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2)
谢青云皱着眉,忍着不耐说:“放手。”
小侯爷:“不放,我有种预感我要是放手了,你肯定不和我过中秋了,那我这中秋还有什么意思。我不放!”
谢青云再次看他,“你既然想和我一起过中秋,为什么还想着其他人?”
小侯爷一脸无辜,“我没有想着谁啊,我一直想的不都是你吗?”
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固了,谢青云不可置信地看着小侯爷,恍然明白过来,“你刚刚看的发簪和胭脂水粉,不会是想买给我的吧?”
小侯爷被发现意图,挣扎片刻后,决定破罐破摔,“不行吗?你长得好看,戴上发簪,涂上胭脂一定更好看!”
谢青云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一阵头疼,“小侯爷,你看清楚,我是男子,不是女子!”
小侯爷:“男子怎么了?圆领袍刚开始是男子的衣服,现在女的也能穿,这发簪和胭脂水粉,刚开始是女子用的,怎么不可以男子用?”
谢青云无语了,“这两者有关系吗?我是一个男子,你让我戴女子发簪还涂胭脂,你不觉得很荒唐吗?”
小侯爷:“是有点荒唐……”
他不敢说,他还有更荒唐的想法。
谢青云看他还有救,苦口婆心说:“小侯爷,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我让你戴女子发簪又涂胭脂,你愿意吗?”
小侯爷:“如果我这样做,你会同意,那我是愿意的。”
谢青云忍不住了,“你有病啊!”
小侯爷:“是……是有病。”
谢青云一噎,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扶了扶额,“这样吧,刚才的话题我们全忘掉,我们不逛街了,赶紧去侯府好好过中秋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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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北侯府,下人早已把府中布置好,府中灯火通明,到处都挂着兔子灯、月亮灯,很有意趣。
走进主院,空地上已经放好桌椅,桌子上摆着月饼食物美酒,虽然只有两个人,但一切应有尽有。
谢青云看到桌上放着的锦容坊礼盒,上面附着的字条上写了她的名字,她看向傅钧义,“钧义兄,这衣服既然今日送过来了,你就换上吧,一定很适合你。”
傅钧义端着礼盒进去换衣服了。
谢青云坐在椅子上等他,觉得有点口干,拿起玉壶闻了闻,是很淡很淡的果酒,她给自己,喝起来有点青梅的酸甜。
谢青云觉得开胃,喝完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她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怎么样,觉得解渴了就没再继续喝下去,望着天上的月亮等人出来。
等了片刻,身后传来推门的动静,谢青云回头一看,被傅钧义惊艳到了,顿时笑了,“你果然适合红色。”
谢青云设计这套衣服的时候,参考了一些现代时玩的古风游戏,与时下的圆领袍、道袍、交领袍都不同,是带了一点网游风的。
小侯爷身材好,肩宽腰窄,衣服穿在他身上,衬得那张脸更加出色夺目。
这般金质玉相、雍容华贵的小侯爷朝她走来时,她竟然觉得有点微微眩晕。
谢青云觉得自己的状态不行,她想让自己清醒一下,避开之前装青梅酒的玉壶,她换了另一个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去才发现壶里也不是水,而是微辣的白酒。
谢青云盯着酒杯,觉得不能浪费,最后还是勉强喝下去了。
这一杯酒下肚,开始有点晕了。
谢青云:……
傅钧义纠结着自己的想法,一时找不到开口的机会,他想了想,决定先喝点酒酝酿酝酿气氛,于是,他取出最珍贵的葡萄酒,直接倒在谢青云面前的酒杯里。
“青云兄,这是我们从归雁酒楼赢来的葡萄美酒,你快尝尝!”
谢青云盯着葡萄酒沉默。
傅钧义伤心,“青云兄,你之前已经拒绝我给你买发簪和胭脂水粉了,难道现在还要拒绝我给你倒的酒吗?”
谢青云有些微醺,只是她喝酒不上脸,不知情的人看不出她醉没醉,此时,她的思绪有点缓慢,没有之前那么理智了。
她擡头看向小侯爷,见对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委屈的模样像极了被拒绝撸毛的大狗狗,顿时心软得不得了,把新倒的一杯葡萄酒喝了。
第三杯酒下肚,谢青云似乎是清醒的,又似乎是混沌的,看着身边的小侯爷,觉得对方打了一层柔光。
傅钧义还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见他没在拒绝自己,松了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说道:“青云兄,你还记得吗?你之前欠我一个要求。”
谢青云深呼吸几口气,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我记得,所以,你现在想让我应诺完成你的要求吗?”
傅钧义闭上眼睛,用一种慷慨赴死的语气说:“青云兄,你可不可以为我扮观音?”
谢青云眨了眨眼睛,因为酒意思维有点迟钝,她眨了眨眼睛,“好呀,我现在就给你扮观音。”
她说着,一只手横放在肘部,另一只手竖起,捏了一个兰花指,笑着去看傅钧义,“你看,我在扮观音了,扮得像不像?”
傅钧义摇头,“我要的不是这个扮观音?我要的是祝英台的那个扮观音。”
谢青云此时醉意上涌,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话,迷茫地问:“观音和祝英台好像不是一个话本里的吧?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傅钧义以为他在装傻,有些恼了,拉着他的手就往屋子里走,他走得很快,没有注意到被他拉着的人脚步有些虚浮。
两人来到之前谢青云留宿的那间屋子,靠近窗台的桌案上放着一个锦容坊的礼盒。
谢青云被窗外的冷风一处,清醒了三分,但还有七分醉意让她的思维没有那么严谨。
傅钧义拉着谢青云的手放在礼盒上,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青云兄,我要求你穿上这件衣服在我面前扮观音。”
谢青云打开盒子,屋里没有点灯,但是窗外的月光照亮了盒子里的衣服,她微醺,却能分辨得出,那是之前锦容坊展示的“月宫嫦娥”。
谢青云的醉意被女装又惊醒两分,还剩五分醉意,这点醉意让她一时忘了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她很自然地应道:“好啊。”
傅钧义惊愕地擡头,眼中染上狂喜,他之前还以为自己的要求说出来会被青云兄爆锤,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答应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衣服从盒子里取出来,声音颤抖又温柔,像在撒娇,“你答应啦……”
谢青云:“穿女装而已,我又不是没穿过。”
傅钧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你、你穿过女装?”
谢青云看到他瞪圆的眼睛,觉得有几分可爱,没忍住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你的五官很出色,骨相也很好,要是换上女装,应该很好看。”
傅钧义这时候才闻到他口中淡淡的酒味,除了葡萄还有一点淡淡的青梅,混合在一起,诱人想要品尝,但是他压抑住了这种冲动。
他意识到谢青云醉了,醉了的人脑子是不清醒的。
傅钧义失落极了,“原来你醉了,所以你才不拒绝穿女装啊。哎,我不能趁人之危……”
谢青云打断他的话,“谁说我醉了,我现在清醒得很。我现在就换女装给你看!”
谢青云松开傅钧义的下巴,擡手就去解身上的衣服,手放在衣带上却根本解不开,她恼怒地大力一扯,直接把衣带扯断了,外袍松松绔绔,被她随意一扯,露出了里衣。脱了外衣,剩下的衣服就好穿了。女子的交领和男子的交领一个穿法,她顺利换上一身女装。
换完之后,谢青云还骄傲地冲对面小看他的某人炫耀道:“看吧,我换好衣服了,我是不是根本没醉?”
傅钧义在谢青云脱衣服的时候就傻了,等回过神时,谢青云已经换好一身女装站在他面前,唯一违和的大概是头上的男子发髻。
鬼使神差的,傅钧义靠近谢青云,拔去他男髻上的发簪,一头长发没有簪子的束缚,尽数落下,在月光下,显得清冷又柔美。
傅钧义死死盯着谢青云,片刻后,他颤抖着手,把盒子里剩下的披帛取出,轻轻展开后盖在谢青云的头顶。
这一刻身着女装头戴白纱的谢青云在他眼中完全化作独属于他的月下美人。
傅钧义看痴了。
谢青云的醉意越来越浓,她不喜欢头上盖着白纱,一把将那个给她戴头纱的家伙压到桌案边,拿起头上的白纱反扣到对方头顶。
傅钧义本就容颜绝色,此刻月光倾泻,又有白纱遮面,比之从前更多几分神秘的朦胧美。
谢青云醉了,人在醉的时候会把某些深藏心底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真实想法透露出来
谢青云靠近他,像揭开盖头一样打开那层白纱,“小侯爷,我掀开了你的头纱,现在,我可以吻你了吗?”
傅钧义屏住呼吸,心猛地一跳,他觉得喉咙有些干,声音沙哑地说:“你你你、你要亲我?!”
谢青云:“是啊,如果同意的话,闭上你的眼睛。”
傅钧义立刻闭上眼睛,微微仰着下巴,等待这月下美人为他赐下一吻,可是他等啊等,没等到,睁开眼睛一看,说要吻他到那个人早已闭上眼睛,竟然就这么靠着桌案睡着了!!!
小侯爷被勾得不上不下,他盯着食言的罪魁祸首,没忍住伸手把人揽到怀里。
“是你说的要亲我……”
他这么喃喃一句,没忍住越靠越近,又轻柔又兴奋地将自己的唇印到谢青云的唇上。
相吻的那一刻,傅钧义脑中似有万马奔腾,又似有万千礼花绽放。他把怀中的人越抱越紧,恨不得与他相融在一起。
谢青云并没有完全睡去,之前闭上眼睛只是醉意上涌她在缓解,当傅钧义吻住她的时候,她正在半醉半醒之间。
她如此熟悉这个抱着她的人,与他如此亲密的时候,她没有产生一丝抗拒。
傅钧义是笨拙的,他知道自己想和对方亲近,但是他没有章法,便只能凭着自己的本能描摹对方唇部的每一个角落。
这样的描摹让人浑身酥麻,谢青云有点晕,她也没有经验,便想张嘴让他放开自己,结果这一动,便为他开了齿关。
傅钧义脑中一麻,难以言喻的欢乐瞬间席卷他全身,他找到了新的方向,不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