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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时空文术,【不知天上宫闕,今夕是何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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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时空文术,【不知天上宫闕,今夕是何年。】

深夜,洛京。

喧囂並未隨著盛宴的结束而停歇,反而以一种更狂热的方式瀰漫在京城各处。

酒楼茶肆、河畔画舫、世家园林,乃至寻常街巷,只要有文士聚集之处,必能听到或慷慨激昂、或深情婉转的吟诵之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一”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嬋娟!”

一首《水调歌头》,已被无数人反覆吟唱,佐以美酒,通宵达旦。

空气里瀰漫著酒香、墨香,还有那种见证歷史、参与传奇的亢奋。

士子们醉眼朦朧,击节而歌,仿佛每多吟诵一遍,自己便能多沾染一分那旷世才情。

整座洛京,都沉浸在这首词带来的震撼与余韵之中,久久不散。

皇宫,太极殿外。

盛大的宴席终於曲终人散。

女帝武明月在宫人簇拥下,登上御輦。

珠帘摇曳,遮住了她大半面容,唯有那双凤眸在宫灯映照下,闪烁著明亮而复杂的光彩。

她非常满意。

今夜之前,她虽知江行舟之才,却也心怀隱忧毕竟,东胜神州数百妖蛮属国,岂能没有准备

他们或许国力、军力不如大周,但在某些奇珍异宝、乃至倾力搜罗的文道佳作上,未必不能一鸣惊人。

中秋盛宴的文比,看似风雅,实则是国运与文脉的无声较量。

然而,江行舟一首《水调歌头》,石破天惊,冠绝当场!

直接將所有可能出现的“鸣州”、“镇国”之篇,衬得黯淡无光。

那些妖蛮属国耗费国力、精心准备甚至视为秘密武器的词章,在“传天下”巔峰,乃至引动月宫异象的绝世之作面前,如同萤火之於烈日,连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这不仅是一场文采的胜利,更是一次酣畅淋漓的国力与气运的展示。

大周圣朝有江行舟,便足以在文道一途,压得四方妖蛮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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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盛宴之初还隱隱带著傲气、甚至暗藏机锋的妖蛮大使们,在离席时,无一不是神色恭谨,言语低声,那份源自文化底蕴被彻底碾压的服帖,比武力威慑更让武明月感到痛快。

这极大地提振了大周朝廷的士气,也让大周圣朝的威望,隨著这首词的传播,必將更上一层楼。

而且————

御輦微微晃动,武明月轻轻靠向软垫,指尖无意识地在扶手的鸞凤雕刻上划过。

珠帘外的月光似乎格外皎洁,透过缝隙,洒落几点清辉在她华美的裙裾上。

这首词本身,太合她的心意了。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不仅仅是因为它旷古烁今的才华,不仅仅是因为它为大周带来的无上荣耀。

更因为————词中那孤高而又深情,矛盾最终归於豁达温暖的意境,隱隱触动了她身居九重、执掌乾坤的內心。

那“高处不胜寒”的慨嘆,那“何似在人间”的眷恋,那“千里共嬋娟”的祝愿————每一句,都仿佛写到了她的心坎里。

尤其是,词中带著“明月”二字。

武明月,她的名字里,也有“明月”。

这或许只是巧合,但在此情此景之下,在这首註定要流传千古的词篇標题里,看到与自己名讳相契的字眼,一种难以言喻的、私密的喜悦与满足,悄然在她心底滋生。

仿佛这首旷世之作,冥冥中也与她有了某种独一无二的关联。

“江行舟————”

她於御輦的轻晃中,无声默念这个名字,眸光深邃。

此人,才华惊世,心思难测,能作此词,其胸襟气度,绝非池中之物。用之得当,必为大周擎天玉柱。

今夜,他是大周的功臣,是让她无比满意的臣子。

“回宫。”

她轻声吩咐,声音里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舒缓。

御輦缓缓起驾,碾过宫道的青石板,向著深宫驶去。

身后,是依旧沉浸在《水调歌头》余韵中的不夜洛京。

而前方,夜色中的皇宫深邃依旧,仿佛吞噬了一切声响,只留下月光静静铺洒,映照著这座帝国中枢的肃穆与威严。

深夜,宫道。

御輦在青石板上碾出平稳而单调的声响。

两列宫人手持灯笼,沉默地在前引路,昏黄的光晕在朱红宫墙与夜色间开闢——

出一条蜿蜒的通道。

月光如水银泻地,將飞檐斗拱的轮廓勾勒得清晰而冷清,与远处洛京城內隱约传来的、因《水调歌头》而起的喧囂吟唱恍若两个世界。

龙撑內,女帝武明月並未如往常般正襟危坐,而是微微倚靠著,目光透过摇电的珠帘,望向輦外那轮已渐渐西斜、却因今夜之事仿佛格外明亮的圆月。

指尖无意识地在袖中那枚温润的玉珏上摩挲,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太极殿上那道挥毫泼墨、引动天地共鸣的青衫身影,是那闋词中孤高与温暖交织的意境,是“明月”二字与自己名讳那微妙的巧合。

一丝极淡的、几乎不可察的涟漪,在她向来如古井深潭般的心境中漾开。

是欣赏,是震撼,是身为帝王得此瑰宝的欣慰,还是————一些更复杂、更不容於帝王心术的东西

她轻轻闭上眼,红唇微启,近乎无声地吟出四句偈子,声音低得如同嘆息,却字字清晰,带著一种勘破世事却又隱含悵惘的意味:“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是江行舟之前,在白马寺写下的佛门偈语,直指心性本净,不生不灭。

她得此篇章,便常以此自诫,身处九重,当心如明镜,不滯於物,不染尘埃,方能在权力漩涡与江山重负中保持清醒与超然。

可今夜————

“————唉!”

一声极轻的嘆息,终究从她唇边溢出,消散在輦內馥郁的龙涎香气中。

这嘆息太轻,轻得仿佛只是呼吸的余韵,却又太重,重得承载了某种连她自己都未必愿意深究的、悄然变化的心绪。

御輦侧后方,御前女官南宫婉儿垂首恭谨隨行。

她自幼服侍女帝,心思玲瓏剔透,对女帝的性情习惯、乃至细微的情绪变化,都体察入微。

那声几不可闻的禪诗吟诵,和那一声轻不可察却又重若千钧的嘆息,如同投入她心湖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婉儿眼观鼻,鼻观心,面上丝毫不动,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菩提本无树————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陛下————何以在此时,忽然想起此偈

是在自省还是在————自嘲

“本来无一物”————是说原本心境空明,不为外物所动么

“何处惹尘埃”————

如今,是“有物”了这“尘埃”————又从何而来

电光石火间,太极殿上江行舟的身影,那惊天动地的词篇。

陛下听闻词篇时眼中罕见的光彩,宴席间数次投向江行舟方向的深邃目光,以及离席时那句关於“明月”的、带著微妙意味的满意————所有画面在婉儿心中飞速串联。

一个大胆到让她自己都心头狂跳的揣测,难以抑制地浮现:

陛下,这是————心动了!

並非寻常男女之情那般简单直白,而是一种更为复杂深沉的情感对绝世才华的激赏,对共鸣心意的珍视,对“明月”之缘的微妙欣喜,或许还夹杂著一丝身处至高之位上、难得遇见能理解那份“高处不胜寒”之人的知遇之感。

“本来无一物”,可如今,那惊才绝艷的“物”,硬生生闯了进来,不仅闯入了大周的文坛国运,更可能————轻轻拂动了陛下那深锁的心湖。

“何处惹尘埃”

心湖既动,微波泛起,那名为“在意”、名为“欣赏”、甚至可能是一丝“牵掛”的尘埃,便已悄然沾染。

这“尘埃”,对一位帝王而言,是福是祸

是锦上添,还是————隱患之始

南宫婉儿不敢再深想下去,只將头垂得更低,脚步放得更轻,仿佛这样就能將自己方才那“大逆不道”的揣测彻底掩埋。

然而,那一声嘆息,那四句禪偈,却如同烙印,深深印在了她的心底。

因为,白马寺那一夜,她也曾迷失在那少年的佛偈中————无法自拔。

御輦依旧平稳前行,驶向那象徵著无上权力也意味著无边孤寂的深宫。

月光默默追隨,照亮前路,也照见輦內帝王无人得见的、那一丝极淡的迷茫与涟漪。

尘埃已惹,心湖已动,往后是波澜不惊,还是暗潮汹涌

或许,连女帝自己,此刻也难有定论。

夜色深沉,洛京街道。

皇宫的辉煌灯火渐次远去,喧囂人声也化作身后模糊的背景。

参加盛宴的宾客们陆续告辞,孔昭礼、孟怀义等大儒神情仍带著激动的红晕,与相熟的文友拱手作別,相约去寻一处清净雅阁,继续品茗论道,畅谈今夜这足以载入史册的文坛盛事。

各国使节也三五成群散去,只是比起入宫时的或矜持或傲然,此刻大多沉默许多,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萧索。

“江大人,日后有暇,定要多多切磋!”

“江宗师留步,他日再会!”

江行舟面带微醺的笑意,与眾人一一还礼。

他身侧的薛玲綺,今日也略饮了几杯,脸颊飞红,在宫灯映照下愈发显得娇艷动人,安静地站在夫君身旁,眼中满是自豪与柔情。

“诸位,告辞了!”

寒暄已毕,江行舟携著薛玲綺,登上了江阴侯府的马车。

丫鬟玄女和青婘等侍女训练有素地护卫在马车前后,车夫轻叱一声,骏马迈开步伐,车轮碾过青石板路,朝著位於洛京东南方向的江阴侯府驶去。

马车內空间宽,铺设著柔软的锦垫,角落里固定的铜製小香炉吐著淡淡的安神香气。

脱离了外界的视线,薛玲綺身子一软,便轻轻偎依进江行舟怀中,將脸颊贴在他胸前,听著那沉稳的心跳,只觉无比心安。

“江郎————”

她抬起迷濛的醉眼,痴痴望著夫君的侧脸,声音软糯带著甜意,“今晚的词————写得真好。妾身听著,心都要化了。

能有如此惊才绝艷、又待她深情不移的夫君,是她此生最大的幸福与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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