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看我万剑归宗（2/2）

这话一出，场外三人都惊呆了。

名震天下的剑魔独孤求败，竟然亲口认输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独孤求败脸上并无沮丧之色，反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收起紫薇软剑，仰天长笑：“哈哈哈！我独孤求败一生但求一败，今日总算是得偿所愿！真是快哉！快哉！”

韩牧飘然落地，拱手道：“哪里哪里，独孤先生承让了。独孤九剑能破解天下武学，贫道今日得见，果真名不虚传。”

独孤求败走上前来，重重拍了拍韩牧的肩膀：“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倒也不必如此过谦。你的剑道天赋，是我生平仅见。那万剑归宗，可真是刚刚才领悟出的？”

韩牧点头：“正是与独孤先生一战中，心有所感。”

独孤求败感叹道：“好好好，真是后生可畏啊！我二十岁前，剑术未成，尚不能与你相比。便是三十岁前，手持玄铁重剑，恐怕也未必是你的对手。”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的越女剑法，已得剑道本源；而那万剑归宗，更是超脱招式之上，引天地剑意为己用。这一境界，是老夫数十年来苦苦追寻而不得的。”

韩牧肃然道：“前辈的独孤九剑，已达无招胜有招之境，的的确确也是剑道巅峰之境界，。”

独孤求败摇头笑道：“无招胜有招，终究还是‘有’；你的万剑归宗，已是‘无中生有’，境界更高一层。”说着，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我观你方才施展万剑归宗时，剑意虽强，却有一处滞涩，难道是你剑意不足，不过，若是再能得老夫独孤九剑之要，或可真正的天下无敌！”

韩牧微微一惊：“独孤先生真是慧眼。若要达到最强境界，自然需要对所有招式和剑道武学都了如指掌，加之我这才刚刚领悟出，属于初创一剑，还需多加稳固钻研，才能完全驾驭此一剑。”

独孤求败点头：“这就是了。他日你若能参悟老夫这一生剑意境界，臻至化境，这万剑归宗的威力，当更上一层楼。”

两人相视而笑，颇有惺惺相惜之意。

这时，周伯通三人也走了过来。周伯通嘻嘻笑道：“哎呀哎呀，没想到剑魔一生但求一败，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尝到败绩了，小师弟你果真已经天下无敌了呀，哈哈哈哈？”

独孤求败不以为忤，反而笑道：“哈哈哈哈，这世间，求胜易，求败难。老夫今日一败，胜过昔日千胜万胜！”

中年太监躬身道：“恭喜独孤先生，得偿所愿。”

段清洛则快步走到韩牧身边，关切地问道：“韩大哥，你没事吧？”

韩牧微笑摇头：“无妨。”

独孤求败看了看段清洛，又看了看韩牧，忽然道：“没想到老夫在油尽灯枯之时，还能了却心中所愿，今日一战，可谓是老夫期盼已久，小子，你我既然有缘，不如大家都在谷中盘桓数日，老夫正好还想和你们讨论切磋剑道，如何？”

韩牧早以神识看出独孤求败气息中有一道沉沉的死气，已经推断出他大限将至，故而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韩牧看了周伯通和段清洛一眼，当即答应道：“好，既然前辈如此说了，我们便再打扰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