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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契阔(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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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若言想了想,冷哼一声,后头的人便涌上来。

“公主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到别处去玩吧?”

“公主,今日真美。”

……

袭如清看着来人,问:“我们认识么?”

那女子瞧着也与自己差不多大,她气气地甩开袭如清的手:“你是笨蛋吗?公主都敢顶撞?”

袭如清摇头:“我不是,他们看起来才像。”

面前人被气笑,她道:“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堂姐,我叫沈离雾,沈湘是我的姑姑,沈岩是我爹,也是你的舅舅。”

“那我怎么没见过你?”袭如清怀疑道。

沈离雾说道:“因为我刚出生时,一个道士给我算命,说我十岁之前有场劫难,需得隐在山林之中养着,我也是最近才被送回来的。”

袭如清又蹲下身去,捡起那些花。

“你做什么?”

“捡起来,扔到土里,明年就会重新长出来。”

“你叫我一声堂姐,我帮你一起捡。”

显然袭如清不想叫。

“你要帮我吗?我一个人捡不完。”

纠结了半天,沈离雾还是跟着一起蹲下身帮她捡花。

“算我倒霉。”

将那些在地上的花全都扔到土里后,袭如清拍拍手,转身便要走。

“诶?!”沈离雾拉住她,“你要去哪?我刚帮完你,连句谢谢都没有,就这么一个人走了?”

袭如清略有抱歉道:“谢谢。”

而后便向前走去。

沈离雾有些郁闷地站在原处,她实在想不通,又过了一会儿,袭如清转回身来。

“你怎么还不跟上来?不愿和我一起走吗?”

这话倒是她没想到的,还以为袭如清不想带她呢,听到这话后,沈离雾笑着跑过去,开始叽叽喳喳地跟她聊天。

“我叫你什么呢?堂妹?听起来有些生疏,你是姑姑的第三个孩子,要不,我叫你袭三吧?好不好?”

“你喜欢就好。”

“袭三,你刚刚跟公主还没说完的后半句是什么?”

“我说,不是太过分了,是有些傻。”

沈离雾吓得捂住她的嘴,“小声些,别被有心人听去了!”

但她又压着声低低地笑起来,袭如清也跟着笑起来。

“确实。”

沈离雾是真的很爱讲话,一路上说的话都快比上袭如清三天加在一起说的话了,问她喜欢吃什么,穿什么,又问她家里的两个哥哥怎么不带她,还问她接下来要去哪……

袭如清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喜欢讲话,比那两个哥哥还要聒噪,不过她还是要比他们讨喜得多,所以也就很耐心地回答她一个又一个问题。

但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就四处走着,反正也是闲得无聊。

“呀!”

沈离雾忽然在身上四处摸索着,模样很是焦急。

“怎么了?”袭如清问道。

“家里给我求的平安玉不见了,那个东西我戴了十年,很重要的!”沈离雾快要哭出声来。

“是何模样?”她问。

“圆圆的,中间雕着一只兔子,镂空的,

“别急,”袭如清说道:“肯定是刚刚走的时候不小心掉了,这样,我们刚刚绕了几圈走的,分头去找,你左边我右边,就在这里集合。”

沈离雾点头,“好。”

袭如清朝右走去,一路上低着脑袋也没注意看路,一不留神便撞在了谁身上。

她捂着头,往上一瞧,清隽的面庞映入眼帘,黑曜石般的润眸中似有错愕,但又携着一副温和的笑意说道:“抱歉。”

少年的声音低沉,有如一汪清泉击石,聆听悦耳。

袭如清见他是从那个方向来的,便问:“你可有见到一块玉?圆的,中间雕着一只兔子,然后

少年摇头,“是你的东西掉了?”

袭如清也跟着摇头:“是我的堂姐,她的平安玉掉了,那东西对她来说很重要。”

“既是这样,”少年若有所思,“我可以陪你一起找。”

袭如清颔首笑道:“多谢。”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弯起唇角,束起的长发随风飘扬,有那么一瞬让她心神恍惚,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我叫,”他擡起眼眸,淡声道:“顾牵白。”

袭如清心中讶异,原来他就是那个人人夸赞的顾牵白啊。

为了答谢他帮自己找玉,袭如清学着那些人夸阮若言的样子,随口夸了一句:“你穿这身青衣真好看。”

顾牵白微微一愣,微声道:“我们去找玉吧。”

*

沈离雾走了许久,找了许久,偶然瞥见一处草丛之中闪着淡淡的绿光色,她惊喜地探去,捡起那块玉,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好找到了。”

回到原处等人的沈离雾没等来袭如清,等来了阮若言和她身后一堆拍马屁的人。

阮若言扔下一堆花,冷眼看着沈离雾。

“你就是沈离雾?方才路过亭阁,见到那地上的花都被人捡干净扔到土里了,是你做的吧。”

沈离雾没见过这种场面,有些害怕,想摇头,可自己确实是做了的,但袭三呢,也要说出来有她一份吗?

她摇头,不行,这是没义气。

“是我又如何?”沈离雾硬气道。

俄顷,爆发出一阵哄笑来。

阮若言笑得最厉害,指着她道:“你真是个蠢货,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我们刚刚可碰见你的好朋友了,是叫袭如清吧?她可是毫不留情地指认是你做的。”

沈离雾猛地擡头:“怎么可能?她刚刚在帮我寻东西!”

谁知阮若言指着袭如清去的方向:“是那,对吧t,我们刚刚先碰上的她,在来找的你,没想到啊,被人卖了还讲义气呢。”

“捡完这些花,本公主便原谅你今日的冒犯。”

她身后的人跟着附和。

“捡起来,捡起来!”

沈离雾觉得有些屈辱,但又害怕阮若言的身份,此刻孤立无援,只能硬着头皮在所有人前捡起来那些花。

又是一阵欢呼。

沈离雾逐渐看不清地上的花,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阮若言他们觉得没意思,看了一半就走了。

黄昏时,皇上领着一堆人来到飞花苑,恰巧阮若言也跟了来,路上无意瞧见那土上铺着一层好看的花朵,就问:“这是谁铺的?倒是有心了。”

阮若言抢先一步:“儿臣听闻,是袭府三姑娘做的。”

皇帝哈哈笑着,朝身后的袭世符说道:“教女有方啊。”

袭世符恭维道:“皇上过奖了。”

躲在沈岩身后的沈离雾死死低着头,拽着沈岩的衣角默不吭声。

等了许久都等不到人的袭如清此刻到处找着人,撞见了这一大堆人,阮若言忽声道:“父皇,那就是袭家三姑娘。”

袭如清不明所以,看见沈离雾后放心不少,来不及过去跟她说话,就被人拉去一顿夸,阮若言的话也是避重就轻,她有些懵,但又不知该说什么。

再后来,她去找沈离雾,沈离雾却像见到敌人一样防着她。

久而久之,便也莫名其妙成了半敌对的关系。

梦醒。

晨光从窗柩中打照进屋,悄悄爬进屋内。

李溪之侧头看去,已经空了。

人走了。

她突然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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