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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塞下曲》![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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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塞下曲》![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

洛京,天街,月下战场。

六位妖王被孔昭礼、孟怀义、陈少卿、郭正等数位大儒、殿阁大学士联手布下的天罗地网死死困在中央。

浩然正气如锁链,化作一张无形大网,將妖气死死压制,更有“镇”、“困”、“封”等文气符文在虚空中明灭闪烁,彻底封死了他们所有遁逃的路径。

周围,得到示警赶来的禁军、巡城司高手、以及闻讯而至的各家修士、文士,已將外围围得水泄不通,刀枪出鞘,弓弩上弦,文气凛然,杀气腾腾。

无数目光或愤怒、或好奇、或惊惧地聚焦在圈中那六个狼狈不堪的妖族身影上。

“完了!”

鹿妖王面色惨白,头顶鹿角光芒黯淡,他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涌来的、越来越强的压迫感,以及远处皇宫方向隱隱传来的、令人心悸的庞大气息。

那是洛京守护大阵正在被激活,更有半圣的意志即將降临!

他们已是瓮中之鱉。

蛇妖王阴鷙的脸上肌肉扭曲,竖瞳中满是不甘与怨毒。

他死死盯著远处那个被月华清辉笼罩、安然无恙的青衫身影,嘶声道:“江行舟————算你命好!若非这些人来得太快————”

他知道,今夜行动彻底失败,不仅任务未成,连自身性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祖神秘辛、文宝捲轴,一切皆成泡影,还白白折损了六位妖王!

这损失,足以让他们的妖国万劫不復。

“哼!死到临头,还敢狂言!”

中书令陈少卿冷哼一声,他方才被偷袭的怒火未消,此刻更见妖王被困仍敢出言不逊,当即一步踏出,周身赤红色才气如烈焰升腾,身后那尊手持玉笏的文官虚影再度显现,愈发凝实威严。

他抬起右掌,掌心赤红文气匯聚,凝聚成一个巨大的、燃烧著浩然正火的“诛”字,就要朝著被困的六妖王拍下!

这一掌蕴含他三元及第、殿阁大学士巔峰的全力,更引动了洛京部分文脉之气,威势惊天!

“陈大人,且慢!”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一个平静清越的声音响起,並非高声喝止,却奇异地压过了场中所有喧譁与杀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眾人循声望去,只见江行舟一步踏出那月华清辉笼罩的范围,青衫飘动,缓步走向被围困的六妖王以及陈少卿等人中间。

陈少卿掌势一顿,赤红“诛”字悬停半空。

他眉头微皱,看向江行舟:“江尚书,此等妖孽,潜入洛京,袭杀朝廷重臣,罪不容诛!何故阻拦”

江行舟来到眾人近前,先是对陈少卿、郭正、孔昭礼、孟怀义等人拱手一礼:“多谢诸位大人及时来援。”

礼数周到,不卑不亢。

然后,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圈中那六个对他怒目而视、却又难掩惊恐的妖王,最后看向陈少卿,声音清晰地说道:“陈大人所言极是,此等妖孽,確该伏诛。

然”

他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淡,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篤定,“他们今夜目標是我,袭杀之举亦是冲我而来。

由眾位大人出手击杀,他们死则死矣,心中必不服,以为倚多为胜,非我江行舟之能。

死后亦难瞑目,徒留笑柄於妖蛮。”

他顿了顿,目光如电,直视六妖王,声音陡然提高,带著一股凛然之气:“既是为我而来,这最后一程,自当由我江行舟亲自相送!

也好叫天下妖蛮知晓,袭我江某者,必自取其祸!”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江大人,不可!”

大儒孔昭礼急声道,他鬚髮皆张,满脸担忧,“此六妖皆是妖王之境,实力堪比殿阁大学士!

纵然受伤被困,凶性犹在,临死反扑,非同小可!

你虽文采惊世,但终究文位未至大儒,独自应对六妖围攻,太过凶险!”

他爱才心切,深知江行舟乃人族文道未来希望,绝不能有丝毫闪失。

孟怀义也沉声道:“江大人,何必与將死之妖逞一时意气交由朝廷法办,或由眾人一起毙之,皆是大快人心!你乃国之栋樑,身系文道气运,岂可独自迎敌”

周围赶来的官员、文士、將领们也纷纷出言劝阻。

“江大人三思啊!”

“妖王诡计多端,垂死挣扎最为可怕!”

“大人千金之躯,不坐垂堂!”

连陈少卿也收起掌势,沉声道:“江尚书,你的心意本官明白。但诛杀此獠,乃朝廷法度,非个人恩怨。本官和眾位大人一起出手诛妖,名正言顺。”

江行舟却摇了摇头,对眾人的劝阻报以感激的微笑,但眼神中的坚定丝毫未变。

他再次看向那六位妖王,尤其是目光怨毒的蛇妖王,淡淡道:“我知诸位好意。然,我意已决。”

他上前一步,独自面对被困的六妖王,青衫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身形並不高大,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度。

他朗声道:“今夜,他们既为杀我而来,我便给他们这个机会。当然,是以我江行舟的方式。”

他转头,对陈少卿、郭正等人拱手道:“烦请诸位大人,暂收文网,后退百步。江某,欲以此六妖,试我战诗之锋。”

“战诗”

眾人一愣。

方才那《水调歌头》的威力,眾人有目共睹,难道江行舟还有新作

江行舟不再多言,只是平静地看著陈少卿等人。

殿阁大学士陈少卿目光闪烁,与郭正,大儒孔昭礼、孟怀义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疑惑。

但最终,都化为了对江行舟那深不可测实力的揣测,以及一丝————期待。

或许,江尚书,真有能力独战六妖王

“既如此————江尚书小心。”

陈少卿深吸一口气,终是缓缓点头。

他抬手一挥,那赤红“诛”字缓缓消散,困住六妖王的文气罗网也略微鬆开一道缝隙。

孔昭礼、孟怀义、郭正等人见状,也各自收敛文气,但並未完全撤去,只是將包围圈扩大百丈,警惕地注视著场中。

同时示意周围禁军、观战人群:“退后百丈!为江大人掠阵!”

人群如潮水般向后退去,空出了中央一片巨大的场地。

月光毫无阻碍地洒落,照亮了狼藉的街面,也照亮了场中子然独立的青衫身影,以及对面那六个气息起伏、眼神凶厉的妖王。

六妖王面面相覷,绝处逢生,却又陷入更大的不安。

他们不明白江行舟为何要独自面对他们,但这无疑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若能擒拿或重创江行舟,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甚至————夺走文宝捲轴!

蛇妖王眼中凶光暴涨,嘶声道:“江行舟!你太托大了!既然你自寻死路,那就怨不得我们了!诸位,生死在此一举,杀了他!”

“杀!”

熊妖王咆哮,虽然受伤不轻,但困兽之斗,凶性更烈!

鹰妖王厉啸,双翼再振,捲起残存妖风!

马蛮王铁蹄踏地,地面龟裂!鹿妖王鹿角再生绿芒!蝎妖王身形再次模糊!

蛇妖王更是张口喷出一口本命毒血,化作一条狰狞的血蛇,悄无声息地射向江行舟!

几位妖王,再无保留,燃烧精血,压榨潜能,发动了最为疯狂的绝命反扑!

妖气衝天而起,竟暂时冲淡了周围的浩然正气,各种天赋神通、本命妖术,铺天盖地般朝著江行舟轰去!他们要一击必杀,不给自己,也不给江行舟任何机会!

洛京,天街,残月如鉤。

江行舟独立於地,青衫在夜风中微拂,面对六妖王燃烧精血、状若癲狂的绝命反扑,神色无波无澜。

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些撕裂空气的毒血小蛇、碾碎大地的铁蹄、枯萎生机的绿芒、刺骨阴寒的隱杀,以及熊掌捲起的腥风、鹰翼掀起的颶风。

他的目光,只是缓缓抬起,越过眼前纷乱的杀机,再次投向天边那轮高悬的明月。

月已西斜,光华却似乎因他而凝,清冷地照耀著这片狼藉的战场,也照在他平静如深潭的眼眸中。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妖王的怒吼、风刃的尖啸、大地崩裂的轰鸣,清晰地迴荡在每一个观战者的耳边,带著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不是在吟诗,而是在陈述某种即將发生的、无可更改的事实:“《塞下曲》!”

三字一出,天地间的文气似乎微微一顿。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

两句诗吟罢,异象陡生!

並非之前《水调歌头》那般引动月宫投影、紫气东来的浩大景象,而是另一种肃杀、凛冽、迅疾如电的意境骤然降临!

以江行舟为中心,方圆百丈內的月光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吸摄、扭曲、压缩!

明亮的月华迅速暗淡、收敛,仿佛真的陷入了“月黑”之境。

然而,这黑暗並非虚无,而是凝聚成了某种更具质感、更锋锐的存在。

夜空中,隱约有孤高的雁影一闪而逝,带著仓皇远遁的意味。

而更令人心悸的是,隨著“单于夜遁逃”五字落下,一股凌厉无匹、专为追亡逐北而生的肃杀兵戈之气,冲天而起!

这气息並非针对所有人,而是精准无比地锁定了场中那六道妖王身影!

在他们感知中,自己仿佛化身为诗中那夜遁逃的“单于”,正被一位冷酷而强大的猎手於黑暗中標定、锁定,无论逃往何方,都难逃那如影隨形的死亡威胁!

“欲將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最后两句,江行舟吟诵的速度陡然加快,声音也带上了一种金铁交鸣般的鏗鏘杀伐之音!

錚——!

一声清越激昂、仿佛能撕裂夜空的弓弦震鸣,毫无徵兆地响起!

並非实物弓弦,而是磅礴文气与凛冽杀意高度凝聚、压缩到极致后,自然引发的天地之音!

只见江行舟原本並指如笔、凌空虚划的右手,不知何时已呈虚握拉弦之姿!

而他的左手,则虚按前方,如执大弓!

嗡—!

璀璨的银白色才气自他双手间喷涌而出,瞬息之间,凝成一张一人多高、造型古朴、线条流畅、通体流转著月华清辉与凛冽寒芒的文气巨弓虚影!

弓身如龙脊,弓弦如冷电,弓梢似雁翅,一股磅礴气势席捲开来!

更令人震撼的是,在那文气巨弓之上,六支凝若实质、晶莹剔透的冰雪箭矢,正隨著江行舟“大雪满弓刀”的诗句吟出,迅速凝聚成形!

箭簇並非金属,而是极致寒气与肃杀文意凝聚成的冰晶,锋芒之盛,令人不敢直视。

箭杆之上,有细密的雪纹流转,仿佛浓缩了一场北国的暴风雪。

而箭羽,则是由无数细小的、旋转的冰晶构成,发出细微却锐利的破空之声o

“弓”为文气所化,承载追猎、锁定、必中之意!

“箭”为冰雪所凝,蕴含严寒、肃杀、破灭之威!

“大雪满弓刀”——便是此箭矢最具象的詮释!

六支冰雪箭矢,箭尖微微调整,分別牢牢锁定了六位妖王的气机!

那锁定的感觉,並非单纯的能量压制,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仿佛命运般的“標记”!

无论他们逃往何处,隱匿何方,此箭都將循跡而至,不死不休!

“战诗成!化形!杀伐文术!”

远处观战的大儒孔昭礼失声惊呼,老眼中爆发出骇然与极度兴奋交织的光芒,“这首战诗—一专为猎杀妖王而作的战诗!单于”,指妖王!夜遁逃”切合此刻情景!轻骑逐”是江大人自身,大雪满弓刀”便是这杀伐之箭!

字字珠璣,句句杀机!

这已不是简单的文气化形,这是將诗意、情境、杀伐意志完美融合,化为具象的诛妖之兵!其威能————恐远超寻常镇国战诗!”

“《塞下曲》————塞下曲————”

孟怀义喃喃重复,感受著那诗中透出的边塞苍凉、军旅肃杀与必杀信念,只觉一股寒气从尾椎直衝天灵盖,却又热血沸腾,“此诗虽短,意境却高远凌厉!更可怕的是,它似乎能引动冥冥中的人族征战气运,对单于”—一妖王有额外的克制与锁定之效!

江大人————真乃天纵奇才!

临战赋诗,竟能如此切合时局,化而为杀招!”

陈少卿、郭正等人亦是面色凝重,眼中异彩连连。

他们能感受到那文气弓箭中蕴含的恐怖威能,那是一种专为杀伐而生的、简洁凌厉到极致的力量!

与《水调歌头》的宏大、玄妙、包罗万象不同,这首《塞下曲》就是专门为“猎杀单于/妖王”而生!

纯粹、直接、致命!

“不好!!”

被箭矢锁定的熊妖王第一个发出惊恐的咆哮!

他体型最为庞大,目標最显眼,此刻只觉得一股冰冷刺骨、直透灵魂的死亡危机將他牢牢攫住!

那箭尖尚未发出,仅仅是被其“意”锁定,就让他如坠冰窖,浑身的妖力运转都变得迟滯,引以为傲的厚重皮毛和强健筋骨,在那冰晶箭簇的锋芒前,仿佛变成了纸糊的一般!

他毫不怀疑,这一箭若中,他必死无疑!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天敌盯上的猎物,源自血脉深处的恐惧让他几乎要转身就逃!

“该死!这箭矢的威压————为何如此可怕竟能直接震慑我的妖魂!”

鹰妖王声音尖利,带著难以抑制的颤慄。

他是禽类妖王,对危机感知最为敏锐。

那冰雪箭矢带给他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威胁,更有一种精神层面上的碾压!

诗中“单于夜遁逃”的意象,仿佛化作无形的枷锁,套在了他的神魂之上,让他生出一种“无论如何挣扎,都註定要被猎杀”的绝望感!

他赖以成名的速度,在这锁定之下,似乎都失去了意义!

“这首诗————就是专门猎杀妖王而写的!

单于”即是我等妖王!

如此短时间,他怎么就能作出,专门克制我等妖王的镇国之诗!”

蛇妖王嘶声吼道,竖瞳缩成了针尖,充满了惊骇与怨毒。

他擅长阴谋诡计,瞬间便明白了此诗的可怕之处—它不仅威力强大,更蕴含了某种“因果”与“定义”的力量!

在此诗意境笼罩下,他们六妖王被强行“定义”为诗中那仓皇逃窜的“单于”,而江行舟则是那追击的“轻骑”。

箭出,则“单于”必遭猎杀!

这是诗文对现实的干涉,是文道杀伐之术的极高境界!

“逃!分散逃!绝不能硬接!”

鹿妖王声音发颤,头顶鹿角光芒急闪,试图施展木遁之术隱匿气息,脱离锁定。

然而,那冰雪箭矢的锁定仿佛附骨之疽,任凭他如何变换气息、沟通地脉,都无法摆脱!

那箭矢仿佛已“认识”了他,认定了他是“单于”之一!

“跟他拼了!”

马蛮王双眼赤红,凶性彻底被激发,反而不再想著逃跑,四蹄猛踏,妖力疯狂灌注,竟是不退反进,朝著江行舟猛衝过来,试图在他箭发之前,以攻代守,打断施法!

蝎妖王最为阴沉,他身形一晃,竟化作数十道真假难辨的幽蓝幻影,从各个刁钻角度扑向江行舟,同时真身却悄然向后急退,试图利用幻影迷惑,金蝉脱壳!

然而,他们的所有反应,在江行舟眼中,似乎都慢了半拍。

江行舟目光平静地扫过六位妖王,那眼神,如同猎人在审视已落入陷阱的猎物。

他虚握弓弦的手指,缓缓向后拉开。

文气巨弓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仿佛承受著千钧之力。

弓弦上的六支冰雪箭矢,寒芒暴涨,箭簇处有点点星芒匯聚,那是极度压缩的才气与杀意!

空气中的温度骤降,片片晶莹的雪凭空出现,围绕著江行舟与那文气巨弓缓缓飘落——正是“大雪满弓刀”的异象显现!

“鹰妖王。”

江行舟忽然开口,声音清冷,点出了第一个名字。

被点名的鹰妖王浑身羽毛倒竖,魂飞魄散!

他再无丝毫犹豫,厉啸一声,双翼疯狂振动,不惜燃烧本源精血,化作一道速度快到极致的青光,猛然一拍羽翼,转身就朝漆黑的夜空高处疾飞而去!

他要凭藉禽类天赋,逃到弓箭难以企及的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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