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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剑心依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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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是卑职啊!”

“柳公子,快让周围的人闪开——”乐东城命令后,没过多久就完全处于下风了。

阿容,是我害你变成了如今模样。

若是杀了我,能换回你的意志——

“乐东城,你干什么!”

因气力较弱晚到的水丘辞,手握双刀救下了站着等死的人。

“要死死一边!你竟敢用性命试探她会不会杀你!若是辛容醒了之后知道是她亲手杀了你,她要怎么办!”

水丘辞双刀凌厉,虽不是辛容的对手,但一直僵持着。

刀剑交错时,他疼惜地看向已经杀疯了的人,快速说道:“胡笑,令狐黑,卓一刀,俞青,张狗子,周三,李来运——大人,你已经为他们报仇雪恨了!已经报仇雪恨了!大人——辛容你醒醒!”

辛容只见刀光剑影中的人有点模糊有些熟悉。

环视一圈,满眼血红,漫天血腥,还有让人振聋发聩的喊声。

心口翻涌的气血再也压制不住……

乐东城一直徘徊在屋外。

阿容,为什么我总是做不对。

为什么,将你唤回来的人不是我。

屋内,水丘辞刚刚将辛容扶起来,转身端过一碗清粥,舀了一汤匙,轻轻地吹着。

“水丘辞,我们怎么回来的?”

“大人一马当先,冲过去先斩敌首,让匈奴人方寸大乱。以少胜多,大获全胜。”

“大获全胜?怎么可能?你告诉这次又死了多少人。”

水丘辞将手伸过去,轻声说道:“大人先吃一口。”

“我不想吃,你先告诉我。”

“比上次多,但匈奴人死得更多。大人,这不是你与师兄师妹行侠仗义,这是带兵作战保家卫国。没有哪个校尉哪个将军,会将不死一个兵作为胜负的判断。”

“我本来也不是将才,陛下和高御史都说过得。这一次是我非要报仇——”

水丘辞放下碗,擡手轻抚着苍白的小脸,有些不忍心得说道:“大人是整个东凌国,唯一有兵权的非军职长官。虽然平日只行使监察职责,但说不定哪天就要带着一千两百卫兵作战。接受战争死亡,是必不可少的。”

“我是不是不适合做司隶校尉。”

水丘辞抹掉一滴眼泪,说道:“大人不仅是陛下选的官,更是上天选的人。大人只要记住,做你想做的事。也不要忘了,还有在下呢。先把粥吃了好不好?”

辛容一口一口地吃着饭,听水丘辞说道:“朝廷的款项到了,挑拨侵扰的匈奴人也被剿灭了。接下来,我们就可以按计划在河湟地区沿着淡水河修建岗哨。”

她几口就将一碗粥吃了个干净,说道:“那以后,不管是哪个游牧部落再侵扰边郡,我们都能及时发现早做准备了。”

“对。大人知不知道这次功劳有多大。这是所有人的功劳。”

“我会尽可能给他们多请求些银钱。可我更想让很多人都知道他们。”

“那大人就找人写一本轶事录,将他们的事迹都记下来。”

辛容郑重点点头,靠在衾枕上问道:“匈奴人怎么会在后面追击我们?”

“是乌云的叔父派去的那些人,泄露了你们的行踪。比铜钳大豪已经将人处决了。”

……

守卫森严的毡帐内,已经一百二十岁的比铜钳女大豪,没了往日的慈祥与威严,只剩冷冽的眼神:“乌云,受你叔父指使的那五人,你处置得未免太快了吧。”

乌云冷静地说道:“如此大罪,当然要尽早处置,给抚羌校尉和辛大人一个交待。”

“处事果决自然好,但也不可自视甚高。”

乌云出了毡帐,从容地走了。

她那叔父派去的人,在她杀敌时故意使坏。

若不是乐公子相救,她可就没命了。

这种无耻之人,当然要趁机杀了他。

她自己亲自去诱敌,怎么可能允许有人泄露行踪。

只是没想到,那些匈奴人眼线太多,竟然提前布局。

傍晚,乐东城得知辛容吃过饭后又休息了。

形单影只在月下独饮,心中无限郁愤,闷在心口。

“乌云幸得乐公子相救,按照中原习俗,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啊。”

“哈哈哈——”乐东城又灌下一杯酒,说道:“什么习俗?无稽之谈。那可是救命之恩啊,嫁嫁娶娶得就了了?”

“那公子想怎么样呢?你尽管说,我都依你。”

乐东城站起身,左手拿着酒盏恍惚看见辛容站在那里。

他有些不稳地走过去,眼中水雾乍起,口中如同呓语:“你真得都依我,我想要的就是——”

不对,辛容怎么会对他说这么一句话!

“乌——乌云姑娘——”

乌云只见那青色酒盏被修长白净的手指捏着,左摇右晃地洒着晶莹的光点。

眉目如清风明月,气宇似谪仙降世,此人只应天上有。

“乌云看公子的眼睛,如清风明月,清澈又柔亮,里面还有一个乌云呢。公子——究竟想要什么?”乌云不自觉放缓了声音,语气带了魅惑之意。

乐东城看清了眼前人,认真说道:“当然是真心。若无真心,以身相许报救命之恩,也不过是敷衍,还不如给银子呢。”

“公子怎样才相信乌云的真心呢?”

“救命之恩,当然是以命相报。”

乌云听见乐东城的话,当即一愣。

没一会,她倔强地看着乐东城的眼睛说道:“一言为定,乌云一定以命相报。到时,公子是不是愿意——”

“不愿意。”

“乐公子——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的人,从一开始就不会见色起意,要求以身相许。姑娘有勇有谋,可本公子偏偏喜欢不愿以身相许只愿以诚相待的。告辞——”

辛容要带兵的时候,自然不能再隐瞒司隶校尉的身份。

洛京,未央宫,温室殿内,穆盛刚刚得到了捷报。

“阿容,阿容没死——真是胡闹,这么大的事,竟然敢瞒着朕!”

“陛下,辛大人以最小的伤亡代价,大获全胜。这帮不断驱逐游牧民族侵扰边郡的匈奴人,终于被剿灭了。”

金城郡抚羌校尉府中,水丘辞正在给辛容换伤药。

触目惊心的刀剑伤,在莹白的肌肤上异常地明显。

见水丘辞轻轻地给自己系上了衣襟,辛容正色说道:“水丘大人,这下如愿以偿了吗?”

“在下心无旁骛——”水丘辞见辛容笑而不语,无奈得说道。

“嗯。我还有一件事要做,暂时不回京城。”

水丘辞接着说道:“你想找白马羌算账。”

“没错!他们斩杀我军时,哪里还记得已经归顺我朝了。如此行径却不处罚,对其他安分的羌族部落太不公平。”

乐东城在府外的林边发怔,他知道当下水丘辞一定在亲自照顾辛容。

前往莎车国的暗卫已经传来了消息,天罚之毒是有解药的,只是——

陇西郡郡守府,辛容说明了来意。

郡守略一沉思说道:“辛大人此举太过冒险。”

“冲锋的人马自然是最危险的,本官亲自去。”

“哎呀,辛大人果真勇猛!”

辛容心中嗤笑一声,这陇西郡郡守当初没让府兵支援水丘辞,后来也没看好与羌族串通的吴家人,竟让人死在了牢中。

这些都没确切证据,不能轻易定罪。

可她没有时间暗斗,与其去查这陇西郡郡守能不能信任,倒不如将他绑在一条绳子上。

“张大人,本官想选一些冲锋的勇猛之人。久闻张大人族中子侄都文武双全,不如就让他们一起随我去夜袭白马羌。”

“这这——他们是浪得虚名而已啊,辛大人——”

“刚才张大人明明很赞同本官的战术啊。”

绣衣使者令一出,谁敢违抗。

辛容在张家选了二十多名子侄,连夜带走袭击白马羌。

辛容穿上惊鳞甲,身后跟着水丘辞、柳慕和乐东城,带领穿着坚实甲衣的千名士兵直接突袭白马羌大豪毡帐。

羌族的箭矢比匈奴人的差远了。

一直倒钩箭飞来卡在了惊鳞甲上,辛容随手拔出一扔。

白马羌本就受了惊扰的人纷纷吓破了胆,直喊着有人是不死之身。

辛容黑马黑披风,疾驰在幽暗的灯火中,长剑斩断了白马羌大豪的脖颈。

从上一次与匈奴人一战,她的剑越来越快,也更喜欢让人瞬间断气。

洛京城,未央宫,温室殿,穆盛又接到了一份奏报。

“阿容,比当年的魏恒还要勇猛啊。”

欣喜之余,他又从黄门侍郎手上接过另一封密信,问道:“这次,查到了?”

钟侍郎说道:“陛下,何染忧一家过着半隐居的生活,在一个地方居住的时间应该都不超过一年。这都快三年了,总算查到了一些他们的情况。”

穆盛打开信封,看了密信,神情震惊又怀疑。

随后,他看了钟侍郎一眼,将密信烧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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