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沧海桑田(1/2)
天色渐晚,余晖将沅和依清雪的影子拉得老长,两人挥手告别后,沅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往家走去。
刚迈进家门,就瞧见庭叶和秦阗正坐在桌前,一个认真拨弄着算盘算账,一个则在一旁翻看着账本,却独独不见荒书的身影。
沅眼珠子滴溜一转,脑海里瞬间冒出个鬼点子,他想着非得故意惹惹荒书不可。
这么想着,他大步走到庭叶旁边,一屁股坐下,还故意靠得特别近,肩膀都快贴上庭叶了。
庭叶像是没察觉到身旁的动静,手中的算盘珠子拨得飞快,眼睛紧紧盯着账本,专注地算着账,对沅的举动丝毫不理会。
沅可不甘心就这么被无视,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嘟嘟囔囔地讲起来:
“哎呀,今天我可经历了一番大惊险,要不是我机灵,可就回不来咯。”说着还夸张地拍了下大腿,
“不过嘛,我这一回来,就想找荒书好好说道说道,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他一边说,一边斜眼往门口瞟,满心期待着荒书下一秒就出现,好看到他被自己激怒的有趣模样。
沅见庭叶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依旧全神贯注地盯着账本、摆弄着算盘,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索性自顾自地说得更起劲儿了。
一会儿眉飞色舞地讲着路上遇到的趣事,一会儿又绘声绘色地描述自己如何英勇面对困难,手还在空中不停地比划,唾沫横飞,就差没手舞足蹈了。
就在沅说得口干舌燥,正准备喝口水润润嗓子的时候,荒书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地提着一坛酒回来了。
荒书大剌剌地将酒往桌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伸手就把靠在庭叶身旁的沅给扯开了,动作十分随意。
“嘿!你干嘛呢!”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站稳后不满地嚷嚷道。
荒书没理他,嘴角挂着一抹懒洋洋的笑。
庭叶这才抬眼,瞥了一眼那坛酒,皱了皱眉,语气里满是嫌弃:“你买酒谁喝呀?咱五个人都不爱喝酒,净花这冤枉钱。”
荒书一听,赶忙赔着笑解释:“这不是难得高兴嘛,想着买坛酒回来,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庭叶不耐烦地挥挥手,没好气地说:“行了行了,别在这瞎扯,滚一边去,别打扰我算账。”说完,又低下头,沉浸在密密麻麻的数字里。
荒书碰了一鼻子灰,却也不恼,笑嘻嘻地把沅拉到一旁,低声问:“你小子,刚才凑庭叶旁边嘀咕啥呢,那么起劲儿?”
沅眼睛一转,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把自己打算惹荒书的计划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荒书听完,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你呀你,就会整这些歪点子。”
沅不服气地撇撇嘴:“这怎么能叫歪点子,这叫生活情趣。你看你买这酒,庭叶都不领情,多没意思。”
荒书挠挠头,看了眼还在认真算账的庭叶,小声说:“我这不寻思着改善改善氛围嘛,天天算账记账的,多枯燥。”
两人正说着,秦阗放下手中账本,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算完了,累死我了。”
听到这话,庭叶也停下手中动作,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抬眼看向荒书和沅:“你们俩,又在那密谋什么呢?”
沅和荒书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没什么!”
庭叶可不相信他俩的说辞,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出破绽。
荒书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还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衣角。
沅倒是镇定些,迎着庭叶的目光,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满不在乎的笑容,可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真没密谋啥,我俩就是在说这酒呢。”沅眼珠子一转,伸手拍了拍那坛酒,“荒书说这酒可香了,非得让我闻闻,我正跟他讲我对酒没啥研究呢。”
荒书一听,连忙点头附和:“对对对,就是说酒呢。”
庭叶半信半疑,轻哼一声:
“你们俩,少在我面前耍心眼。”
说完,起身走到酒坛边,揭开盖子闻了闻,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酒味怎么怪怪的,不会是买着劣质酒了吧?”
荒书一听,凑过去也闻了闻,支支吾吾地说:“不……不会吧,我在那店里闻着挺香的呀。”
秦阗也好奇地走过来,闻了闻后,忍不住笑出了声:“荒书,你是不是被人坑了,这酒感觉不太对劲。”
荒书的脸涨得通红,又气又恼:“那卖酒的,看我明天不去找他算账!”
庭叶二话不说,伸手就揪住荒书的耳朵,手上微微用力,荒书疼得“哎哟哎哟”直叫唤,一边跳脚一边求饶:“庭叶,庭叶,我错了还不行嘛,我真不知道这酒有问题!”
庭叶眉头紧皱,满脸嫌弃:“你还知道错?咱家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倒好,随便就花冤枉钱买这破酒,当银子是沙子呢!”
沅站在一旁,瞧着荒书这狼狈模样,心里那叫一个痛快。他正愁没机会收拾荒书,这下可好,机会送上门了。
沅故意阴阳怪气地开口:
“哟,荒书,你可真行啊!有钱买酒,也不记得请大伙吃顿好的。平日里吹嘘自己多机灵,买酒倒被人坑得底儿掉,莫不是被猪油蒙了心?”
沅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嘲讽笑意 ,还偷偷活动了下手腕,想着等会儿找准时机,好好教训荒书一番。
荒书听着沅那阴阳怪气的嘲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边扭动身子,使劲儿想要挣脱庭叶铁钳般的手,一边扯着嗓子朝沅吼回去:“你少在那儿说风凉话,有本事你来买,说不定你买的更差!就会在旁边看笑话,有什么能耐!”
庭叶一听荒书不仅不认错,还和沅吵起来,顿时火冒三丈,手上的劲儿又加大了几分,厉声呵斥道:“你还敢顶嘴?不反思自己还跟沅呛声!”
荒书疼得五官都皱成了一团,眼眶里蓄满了泪水,连忙讨饶:“媳妇,我错啦,真错啦,再也不敢乱花钱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这话一出口,庭叶的脸又羞又恼,狠狠在荒书手背上掐了一把,嗔怒道:“你……你还敢乱叫!”
荒书被掐得又是一阵惨叫,一边胡乱挥舞着手臂,一边叫嚷:“谋杀亲夫啊,疼疼疼……我错啦,再也不敢了!”
沅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抱着肚子直不起腰,整个屋子乱成了一锅粥。
荒书被庭叶收拾得毫无招架之力,嘴里不停地喊着“饶命”,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差没跪地求饶了。
庭叶见他这副狼狈相,也有些心软,冷哼一声后,终于松开了手。
荒书如获大赦,揉着被揪得通红的耳朵,大口喘着粗气。
沅可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立马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哟,刚才不是还挺横嘛,怎么这会儿就成这副熊样啦?”
荒书听了这话,狠狠地瞪了沅一眼。他强压着怒气,凑到沅身边,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有本事咱俩比划比划?就你这样的,还得下去沉淀沉淀,别在这儿瞎得意!”
沅一听这话,正中下怀,正愁找不到理由收拾荒书呢,当下毫不犹豫地直接答应:“比就比,谁怕谁!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省得你老是目中无人!”
沅突然周身气息陡然一变,血红圈丝如同灵动的蛇,围绕着他快速盘旋,隐隐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庭叶原本正要张嘴喝止两人打架,可目光触及沅的模样,话到嘴边却僵住了,双眼圆睁,满是不可置信:“你……你什么时候恢复的修为?”
荒书听闻,脸上扯出一抹冷笑,那笑声里满是不屑,嘲讽道:“恢复了又怎样?就他,恢复修为也打不过我。”
两人谁也不服谁,大步来到门外,宽阔的空地瞬间成了他们的战场。
荒书心急,迫不及待地想要先发制人,脚下轻点地面,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沅冲去。
庭叶见势不妙,心猛地一紧,赶紧出声阻止荒书:“别冲动,你打不过沅的!”
可荒书正满心想着在庭叶面前证明自己,哪肯相信,皱着眉反驳:“怎么就打不过了?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说罢,脚步不停,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庭叶又急又气,连着劝了好几声,可荒书被好胜心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去,只想着速战速决,在这场争斗里占得上风。
荒书哪肯轻易认输,在冲向沅的途中,手迅速探入怀中,掏出几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符纸瞬间燃起幽绿火焰,裹挟着凌厉劲风朝沅扑去。
沅神色淡定,不慌不忙,单掌向前一推,一道无形气浪汹涌而出,瞬间便将那带着火焰的符纸搅得粉碎,余波更是直接将荒书震得脚步踉跄,摔倒在地。
荒书咬着牙,满脸不甘,从地上爬起,又掏出了伏魔铃。随着他疯狂摇晃,铃声尖锐刺耳,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音波利刃刺向沅。
沅却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猛地握拳,一道血色光芒如闪电般射出,精准命中伏魔铃,“咔嚓”一声,那铃铛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向四周飞溅。
两人你来我往,又打了几个回合。沅身形鬼魅,每一次出手都快如闪电,荒书根本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几番交锋下来,荒书身上已经布满了伤痕,衣衫褴褛,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
而沅这边,气定神闲,仿佛只是在做一场轻松的游戏。他一边躲闪荒书的攻击,一边嘟嘟囔囔:“唉,还是感觉自己不如几百年前厉害,这恢复的修为,使起来总差点意思。”
荒书又羞又恼,皱眉,掌心迅速凝出一把冰心雪剑,剑身散发着森寒之气,一看便知锋利无比。这招还是之前依清雪传授给他的,没想到今日拿来对付沅。他手腕翻转,化剑为影,刹那间,数把冰剑如银蛇般朝着沅迅猛刺去,寒光闪烁,气势汹汹。
沅见状,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周身混沌之力汹涌澎湃。他不慌不忙,伸出手指轻轻一勾,混沌之力便如同一股无形的大手,将那些冰剑稳稳接住,随后轻轻一捏,冰剑瞬间化作漫天冰屑。
荒书一击未中,趁沅化解冰剑之际,提着冰心雪剑欺身而上,展开凌厉攻势,剑剑直逼沅的要害。
沅冷哼一声,随意操控着混沌之力,轻松抵挡荒书的攻击。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飘忽,荒书的剑招纷纷落空。不仅如此,混沌之力还不断反击,打得荒书节节败退。
没过多久,荒书便气息不稳,脸色苍白,毫无反手之力,一个不慎,被混沌之力击中胸口,一口鲜血喷出,踉跄着后退好几步,受了严重的内伤。
荒书半跪在地上,手捂着胸口,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溢出,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洇出一片片暗沉的血渍。
他抬头望向沅,眼中满是不甘与难以置信,自己苦练许久的招式,在沅的混沌之力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沅站在原地,神色平静,周身的混沌之力缓缓收敛,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看向荒书说道:“怎么,还不服气?还要继续吗?”
荒书咬着牙,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双腿却软得像棉花,刚撑起一点,又重重地跌回地上。他心有不甘,脑海中不断思索着破局之法,可体内气血翻涌,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剧痛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此时,庭叶从屋内匆匆赶来,看到荒书狼狈的模样,眉头紧皱。他快步走到荒书身边,蹲下身子查看他的伤势,一边查看一边转头对着沅埋怨道:“你也太不知轻重了,说打就真下狠手。”
沅耸耸肩,一脸无辜地回应:“是他非要跟我比划的,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庭叶没再理会沅,全神贯注地查看荒书的伤势,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小心翼翼地给荒书敷上。
荒书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强忍着没再吭声,双眼仍死死地盯着沅,那眼神里的倔强还未消散。
沅走上前,看着荒书这副模样,心中那点争强好胜的劲儿也淡了下去,开口道:“行了,别硬撑了,你不是我对手,再打下去,吃亏的还是你。”
荒书冷哼一声,别过头去,闷声说道:“这次算我栽了,等我养好伤,咱们再好好较量!”
庭叶瞪了荒书一眼,没好气地说:“还较量,都伤成这样了,你就消停会儿吧!”说完,扶着荒书缓缓站起身,准备带他回屋休息。
这时,秦阗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一片狼藉的场景,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俩啊,真是不让人省心,好好的怎么就打起来了。”
沅和荒书都没说话,一个满脸无所谓,一个满脸不甘。
秦阗主动上前,帮庭叶搀扶起荒书,三人朝着屋内走去。
一路上,荒书咬着牙强撑,每走一步都扯动伤口,疼得他脸色愈发惨白。
沅跟在后面,双手枕在脑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眼神时不时落在荒书身上,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刚进屋子,庭叶便指挥秦阗将荒书安置到床上。
荒书刚躺下,便疼得闷哼一声,紧紧闭上双眼,眉头拧成一个死结。
庭叶转身倒了杯水,又翻找出几枚疗伤丹药,递到荒书面前,没好气地说:“赶紧吃了,别在这硬扛。”
荒书接过丹药,就着水服下,缓缓睁开眼,看向沅,哑着嗓子说:“这次你赢了,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等我恢复,肯定找你讨回来。”
沅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随时奉陪,不过下次可别被我打得更惨。”
庭叶一听这话,狠狠瞪了沅一眼,呵斥道:“你还说,要不是你下手没轻没重,荒书能伤成这样?”
沅撇了撇嘴,嘟囔道:“明明是他自己非要逞强。”
秦阗无奈地叹了口气,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荒书好好养伤,沅也收敛收敛性子,大家都是兄弟,别因为这点事伤了和气。”
荒书撇撇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鬼点子。他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可怜巴巴地对庭叶说:“我脸疼,需要一个亲亲,这样才能好得快。”
庭叶一听,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又羞又恼,抬手就给了荒书脑袋一下,没好气地骂道:“你还有心思贫嘴!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占我便宜。”
荒书被打了也不恼,反而嘿嘿直笑,虽然扯动伤口疼得倒吸凉气,但还是故作委屈:“我这都快疼死了,亲一下都不行嘛,你就当是给我个安慰。”
一旁的沅实在看不下去,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你可真够不要脸的,都这惨样了还耍宝。”
秦阗忍不住笑出了声,调侃道:“荒书,你这苦肉计用得挺溜啊,都快把伤当撒娇的借口了。”
荒书厚着脸皮,冲秦阗和沅摆摆手:“去去去,你们不懂,这叫增进感情。”说完,又眼巴巴地看向庭叶。
庭叶偏过头去,耳根泛红,低声斥道:“又开这种玩笑。”
荒书见他这样,心里觉得可爱极了,干脆耍赖,扯着庭叶的袖子,哼哼唧唧:“我不管,亲亲才能好得快。”
沅在一旁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双手抱胸,一脸嫌弃:“荒书,你差不多行了,恶不恶心呐 ,肉麻死我了!”
荒书却像没听见,只是眼巴巴地望着庭叶,那模样倒像极了讨食的小狗。
秦阗憋着笑,出来打圆场:“庭叶,你就当哄哄他,不然他能念叨一整天。”
庭叶心里又羞又恼,却也实在拿荒书没办法。犹豫再三,他红着脸,快速在荒书脸颊上亲了一口,迅速抽回手,背过身去,不再言语。
荒书得逞,脸上笑开了花,全然不顾伤口,得意地朝沅挑挑眉。
沅翻了个白眼,摆摆手说:“得,你俩继续,我可受不了这腻歪劲儿,先走了。”说罢,快步离开屋子。
荒书则靠在床上,一脸满足,时不时偷瞄庭叶的背影,偷笑个不停。
沅离开后,屋内只剩下庭叶、荒书和秦阗。
秦阗看着这一幕,笑着摇摇头,说道:“你们俩啊,感情还是这么好。荒书,你也悠着点,别老逗庭叶,他脸皮薄。”
荒书嘿嘿一笑,不以为然:“我就喜欢看他害羞的样子,多可爱。”
这话一出口,庭叶的肩膀明显僵了一下,转过身,瞪了荒书一眼,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怒意,反倒带着几分宠溺。
荒书察觉到庭叶的目光,笑意更浓,伸手拉住庭叶的手,撒娇道:“媳妇,你别生气嘛,我以后肯定听话,好好养伤,等伤好了,给你做你最爱吃的。”
庭叶轻轻挣了一下,没挣脱,红着脸啐道:“谁是你媳妇,别乱叫。”
荒书却握得更紧,耍赖道:“你刚才都亲我了,可不就是我媳妇。”
秦阗看着这对欢喜冤家,无奈又好笑,轻咳一声:“我看我还是先回避,不打扰你们了。”说着,快步走出屋子,顺手带上了门。
门“吱呀”一声关上,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庭叶微微皱起眉,小声嘟嘟囔囔着:“也不知道沅什么时候恢复的修为,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
他刚一转脸,就看见荒书那张带着坏笑的脸凑了上来,近得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庭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同时,他试图抽回被荒书紧紧攥着的手,可荒书像是故意逗他,不仅攥得更紧,还顺势往前一拉,庭叶一个不稳,差点跌进荒书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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