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越女剑对决独孤九剑 上（2/2）

他并未直接回答独孤求败，而是微微侧首，目光投向不远处正凝神观战的段清洛。

两人目光一触，段清洛先是一怔，随即了然。没有丝毫犹豫，她解下腰间那柄装饰雅致的长剑，朗声道：“韩大哥，接剑！”她玉手轻扬，连鞘长剑化作一道流光，稳稳地抛向韩牧。

韩牧信手一抄，已将长剑接住。他拇指轻推剑镡，“锃”的一声清响，长剑应声出鞘三寸，寒光潋滟，虽非神兵，亦是一柄百炼精钢的好剑。

他反手将剑鞘掷回给段清洛，随即全神贯注，望向独孤求败。

“独孤先生，请。”

“好！”

两人不再多言。几乎在韩牧话音落下的瞬间，两股截然不同，却同样浩大磅礴的剑意，如同沉睡了万古的火山，轰然自两人体内爆发！

“轰——！”

无形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挤压、碰撞！

十丈之内，空气仿佛被投入巨石的湖面，剧烈扭曲波动起来。一道道或凌厉、或绵密、或刚猛、或阴柔的剑气凭空生成，纵横交错，嗤嗤作响，竟在两人周遭交织成一道半透明的、由纯粹剑气凝聚而成的巨大屏障！

屏障之内，两人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只能看到两道不断闪烁、碰撞的人影，以及那不时爆开的刺目剑光。

远处，中年太监与周伯通脸色齐变，不约而同地向前踏出一步，将段清洛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

“好可怕的剑势！”周伯通收起一贯的嬉笑，胖脸上满是凝重，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虚划，模拟着那剑气轨迹。

中年太监则眯着一双老眼，瞳孔深处精光闪烁，声音干涩：“剑气自成领域……这已非人力所能及，近乎于道了。独孤求败的‘独孤九剑……还有那小真人的……咦？他那是什么剑意？竟似包容万物，又凌驾万物之上？”

屏障之内，韩牧单手持剑，剑尖斜指地面。他心如明镜，映照出独孤求败那无懈可击的姿态与周身流转不息的剑理。

他深知，独孤九剑精微奥妙，讲究的便是“料敌机先”，窥敌破绽，后发先至，更有“无招胜有招”之至高意境，穷尽变化之能事。

若以寻常剑法与之缠斗，无论招式多么精奇，终会被其寻隙破之。

“既是如此，便无需再试探了。”韩牧心念电转，“唯有以至强之力，破其至巧之变！”

心意既定，韩牧眸光一凝，周身那原本圆融流转的气息陡然一变，变得无比纯粹，无比古老，仿佛引动了冥冥中某种剑之本源！

他清啸一声，声如凤唳，手中长剑蓦然高举，指向苍穹！

“嗤——！”

一道凝练如实质的青色剑气，自剑尖冲天而起，直贯云霄，仿佛要将这天都捅一个窟窿！剑气并非散逸，而是在他头顶盘旋凝聚，引动四周气流，发出呜呜的呼啸之声。

下一刻，韩牧动了。

他挥动长剑，招式乍看朴实无华，直刺而出，但剑势一起，便仿佛与整个天地自然融为一体。风为之助力，光为之聚焦，他整个人都化作了一柄出鞘的利剑，人与剑合，剑与意合，意与道合！

“越女剑法——破剑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