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金蝉子变故,鸿钧出手!(1/2)
而此刻西方须弥山。
八宝功德池畔,祥和宁静的氛围被骤然打破。
正在菩提树下静坐,引导金蝉子感悟西方妙法的准提道人,猛地睁开双眼,脸上慈和之色瞬间化为惊骇!
只见那一直安静伏于莲台之上、周身金光纯净无瑕的金蝉子,此刻竟毫无征兆地被一股浓郁的量劫煞气所包裹!
那煞气如同活物,疯狂地试图钻入其七窍,侵蚀其纯净的灵台!
“这......这是?”
准提失声惊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之前明明以圣人神通反复探查过,这金蝉子根脚清白,灵台澄澈,与量劫绝无半分因果纠缠。
所以才放心将其收入门下,悉心教导。
为何......为何会突然引动如此恐怖、如此纯粹的量劫煞气?
这绝非偶然沾染,分明是早已种下的因果,在此刻被彻底引爆!
“呃啊......”
金蝉子发出一声痛苦迷茫的呻吟,周身金光剧烈闪烁,试图抵抗那煞气的侵蚀,但其力量在那磅礴劫气面前,显得如此渺小无力。
它清澈灵动的眼眸中,瞬间蒙上了一层暴戾与混乱的阴影。
一旁的接引道人早已起身,脸上疾苦之色浓得化不开。
他看着挣扎的金蝉子,又看向脸色铁青的准提,缓缓闭上眼,发出一声沉重无比的叹息。
“唉......师弟,我等......终究还是被算计了。”
声音干涩,充满了无力与苦涩。
准提身躯猛地一震,霍然转头看向接引:
“师兄......你是说......天道?!”
“除了它,还有谁能在我等圣人眼皮底下,种下如此隐秘的劫种,还能避过我等反复探查?”
接引缓缓睁眼,眼中已是一片灰败。
“此番量劫,我西方教......恐又在劫难逃了。”
“这金蝉,非是中兴之望,而是......引劫之灾星!”
听闻此话,准提如遭雷击,脸上血色尽褪,踉跄一步,险些跌坐在地。
封神旧劫的惨痛教训瞬间涌上心头。
弟子尽数上榜,西方根基大损,无数元会的苦苦经营几乎毁于一旦!
那剜心之痛,至今未曾痊愈。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一丝复兴的曙光,竟又要被拖入量劫漩涡?
西方教,为何就这般命途多舛?!
他西方之地,贫瘠苦寒,他们师兄弟发下四十八道大宏愿,苦苦支撑,为何就换不来一刻安宁?
那四十八道宏愿压得他们喘不过气,何时才能偿还完毕,得享真正大自在?
“天道......何其不公!何其狠毒!”
准提猛地握紧拳头,指节发白,声音因极致的愤怒与不甘而颤抖。
接引道人面色同样难看,但他终究更为沉静,强压下翻腾的心绪,沉声道:
“事已至此,怨天尤人已是无用。”
“为今之计,需立刻寻孔宣道友商议对策!”
“量劫一起,非一方之事,他定然不会坐视!”
如今能联手对抗天道算计的,也唯有金鳌岛了。
然而,准提却猛地抬手阻止,他眼中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芒,急促道:
“师兄,且慢!”
接引一怔,看向他。
准提深吸一口气,强行冷静下来,神念如同无形潮水,瞬间跨越千山万水,小心翼翼地扫向那商朝境内,尤其是那支正在开拔的西征大军。
越是探查,他的脸色就越是苍白,额头甚至渗出细密冷汗。
“师兄......你且自行探查一番......商朝......帝辛......”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悸。
接引道人心中狐疑,立刻依言将神念投向东方。
片刻后,他猛地收回神念,古井无波的脸上首次出现了剧烈的震动,甚至比方才发现金蝉子身负劫气时还要惊骇!
“人皇帝辛......竟主动西征?”
“打出开疆拓土、传播人道之旗号?”
“这......这是要将量劫战火直接引向我西方?”
他失声惊呼,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商朝大军煞气冲霄,人道气运昂扬激进,其兵锋所向,分明就是西方教势力范围!
这已不是被动应劫,而是主动造劫,祸水西引!
“孔宣......这是孔宣的手笔!”
“他竟如此决绝!他难道不知这般举动,会彻底激化量劫,甚至可能引来天道......乃至紫霄宫的雷霆之怒吗?”
准提声音干涩,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原本以为孔宣只是暗中布局,与他们一样在量劫中挣扎求存,却没想到对方竟敢行此惊天之举,直接掀桌!
接引道人默然良久,脸上的疾苦渐渐化为一种深深的疲惫与茫然。
天道埋下金蝉子这颗灾星,孔宣反手便驱使商朝西征,将祸水引向西方......
这棋盘,已彻底乱了。
他们西方教,竟成了风暴最先席卷的中心!
前有狼,后有虎。
“师兄......我们......该如何是好?”
准提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一刻,他竟有些六神无主。
接引道人缓缓抬头,望向东方那劫气与战意交织的天空,又看向身旁那被量劫煞气缠绕、痛苦挣扎的金蝉子。
最终,化作一声更长、更无奈的叹息。
“等。”
“等?等什么?”准提急问。
“等变数再生,等......孔宣的下一步棋。”
接引的声音空洞无比。
“如今之势,已非你我所能掌控。贸然行动,只怕死得更快。”
“唯有紧靠金鳌岛,或有一线生机......”
声音渐渐低不可闻,消散在须弥山骤然刮起的萧瑟风中。
听闻此话,准提无奈点头。
接引说得对,如今这局势,早已不是他们西方教能独自应对的了。
天道算计深沉,鸿钧所图莫测,量劫更是波谲云诡,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紧靠金鳌岛,相信孔宣,或许是西方教唯一的一线生机。
他自然也知道,这次量劫非同小可,早已超越了以往任何一次教派气运之争,而是真正关乎天地人三道未来格局的定鼎之战!
在这等洪流面前,西方教这点刚刚复苏的苗头,何其渺小?
他们早已不敢再奢望什么大兴大盛,只求能在这滔天巨浪中稳住根基,不被彻底摧毁、沦为棋子炮灰,便已是侥天之幸,是最好的结果了。
思索片刻,准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沉声道:
“师兄,既然如此,当务之急,便是先尽力将金蝉子的修为提升上来!”
“他身负劫气,已是量劫关键之一,修为若能高一分,应劫的把握便大一分,或可尽可能地将我西方教的损失降到最低。”
接引闻言,微微颔首,枯寂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唯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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