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上元灯 那给我一个孩子叫我父凭子贵呢……(1/2)
第90章 上元灯 那给我一个孩子叫我父凭子贵呢……
“早便与她说了, 这毒没解药,牛脾气怎么就不肯信呢。”
陛下气顺了些,只是脸色还不好看, “朕不追究毒药来处, 也可保你一门平安,但你要替朕做一件事。”
袁大夫跪伏下去, “但凭陛下吩咐, 万死不辞。”
“如此甚好。”陛下摁了摁她的手,“去吧, 莳墨会带你去的。”
袁大夫握紧了手掌, 死死攥住了陛下方才塞在她掌心的东西。
长公主的青鸾殿在内帷之中,楚王作为外男, 于制不准入内,可他是宫中心照不宣的驸马都尉,禁卫奴仆, 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都不拦他。
可今日他从鹿鸣坊走出来,却被人再三阻拦。
霜蝉的剑尖, 都要抵到他脖子上了。
“霜蝉的皮披久了,你已经忘了自己叫什么了吗,楚辛恕?”
淮南楚王府的暗卫, 一律姓楚,铭牌纹身只排天干地支。
楚辛恕,是楚王府最好的暗卫, 被老楚王偷偷塞进了宫里。
老楚王高明,没钉子插进御前,而是从内帷入手, 安插在了小公主宫中。
“主子。”霜蝉剑尖不退,面上的纠结一闪而过。
她以为主子与殿下情好,她这身份便可永久掩埋,不必在两位好主上之间做抉择。
没想到,她的身份今日在青鸾殿外被主子叫破了。
“您比卑下更清楚殿下眼里有多揉不得沙子,何苦来哉。”
短甲劲装的霜蝉紧握剑柄,并未退却。
“慕凤昭去做什么了?为何拦本王?”楚王拂袖将那剑卷到一边扔下。
霜蝉投鼠忌器,也不敢真伤了眼前人。
“你不说本王也知道,她去寻慕仪朗的麻烦了是不是?”
霜蝉不答,擡手便要敲他颈侧,被谢迎祁闪身避过,“你若想她身无尘垢,清清白白地登上大宝,即刻退开。”
霜蝉的种种纠结盘算写在脸上,权衡之下还是给楚王让出一条路来。
楚王紧赶慢赶,还是在暮色四合时才行至鹿鸣坊。
鹿鸣坊内花灯彩带,好似要过上元一般。
莲花灯盏本是中秋入河祈福之用,现下悬在坊内,五步一盏照得满地光亮,花灯悬照本是好意头,可楚王一路看过去,却觉得有说不出的怪异。
一盏盏莲花灯,一直将谢应祁引到慕凤昭跟前,鹿鸣坊的玉露阁,连四角翘檐都挂了花灯,是拖着长尾的金鳞鲤鱼,不知里头装了些什么,冬日疾风也只能叫它随风微动,里头的烛火却不见晃动半分。
阁顶上,是对月空望的慕凤昭。
自打回京,她便穿得一日比一日张扬乍眼,今日一身凤凰火,裙摆金线穿的鱼儿与四角鱼灯相映成趣。
充作鱼眼睛的珍珠也温润生光,在狐皮斗篷底下星星点点,若隐若现。
一点一点,晃在谢应祁心上,也叫他放下一半心。
穿戴齐整,并未动怒,应当还未有动作。
谢应祁心里有了底,三步并两步爬了上去。
慕凤昭看似沉迷星象,聚精会神地探知琼宇玄秘。
“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看来本宫身边的人都不够得力。”
她不回头,好像在同星星说话,却又如同背后生眼一般,反手掐住了谢应祁的脸。
“等我忙完这一阵,第一个收拾你。”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情感欺负的警告。
谢应祁由她捏着脸,也与她一起看了看满天星斗,“不然我也替你请李娘子来,你们一同探讨星象?”
“幼时很喜欢看星星,喜欢一切亮晶晶的东西,可年岁日长,亮晶晶的星星勾起来的都是伤心往事。”
阿爷驾崩的时候,母后当她是懵懂幼童,说阿爷作星辰,会常伴他们左右,一家四口,永不分离。
与其说是劝慰她,倒不如说是母后在宽慰自己。
出走鄯州前,兄长偷偷来见她,指着窗外一轮明月说,明月所照疆土,就是她的家。
“可如果我这家里再没有兄长,还叫什么家呢?”
“所以阿昭把鹿鸣坊装点地如同上元灯会,是要留住些什么吗?”
谢应祁听陛下提过,他与阿昭,都喜欢过一切月圆的节日,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月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青衫袖。①
后面两句,慕凤昭念不下去了,缓了缓才接着道:“仔细想想,我与阿兄其实许久不曾一起过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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