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血战长空(2/2)
这句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了雨儿的心上。她的身体猛地一颤,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涌出了眼眶。
雨儿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想起了与阿狗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电影般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
阿狗,那是一只陪伴她长大的可爱小狗鱼。它总是像小尾巴一样紧紧地跟随着雨儿,无论是玩耍还是休息,都不离她左右。
阿狗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到银鱼,每次见到银鱼,它都会兴奋得乱拍鱼鳍,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让雨儿忍俊不禁。
然而,如今阿狗却不见了踪影,雨儿不知道它去了哪里,是否遇到了危险。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疼痛难忍。
无数个阿狗的音容笑貌在这一刻全部涌上了雨儿的心头,她的脑海里被阿狗的样子填满,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白云的长刀掠过虚空,刀锋所至之处,血色残影如鸦羽纷飞。他的战斗风格从不留余地——先下手为强,以霸道之姿碾碎一切迟疑。但面对化神修士那深如渊海的灵力,这柄曾斩裂山岳的刀,此刻却不得不浸染另一种血色:自己的血。
\"嗡!\"敌修的剑光如银河倾泻,白云侧身闪避,却仍被剑气擦过左肩。血肉翻卷的刹那,他竟不退反进,长刀悍然刺向对方丹田。化神修士瞳孔骤缩,抽剑回防,却慢了半息——白云的刀尖已在他护体灵光上划出血痕,而自己的右腿,则被对方剑气洞穿。
\"以伤痛换命,这便是我的霸道。\"白云咳出淤血,战意却如烈酒烧喉。他深知,化神修士每一击都携毁天之力,正面交锋唯死而已。于是他将战斗化作血色交易:每一处伤口,都要在敌人身上烙下更深的疮疤。右臂骨折?那就用左拳砸向对方喉骨;肋骨断裂?便以头颅撞击其天灵,让脑震荡的眩晕与自己的疼痛相抵。
战场化作鸦群撕啄的炼狱。白云率领的空武士们皆承其志,化作血色乌鸦,以自毁式的冲锋撕扯敌阵。化神修士们初时犹疑——这些凡人竟以命为筹码?可当一名元婴真人被空武士自爆丹田拉入同寂,当渡劫期老修被七处重伤换得喉管破裂,恐惧终于在他们眼中生根。
\"你们不是神,只是灵力稍多的凡人!\"白云嘶吼,纵身跃入三名化神修士的围攻。右眼被灵焰灼瞎,他却顺势将燃烧的左手按入其中一修的面门;脊椎遭剑芒击裂,他竟以脊椎骨为刃,反向刺穿对方的护体灵光。战局成了血腥的算术:每承受十道伤痕,必要让敌人付出一命。
最后一击时,白云已如破布偶。他仰天大笑,将全身残存的灵力灌注长刀,纵劈而下——化神修士的护体灵光终于破碎,而白云自己,亦被对方反噬的灵力炸成漫天血尘。但刀痕已深,敌修陨落。
战场沉寂,唯有血色乌鸦的传说,在虚空风中呜咽长鸣。白云的霸道,不在刀锋,而在那以伤换命的决死之志——化神又如何?我死,你必陪葬。
战场沉寂,白云的霸道,不在刀锋,而在那以伤换命的决死之志——化神又如何?
我丢一支手,你赔一条命。
乌鸦在剧痛中睁开双眼,浑身的绷带如蛛网缠缚。门外传来甲板上沉重的脚步声,来回往复,像是某种无声的催促。他挥退欲搀扶的武士,自己扶着舱壁缓缓站起,每移动一寸都似有刀刮骨。但某种灼热的好奇驱使他走向甲板——那脚步声里藏着某种令他心悸的召唤。
推开舱门时,晨光正泼洒在战舰的残骸上。硝烟与血雾尚未散尽,而远处,一面旗帜在风中舒展,恍若神鸟振翅。那是白云的战旗,旗面以九十九种妖兽之血浸染,此刻竟泛着妖异的紫光,每一丝褶皱都吞吐着血色雷霆。旗杆下,白云负手而立,身影被某种不祥的光晕笼罩。
乌鸦踉跄着踏上甲板,每一步都踏出血印。那旗帜的美令他窒息——美得如地狱绽放的曼珠沙华,美得如将亡之人的回光。
白云侧首望来,微笑的说道:“乌鸦你好了?你看,禁锢解除后,我们才发现他们用化神修士的残魂炼成了这九幽之旗。九重天何其邪恶,居然用各个宗门犯错之人炼制这样一把邪恶的剑。”
指尖轻抚旗面,顿时有无数幽魂在光晕中嚎哭。
乌鸦忽觉自己亦在发光。他的伤口渗出黑雾,与旗帜的血色光晕遥相呼应。两人立于舰首,仿佛两簇不熄的业火,身后是虚空的战场。
最美的旗帜,最妖异的彼此,他们成了这末日图卷中唯二的活色。
“乌鸦,接下来,该轮到谁流血呢?”白云低语,旗面骤起一声鸦啼,震得乌鸦耳膜渗血。他明白,那脚步声从未停歇——不过是战争换了新的靴底,在门外,来回,走动。
“所以,你决定用万魂幡来杀敌?”,乌鸦问道。
“有何不可?它也就是一把刀而已!”,白云笑着说道。
乌鸦一把抓过白云的前胸衣襟,恶狠狠的说:“不,你不能这样做,犯他们同样的错误。。。”
白云笑了,他指着万魂幡,又指了指剪刀,“都可杀人,只是看控制在谁手里?”
乌鸦第一次觉得白云变了,为什么白云会变得如此血腥和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