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2/2）

沈奕丢下一句假正经后回身走过去打开热水开关，伸手试了一下水温后才开始放水，待热水放了快一半后，又转头走到洗手池边张开手臂把他抱到浴缸边坐下，而后抬起程慕那条受伤的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别动！”沈奕托着程慕的脊背轻声交代道。

“唔”程慕半个身子浸在水里，热水一瞬间包裹住他的皮肤，烫的他闷哼了一声，显然这个水温对他来说太热了。

不过他什么都不打算说，只想着自己可以尽快适应这个水温。

“热还是冷？”沈奕掰过他的下巴问他。

程慕觉得沈奕简直在说废话，这么烫的水还要问他是不是冷。不过他只敢在心里这么想想，要真把这话说出来，他都不敢想象沈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热。”程慕如实回答

“你没长嘴吗？热了不知道说。”沈奕有些埋怨地说道，他丝毫没有在自己的身上找问题。

但他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拧开冷水阀，冰凉的水流混入浴缸，原本氤氲的热气散去些许。程慕能感觉到沈奕的手指还停留在他的下巴上，带着点微凉的触感，和刚才的热水形成了鲜明对比。

沈奕盯着浴缸里的水波，又伸手探了探水温，这才松开手，转身去拿旁边架子上的沐浴球。

程慕全程看着沈奕的动作，他无所适从，连手臂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说实话，他现在这个姿势真的有些难度，他腰很不好受，还不如他自己洗。

不过沈奕的想法是不会轻易改变的，程慕只能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任由沈奕将沐浴露倒在掌心揉搓出细腻泡沫，再用温热的手掌在他全身各处游走。

指腹带着泡沫从肩膀滑向手臂，又顺着脊背缓缓下移，力道适中地按压着紧绷的肌肉，连肩胛骨的凹陷处都仔细打圈揉过。沈奕的指尖偶尔擦过程慕腰侧的敏感点，引得他一阵细微的战栗，随即又用掌心覆住后腰轻轻安抚。泡沫顺着腰线蜿蜒向下，在水流中泛着细碎的光。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被沈奕用另一只手按住了肩膀，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放松点”

沈奕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很快就好。”程慕咬了咬下唇，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目光落在沈奕专注的侧脸轮廓上，浴室里的水汽模糊了他的视线，也让他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愈发纷乱起来。

虽然他们之间有过很多次更加亲密的接触，但程慕还是觉得很羞耻，他只好在氤氲的水汽中闭上了双眼。

他刚闭上眼睛，沈奕的质问就接踵而来“为什么要闭眼，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程慕猛地睁开眼，沈奕的问题像根冰锥扎进混沌的思绪里。他实在是无法理解沈奕的脑回路，他只是把眼睛闭上了，沈奕就能想到这一层。

程慕喉结滚了滚，避开那双带着审视的眼睛："不是的"否认的话先一步脱口而出，至于真实原因，他死也不会承认是自己的羞耻心在作祟。

“是水蒸汽太浓了。"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声音闷在水汽里有些发飘。

沈奕盯着他闪躲的眼神，鼻腔里溢出一声冷哼，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睁着，不准再闭眼了。"

沈奕洗的很仔细，上上下下没有放过程慕上身任何一个地方，洗到下半身的时候，沈奕直接就把手指插进了程慕的大腿中间，大腿内侧的嫩肉是最为敏感的，程慕腾的一下收腿，激起了一股水花，水滴洋洋洒洒地落在了沈奕的衬衫上还有脸上，程慕呼吸骤然一紧，楞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