陆宛衣一边缓声言说,一边用庖丁菜刀切起了糕点:“我们那儿过生辰都是要吃生辰蛋糕,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做,但你要坚信,我会越做越好的!”
将一块切得不成模样的蛋糕递至他眼前,她双眸放光,示意他定要尝上一口。
“味道如何?”
瞧着他顺从地浅尝了起,她满怀期待而问。
神色仍是从容如常,他默然一瞬,别有深意地正色回道:“宛衣,兴许庖屋一地不适合你。”
怎么看起来好像无法入口……她忙夺过勺子,难以置信地品尝了几口:“不可能啊,我试试。”
可糕点刚一入口,她就被这怪异的软糕咸齁了!不可能啊,她都做了万全的准备,怎么还是把配料弄错了……
看来自己的厨艺还是有待改进,细节实在太不到位了,她阖眸凝思,自我抱怨着:“做之前我都尝过还贴了标签的,怎么还是把盐和糖弄混了!”
“许是粘贴之时贴错了。”
沉默了良晌,他已然不敢想象庖屋的惨烈之景。
她尤为不死心,将蛋糕推至一旁,从袖中又取出一只木盒来:“没关系,没了蛋糕,还有生辰礼物。”
再次振作起来,陆宛衣眉弯眼笑地问道:“你猜盒子里装着什么?”
见他不为所动,许是在思考盒中之物,她缓慢地打开木盒,从里面悠然拿出了另一个盒子。
“盒子里装着的……当然还是盒子。”
谢商临:?
“你再猜盒子里是什么?”不断眨着清澈的双眼,她作势再问。
瞧他半晌猜不出,她索性将木盒推至他面前:“还是由寿星自己打开看吧。”
知晓她所送的一定是某些稀奇之物,可当他轻盈地开了盒,他终是露出了愕然之色,呈现在他眸中的竟是一张书写满字的宣纸。
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承诺书”三字,落笔为“天道”,他从然一想便能想出,此名定是那道长的名讳。
而纸上所写,那道士已施展了独门术法,破除了他永生永世与她不得再见的禁锢。
言外之意,便是下一世、下下一世,他还能与身旁姝色有幸而遇。
缘分未尽,来生不负卿。
见他愣了晌许,陆宛衣得意地扬起了清眉:“你不感动啊?我昨晚可是去幻境大闹了一顿,把那道士满屋的东西都给砸了,他才施了术法,写下这承诺书,我和阿临的缘分可不止只有这一世。”
要知道,她昨夜可是偷偷溜进了那老道士的寝屋,将他满屋的珍藏之品砸了个底朝天,势必要让他接上他们二人断了的后世之缘。
穿着寝衣的道长终是抵不过这般蛮横,抱着柱子跪地求饶,最终妥协作罢。
可她对此仍旧不信,直到那道长写下承诺书,她才悠哉地回了来。
虽然她是再普通不过之人,但是敢忤逆她者,下场必定不会好过。
“你……”谢商临怔然了良久,却是一时半刻不知该道些什么。
难得望见他如此讶异,她轻巧地坐于清怀,故作娇羞道:“作为回礼,在我原先的世界,夫君唤夫人可唤作宝贝,你唤一个我听听。”
“宛衣自当是我的宝贝。”放下宣纸,他将之往怀中一带,久久不愿放开这抹娇柔。
见他对这份礼物这般欢喜,她也极为欢悦,忽感昨晚大闹系统还是蛮值得的。
漏尽更阑,月白风清,今夜月华满地,惹得庭中桃树更为羞艳。
躺于床榻之上,莫名失了眠,也不知身侧玉影是否入了梦,她辗转反侧,不禁心生捉弄之意。
她轻擡玉指,悠缓地移至其腰侧,微然一扯,便将他的衣带轻扯了下。
似是不曾料到这道娇艳春色会有此般举动,他睁开双眸,眸色掠过不明微光。
将其揽至怀中,他斟酌了一霎,隐忍下了心头被撩拨而起的欲念,在她耳畔低语。
“夫人没动,再动就要惩罚你了。”
她闻言浅笑,鬼使神差地羞涩而道:“甘愿领罚。”
随后,她便领略了这疯子再一次不受控般的掠夺,震颤着心上的每一寸角落,令她全然忘却了如何思量与忖度,唯沉浸在这一处月色侵扰的风花之夜。
“阿临……阿临……”
她只得一遍遍地唤着他的名,羞赧地听着自己的低吟回荡于花月间,似要将此名姓刻入骨髓,念念不忘,铭心镂骨。
可他根本就不听她的任何求饶,在其浅吟声中愈发肆无忌惮,心火灼烧,愈演愈烈,点燃她四肢百骸处的欲望,连同着所有杂念一并烧毁。
几番过后,她终是有了睡意,困乏地瘫倒于素雪之怀。
她郁闷阖目,口中喃喃道:“以后我再也不领罚了……”
于她额间落下一吻,他颔首低笑:“那我只好想想计策,让宛衣百依百顺了。”
“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切齿般娇声责骂着,她似有不服,低喃再道。
他明了一笑,不为所动地道着谢:“谢夫人夸奖。”
什么嘛,这人分明就是索求无度的疯子,她以后可要怎么办啊……
怎么感觉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