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苏然之死（1/2）

（叶家演武场·晨曦微露）

晨光洒在青石铺就的演武场上，叶灵儿手持一柄缠绕着赤红雷光的长剑——【火雷神】，剑锋所指，空气微微扭曲。她嘴角含笑，眼中战意灼灼。

“陆离哥，来比试比试？”她扬了扬下巴，“让我看看你这些年进步了多少！”

陆离双手插兜，神色慵懒，但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你确定？”

一旁的叶煜明兴奋地挥舞拳头：“灵儿姐加油！哥，你可别放水啊！”

陆离轻笑一声，指尖一抬，一缕赤红火苗跃动而出：“放心，我只用火元素。”

叶灵儿眸光一凝，不再多言，身形骤然前冲！【火雷神】划出一道赤雷交错的弧光，直劈陆离面门！

“轰——！”

陆离不闪不避，单手一抬，掌心喷涌而出的烈焰竟在半空凝成一面火盾，硬生生挡住这一剑。火星四溅间，他手腕一翻，火盾瞬间化作三条火蟒，顺着剑身缠绕而上！

叶灵儿轻喝一声，剑锋雷光暴涨，将火蟒尽数斩断。她脚步一错，身形如燕回旋，剑尖点出七道雷火交织的锋芒！

“【火雷神·七星】！”

陆离眉梢微挑，终于动了。他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雷火之间，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火焰在他指尖如臂使指，时而化作长鞭横扫，时而凝成飞鸟突袭。

十招过后，叶灵儿呼吸已见急促，而陆离依旧游刃有余。

“灵儿。”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火雷双修虽强，但你的火……太依赖剑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握拳！

“轰隆——！”

叶灵儿脚下的地面突然炸开一圈火柱！她仓促跃起，却见陆离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她上空，掌心赤焰如日——

“砰！”

一道温和的火浪轻轻拍在她后背，将她推落地面。叶灵儿踉跄两步站稳，【火雷神】插在地上，雷光渐渐熄灭。

场边叶煜明张大嘴：“结、结束了？”

陆离落地，火焰尽数收回体内。他走向叶灵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火元素不是工具，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叶灵儿撇嘴，却忍不住笑了：“下次……我一定赢你！”

（远处回廊下，叶天行与叶正文并肩而立）

“陆离对火元素的掌控，已不逊于当年的老三。”叶正文轻叹。

叶天行目光深邃：“可他越强，当年的真相就越瞒不住……”

晨风吹过，演武场边的枫树沙沙作响，一片红叶悄然落在【火雷神】的剑锋上，无声裂成两半。

（叶家内院·深夜）

月光透过窗棂，在青石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陆离站在书房门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上那道陈年剑痕——那是他十岁时练剑失手砍的。

\"老爹。\"他突然开口，声音闷闷的，\"我娘和苏然......到底还回不回来了？\"

房间里传来茶杯轻磕桌面的声响。叶正文的嗓音带着夜露般的凉意：\"深更半夜不睡觉，就为问这个？\"

木门吱呀一声自动打开。烛光下，叶正文正在煮茶，蒸汽模糊了他眼角的皱纹。陆离盯着那个总是挺得笔直的背影，突然发现老爹束发的带子换了——不再是娘亲手绣的那条。

\"她们要是还活着......\"陆离一脚跨过门槛，靴底沾着的演武场焦土簌簌落下，\"为什么二十年不捎个信？要是死了——\"茶壶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叫，盖住了他后半句话。

叶正文拎起滚烫的茶壶，慢条斯理地浇在紫砂杯上。水汽腾起时，陆离闻到熟悉的药香——是治疗雷元素反噬的雪见草，老爹总在深夜独自熬这个。

\"当年送你娘离开时。\"叶正文突然推过一杯茶，\"她让我转告你......\"茶杯在案几上划出半道水痕，\"等你能用纯火元素接住我三招，就告诉你真相。\"

陆离瞳孔骤缩。他今天刚用火元素赢了叶灵儿，原来......

\"现在我能......\"

\"去睡。\"叶正文端起自己那杯茶，氤氲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你眼里的血丝比叶家护山大阵的纹路还密。\"

屋檐下的风铃突然无风自动。陆离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转身时瞥见案头镇纸下压着的信笺——露出的一角上，赫然是他娘独特的簪花小楷。

（院外老槐树上，一片\"树叶\"悄然飘落。树影深处，叶灵儿攥着【火雷神】的剑穗，无声离去）

（清晨·叶家外院）

晨雾中，苏然懒散地倚在石狮旁。他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灰白长发随意扎成一束，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青衫松松垮垮地挂着，腰间别着个酒葫芦，活像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

\"喂喂，这不是苏大混子吗？\"

龙天满歪坐在大壮肩头，二十出头的年轻面容满是讥诮。他故意把\"大侠\"改成了\"大混子\"，畸形右腿晃啊晃的。

苏然打了个哈欠：\"我当是谁，原来是被龙家打断腿赶出门的小残废啊。\"

大壮突然憨憨插嘴：\"天满哥，他说你...\"

\"闭嘴！\"龙天满一拐杖敲在大壮光头上，白光在指尖乱窜，\"苏然，听说你这二十年就忙着在酒馆赊账？\"

苏然突然笑了。他慢悠悠从背后掏出一把陈旧的手术刀——刀身还沾着可疑的褐色痕迹。

\"叮！\"

手术刀精准钉在大壮眉心，却像撞上铁板般弹开，连道白印都没留下。

大壮挠挠头：\"痒痒...\"

苏然吹了声口哨：\"胖子挺抗揍啊。\"

龙天满正要反唇相讥，突然瞳孔一缩——那把落地的手术刀竟悄无声息地腐蚀了青石板，冒出缕缕青烟。

\"哎呀，拿错了。\"苏然毫无诚意地道歉，从袖口又摸出把崭新的柳叶刀，\"这把才是打招呼用的。\"

（院墙内，叶灵儿手中的茶盏突然炸裂）

\"苏然哥的...刀鸣？\"

龙天满跷着畸形的右腿，坐在石墩上啃肉包子。油渍顺着他苍白的指尖滴落，他浑不在意地舔了舔，兴致勃勃地看着场中的战斗。

\"用力啊苏大混子！\"他含糊不清地喊道，\"没吃饭啊？\"

场中央，苏然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手中的柳叶刀泛起一层幽蓝灵光，刀尖高频震颤着发出蜂鸣——

\"【透骨·蜂刺】！\"

刀光如暴雨般倾泻在大壮身上，发出密集的\"叮叮\"声。大壮站在原地挠了挠肚皮，被刺中的部位连个红点都没留下。

\"苏、苏然哥......\"大壮憨厚地提醒，\"你刀弯了......\"

苏然低头一看，号称能破金丹修士护体罡气的柳叶刀，此刻刀尖竟卷成了鱼钩状。

\"有意思。\"他不怒反笑，突然将两柄刀交叉摩擦。刺耳的金属声中，刀刃泛起不祥的血色——

\"【阎罗帖】！\"

双刀化作一道血色流光，直取大壮咽喉！

\"咔嚓！\"

大壮条件反射地一缩脖子，竟用牙齿咬住了袭来的刀光。苏然虎口震裂，眼睁睁看着自己压箱底的绝技被对方像嚼冰糖般\"嘎嘣嘎嘣\"咬得粉碎。

\"呸呸呸！\"大壮吐出满嘴铁屑，\"不好吃......\"

龙天满笑得差点从石墩上滚下来，包子馅糊了满脸：\"苏然！你改行当铁匠算了！\"

苏然盯着自己只剩刀柄的武器，突然也笑了。他慢条斯理地从裤腰摸出把生锈的剪刀：\"看来得用这个了......\"

（院墙内，叶正文手中的茶杯突然裂成两半）

\"阎罗剪？\"这位大长老罕见地变了脸色，\"他竟真把这凶器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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