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隐瞒了(2/2)
“我对容儿,自然不会与对待他人相同!乐公子现下的武功,可未必是在下的对手了。”
“水丘辞,你——”
乐东城突然褪下肩膀上的衣服,眼神也从愤怒阴骘变得意犹未尽,认真说道:“水丘辞,看清楚我肩上的齿痕。你应该知道这是谁咬得吧,哈哈哈——我说阿容与我成亲了,你真得别不信。”
水丘辞看了一眼后剑眉紧皱,立即转身离开了。
与辛容一起用饭后,他听辛容说道:“水丘辞,刚才乐东城有没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还有一碗羊奶茶,快趁热喝了。”
“他要是说什么——”
“不是大人亲口说得话,在下什么都不会信。”
“那还是我自己告诉你吧。我——”
“大人,先喝——”
“我中毒之后,他为我脱衣施过针。”
“哦——那乐公子不就是与郝姑娘一样。在下都不知被郝郎中看过多少回了。医者仁心,援手救人,不分男女。”
辛容噗嗤一声笑了:“郝姑娘这个姓啊,怎么你这么说——就像是在说乐东城是位好姑娘呢。”
水丘辞轻轻拂着辛容耳边的碎发,笑着说道:“他要是再纠缠你,你就收他做小。看我以后怎么治他。”
“哈哈哈——你这儒生,好生胡言——哈哈哈——”
“大人中的毒,真得没事了吗?洛风可不是这么说得。”
“反正性命无忧了,你就放心吧。你刚才说不知被郝姑娘看过多少回了?”
“也——也没几回。大人莫不是吃——你——”
辛容速度极快地扯开了水丘辞的衣服,惊道:“你到底受过多少次伤?这心口的伤,怎么看起来这么深,还这么奇怪?”
“是一只倒钩箭。可在下的心,早就在大人那里了,倒钩箭也勾不走的。”
水丘辞将辛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温声说道。
辛容靠在水丘辞肩上,说道:“还有成亲一事,就算乐东城再提起,你也别怪他。是我自己失去神志时,求错了亲。”
失去神志?
水丘辞心中一窒,什么折磨人的毒药竟会让人失去神志。
“大人,怎知自己求亲了?”水丘辞感觉辛容身体轻微颤抖,心不在焉地问道。
“乐东城告诉我,我问他愿不愿意成亲。还说我跟他说要委屈他一下,因为不能光明正大办婚礼。”
“大人中毒的时候,还想着会不会委屈在下。”
水丘辞稍稍歪着头,紧紧地抵在辛容的发顶上,心中隐隐作痛。
辛容怕是在失去神志的时候,错将乐东城当做了他,所以才有那个齿痕。
不过都不重要,这世上有她这么一个人,还能让他遇见,已是上天成全。
辛容有些紧张地搓着水丘辞腿上的衣服,说道:“至于他要求共寝——”
“大人不必解释无关紧要之事。在下只想知道,毒真得解了吗?”水丘辞侧身,握着辛容的肩膀问道。
“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你怎么能骗我。”
“可我也没那么容易死。”
“边郡之事,自有抚羌校尉管治。大人随柳公子再去寻名医——”
“不可能!本官是陛下的巡查使者,将绣衣使者令还给我。”
水丘辞无奈地从怀中拿出绣衣使者令递了过去,将人抱在怀里说道:“告诉我实情,不然我要日夜与你待在一起。”
乐东城吃完饭立刻到了辛容院外,听见屋内传来隐约的笑声,阴沉地转身走远了些。
等水丘辞走了,他还要看顾辛容。
辛容一个人抗了这么久,不知受了多少折磨,不知身上有多少伤。
他已经先派人出关,去西域莎车国打探毒药来源了。
屋内,辛容起身说道:“你回自己房吧。我要看些蜀郡卫兵和京城卫兵传来的密信。放心,我很惜命的。”
“那我晚点再来看你,可以吗?”
“你人手多,尽快寻到那些匈奴人的踪迹。”
看到辛容神色严肃,水丘辞正色说道:“是。”
乐东城预计辛容要毒发了,不管不顾地冲进了屋内,说道:“水丘辞,你还不走!”
辛容擡头,有些无力地说道:“乐东城,我没有时间应付你的胡搅蛮缠。你和水丘辞都回去休息吧。”
她感觉骨髓开始痛了……
糟了,和水丘辞说话时间有些长耽误了。
不过,还来得及。
乐东城当然察觉到了辛容眼底轻微的痛楚,他一把拽住水丘辞的手臂,就将人往外扔。
可刚一转身,自己也被人扔出来了。
辛容将乐东城从背后一推,直接将门关上了。
来不及出去找隐蔽的地方了,她直接躲进了被子里。
水丘辞在乐东城撒手的一瞬,反手将人拽住了。
“大人让你走。”
乐东城掩饰住心底的焦急,说道:“她让你先走!”
说完,他假装先出了院子。
水丘辞不放心乐东城,也假意出了院子,实则隐在一处等着。
看到乐东城果然去而复返,他立刻跟了上去。
辛容已经用初炼精索将自己捆了起来。
疼得忍不住在床上翻滚时,她感觉自己又要失去神志了。
乐东城敲门得不到回应,直接闯了进去,毫不意外地见到辛容用初炼精索困了自己。
他一跃而至,将浑身颤抖的人抱在怀中说道:“阿容,我有个办法。每次你快毒发时,我就封住你经脉,至少可以缓解一些。等你——”
“乐东城,放开她——”水丘辞紧随而至,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