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如何才算配？（2/2）

“那敢问大师，”黎南烛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如何才算配呢？是不是就像大师和纪师兄这样，修为高深，拳头够硬，抢得到，就算配了？”

她这话问得直白，甚至有些尖锐，直接将“实力”与“资格”划上了等号，隐隐指向了丛林法则的本质。

慧心笑容不变，从容应对：“实力，自是根基之一。然，心性、智慧、乃至气运，皆不可或缺。我宗能得此资粮，亦是天意如此，机缘使然。”

“天意？机缘？”黎南烛歪着头，追问道，“那天意和机缘，是站在抢别人东西的人那边，还是站在被抢的人这边呢？佛祖他老人家，是更保佑抢东西成功的，还是更保佑被抢了还能心平气和的？”

她这个问题更加刁钻，几乎是在质问善恶有报的基本逻辑了。

慧心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阿弥陀佛。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今日之果，必有前日之因。秘境之争，亦是因果展现之舞台……”

他巧妙地将问题引向了玄而又玄的因果论，开始了熟悉的绕圈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辩论逐渐深入。

而五行道宗和合欢宗这边，也并非全然被动。

风青萍怀里的碎碎，似乎极其不安分，小骨头身子微微颤抖，时不时就有一两根细小的、灵光黯淡的骨刺或者骨片，“不小心”从它身上脱落下来，掉在风青萍的衣襟上或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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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青萍则不动声色地，借着整理衣襟或是微微移动脚步的机会，将这些看似无用的小骨头碎片，悄无声息地踢到脚下，或者用极微弱的灵力将其嵌入地面不起眼的缝隙中。

她的动作极其隐蔽，灵力波动微乎其微，在场上辩论和紧张气氛的掩盖下，几乎无人察觉。

虽然无极宗和明光宗的弟子们依旧保持着包围圈，但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场奇特的辩论所吸引，目光不时瞟向场中二人，低声议论着。

毕竟，这种靠嘴皮子决定巨额积分归属的事情，在以往的秘境赛中闻所未闻。

而另一边，段衔星不知何时，竟然凑到了离他们最近的一个无极宗筑基弟子身边。

那弟子本来一脸警惕，但段衔星却摆出一副同病相怜的唏嘘表情，压低声音道：“唉，兄弟，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好好的秘境寻宝，变成听和尚念经了……你们纪师兄也真是，直接动手抢不就完了？多干脆！”

那无极宗弟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场中辩论的二人，又看了看面无表情但眼神冰冷的纪衍之，没敢接话。

柳青阳也有样学样，凑到另一个明光宗小和尚旁边，啧啧道：“小师傅，你们慧心师兄平时也这么能说吗？听他讲经是不是特别容易睡着？”

那小和尚脸憋得通红，念了声佛号，低头不敢接话。

五行道宗和合欢宗的其他弟子，也有意无意地移动着位置，看似松散，却隐隐形成了一个更利于突发状况下相互策应的阵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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