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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突现命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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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

小旗卫请来了个退休的老仵作,他走路都颤颤巍巍的,李文浩并不觉得此人能助他堪破案件。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一炷香过去了,老仵作走出了殓房,李文浩马上询问:“检验的如何了!?”

老仵作心虚的作揖回禀,“回大人,小的查验了两具男尸,测了牙齿和骨骼的发育,两具尸体的年龄都在三十至四十不等。据尸体腐烂程度推测死亡时间,大致在五天前。尸体上无明显外伤,喉中且无毒,一时间…并不能确定是何死因!”

“谢宴,这就是你手底下的人找来的仵作吗?!夏日尸体本就不容易存放,都过去半天了连最基本的死因都找不到吗?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以李文浩冷傲的气质,鲜少在外人面前失控的,除非忍无可忍!

西墙之上。

连爱儿顶着太阳,拿着一片捡来的荷叶做为伪装,还特意让澈洌扶住她的腿,她得寻找最佳观赏点。

她小声嘱咐,“澈洌,右边点!”

澈洌也是没了脾气,任由自己被连爱儿摆弄使唤。

“不对不对,再左边一点点!”

“好好好,就这样。托我上去!”

连爱儿扒拉着衙门墙的外立面,脚底被澈洌粗壮的胳膊一撑,顺利趴在了墙上,她轻轻拨开硌手的瓦片。

终于看到了李文浩一行人在院子里说着什么,这个角度很刁钻,她得撑着脖子扯着耳朵仔细听。

其实她也是关心梁叔,想起昨个梁叔伤了腿的模样,实在于心不忍。

怕因为突如其来的命案,再耽搁梁叔的案子。

又迫于李文浩与爹爹的关系,她不能明面上要求李文浩违规操作呀!

哪知道昨夜的雨,能让衙门的瓦片那么易滑,手肘没撑稳,失去重心就从墙头直接摔下来。

“哎呦,我的老腰啊!”连爱儿还好不是头朝下,两米多高的墙体,摔下来还是很疼的。

她捂着自己的后摇,缓缓坐起来,一脸的生无可恋。

巨大的动静,还是让李文浩等人注意到这里。

“什么人!”

谢宴首当其冲,拔出绣春刀,冲着连爱儿就来。

李文浩紧跟其后,看到熟悉的面孔,先一步叫住了他,“谢宴,不可。”

澈洌轻巧的跃下,一把拉起略带狼狈的连爱儿,紧张得询问:“爱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摔到?”

连爱儿吃疼地扶住自己的胳膊,很抱歉的看向澈洌,她心虚的都不敢别过脸去看李文浩,“没事没事!”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一道道炽热的目光投向她的脸庞,由不得她不解释,微微朝前扫过两眼,“不好意思啊,我…我们只是路过。走了,现在就走!”

她冲澈洌使使眼色,澈洌立刻明白,两人朝门口的方向转去。

“大胆贼人,光天化日敢爬到衙门的墙头来偷听?我看你们怕是活得不耐烦了,看我不把你等抓进大牢!”

谢宴的刀一顿,刺了上去。

澈洌迅速将连爱儿揽在身后,反握着的匕首,也不知道他是何时出鞘的。

杀意撩现,匕首往下一劈,谢宴握着的弯刀差点脱开,如临大敌般的重新指向他们。

一场冲突,一触即发。

连爱儿没想到会因为自己的任性,害了澈洌与衙门起冲突,急忙在旁解释:“我们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梁叔的案子,想来看看罢了!不是有意探取衙门的秘密!误会,都是误会!”

澈洌也不是挑事的人,但有人要伤害连爱儿,那这个性质就不一样了!

他才不管对面的人是什么身份,没在怕的!

谢宴也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在自己家被人教训,根本咽不下这口气,卯足劲向前冲去。

澈洌头轻撇,躲过了谢宴的砍刀式进攻,他往后撤了一步仰起,顺势匕首往上一挑,兵器相撞,产生了一大串火花。

当局面快要不可控时。

李文浩那双幽暗的眼眸掠过众人,如同闪电一般箭步而过,强烈的真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危险随之增加。

谢宴和澈洌第一时间抽回兵器,用内力格挡。

澈洌退了半步,消耗掉了真气的侵袭,如临大敌般的看着阻止他们的李文浩。

谢宴结结实实地被李文浩的真气卸下不少力气,手中的刀都拿不稳,直接掉在地上。

他那张脸顿时比吃了死苍蝇还难看,怒却不敢发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大人!”谢宴还想冲上去,只因在乎李文浩微怒的遏制,不甘心的喊了一句。

李文浩哀叹一声,没好气的看向连爱儿,眼中既有规劝之意,也有妥协的味道,“还不跪下,给郡主道歉!”

连爱儿意外的朝李文浩望去,自己爬墙偷听,他居然没追究还帮她说话,心里不禁感叹,“不愧是我爹的朋友,胸襟果然开阔!”

谢宴是彻底丢了面子,很不情愿的单膝跪地抱拳,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是谢宴界樾了,还请郡主饶恕!”

这样一来,连爱儿更加觉得自己是小人行径了。

摆手示意,“快起来,谢宴小哥,不关你的事。是我鲁莽,对不起啊,李大人您多担待!”

“郡主既然对属下的案子如此上心,那就一起听吧!”

李文浩也不完全是看在王尹的面子上,虽然他们刚刚达成共识。

主要是觉得而且,告诉连爱儿这些细枝末节并无什么不妥。

与其让她冒着受伤也要爬墙偷听,不如让她正大光明的跟着。

连爱儿现在如同他的逆鳞,省得他知道后对此事应激,对自己再乱发脾气。

老仵作一听郡主来了,本来就怕得不得了,要是被皇家人看破了他的意图,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忽然匍匐跪下,“郡主明鉴,大人,老夫以前确实是仵作。可那都是十几岁的时候初入门道,不曾深学。老夫只是略懂皮毛,验不出来死因也是怕学艺不精误导大人查案,小人只是想得笔奖金,贴补家用,不曾想欺瞒郡主和大人啊!”

李文浩皱眉不语,看都不想看此人,简直是浪费他时间,默许手底下的人将他赶出去。

连爱儿自来熟的指了指殓房,疑惑地问: “你们衙门不是有个厉害的仵作,怎么了,角哥不在吗?”

李文浩疑惑的看向她,小旗卫连忙耳旁提醒,“角哥是林中唐手下任职的仵作,您第一天就吩咐了把原本衙门的人都关押进了大牢,还不曾放出!”

李文浩恍然大悟,颇有兴趣的追问:“你怎么知道县衙原本有个厉害的仵作?”

连爱儿没有隐瞒,直言道:“之前宸轩中毒,是梁叔带我找到角哥,才救了宸轩一命。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

李文浩点点头,有爱儿给他做保,或可一用。

不过有些事还是要说在前头的。

“连姑娘,不瞒你说。角哥是上任县令林中唐的人,虽然他已经伏法,但原本衙门中人替他办事多年,还需要一一核查他们有没有中饱私囊。”

连爱儿先是一愣,会想起当时角哥负责任的模样,坚定的反驳,“角哥不是那样的人,他很厉害的。而且我跟他接触过,虽然时间很短,但看得出来他是一个为国效力的好男儿!”

有连爱儿做保,李文浩跟小旗卫睇去眼神,小旗卫秒懂。

角哥被释放出来,他还锁着脚铐和手铐,那张阴森的脸上写满了困惑。

他走在廊下,拿手挡在额前,酸麻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真实。

这是多日来第一次见到阳光,还有点不适应。

角哥还穿着囚服,身上虽然没有行刑的痕迹,但还是显得很是狼狈。

他看到李文浩那张冷峻的脸色,小旗卫却上前将自己的脚铐手铐一一打开,更加不明白了。

“角哥!好久不见啊!”连爱儿倒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上前一步,还跟他挥挥手打招呼呢!

角哥很快认出连爱儿,她就站在李文浩身边,跟自己打招呼的时候,李文浩并未阻止,看样子两人的关系很是亲密。

李文浩不想在这些小事上再耽搁,指着殓房,“角哥,听说你的验尸技术不一般,那就请吧!如果做得好,待查出你没有与林中唐同流合污的证据,你就可以继续任职仵作一职。”

角哥清幽的双眼盯向殓房里的黑暗,鼻子狠狠一嗅,对里面的尸体已有大致了解,缓缓道来:“谢大人赏识。属下一定不负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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