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破碎的记忆（1/2）

SSP的秘密基地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红凯和比兰奇被并排安置在临时铺好的地铺上，两人皆昏迷不醒，呼吸微弱。松户森头上缠着绷带——那是车子被冲击波掀翻时撞的——他正紧张地操作着各种改装仪器，监测着两人的生命体征和周围的能量残留。

“凯先生的生命特征很不稳定，体内光与暗的能量还在剧烈冲突，就像……就像随时可能再次爆炸。”松户森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焦虑，“这位比兰奇小姐的情况稍好，但脑波活动异常微弱，像是过度透支了。”

梦野奈绪美用湿毛巾小心地擦拭着红凯额头渗出的冷汗，眼神里满是担忧。早见善太则检查着摄像机里记录的惊心动魄的画面，沉默不语。

“伽古拉……他到底想干什么？”奈绪美轻声问道，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在场的所有人。

松户森推了推眼镜，调出了新宿和富士山两次事件的能量对比图和数据模型。

“这很不对劲。”他指着屏幕上一连串复杂的数据曲线，“你们看，新宿事件时，伽古拉释放玛伽巴萨，造成的破坏虽然大，但能量释放非常‘精准’，主要集中在摧毁建筑和制造恐慌。而富士山这次，暗耀欧布的能量是完全失控的、无差别的毁灭。”

他顿了顿，切换到一个能量频谱分析界面：“更重要的是，我分析了伽古拉两次出现时散逸的能量样本。里面除了黑暗圆环和魔王兽的力量，还有一种极其隐晦的、类似于……‘净化’或者说‘吞噬’其他杂乱能量的特质。他好像在……搜集什么，或者说，在通过这种方式‘提炼’极致的黑暗？”

“提炼黑暗？”早见善太不解，“他本来就是黑暗阵营的人吧？这样做不是更强了吗？”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松户森眉头紧锁，“他的行为逻辑，不像单纯的要毁灭世界或者打败凯先生。反而更像……更像在用一种极端残酷的方式，逼迫凯先生去面对某种东西，甚至不惜让自己成为最大的恶人。这背后一定有更深层的目的。”

就在这时，昏迷中的红凯，眉头紧紧蹙起，身体开始轻微地痉挛，仿佛正陷入一场无比痛苦的噩梦。

娜塔莎……行星伽农……战士之巅……

“光是纽带，勒死一代又一代。”……伽古拉……

“拥抱黑暗，化为光明。”……谁的声音？

……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冰冷的星空中教导着剑术……那是……“夜”？

……玉响公主的笑容……SSP吵闹却温暖的基地……奈绪美递来的弹珠汽水……

无数破碎的记忆画面闪过，最终定格在一张张温暖的笑脸上。

“……守护……”

一个沙哑的、几乎被磨灭的词汇，从凯干涸的灵魂深处挤了出来

……好冷……好黑……

……行星484……伊什塔尔文明……金色的宫殿在火焰中崩塌……

……那个穿着神官服的男人，脸上带着悲悯又疯狂的笑容，将黑暗圆环指向他……那是伽古拉……

……“凯，你什么也守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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