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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章 秦庶人忘了,但她记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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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嫔被降为淑女,后又悬梁自尽。

长平郡主被赐和离,又被褫夺郡主封号,废为庶人,而后又痴傻的消息,传至皇陵,秦王眼珠子瞪得老大,嘴微微张着,半天没合上,模样活像被人一把攥住了喉咙的大鹅。

这是……

秦王想到自己听说裴桑枝离京时,那股子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杀心……就不难猜到,与裴桑枝结了那么多新仇旧怨、恨意比他只多不少的谢宁华,怕是更克制不住,更想趁机下手!

他被身边那深谋远虑、看得长远的老谋士给死死劝住了,按兵不动。

可谢宁华那个蠢货……怕是真的动手了!

结果呢?偷鸡不成蚀把米!

庶人……还终生圈禁……

父皇这回,倒真是舍得下狠手罚啊。

幸亏啊……

幸亏他当时悬崖勒马,及时收了手。

这一刻,秦王心里头,既有点事不关己、看人倒霉的幸灾乐祸,更多的,却是一种后怕。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跟谢宁华一样,泥足深陷,万劫不复了。

“先生……”秦王定了定神,对着老谋士装模作样地深深作了一揖:“幸得先生当时极力劝阻,本王……这才又逃过一劫啊。”

谋士连忙侧身避开,连连摆手,脸上端的是那副恭谨惶恐的模样:“使不得,使不得!王爷您这可真是折煞老朽了。”

秦王:“先生自然当得起。”

“先生于本王而言,早已不仅仅是左膀右臂那般简单。”

“先生是本王的大脑,是联结一切的枢纽。若非父皇尚在,礼法所拘,本王……当称先生一句‘亚父’也不为过。”

谋士一听这话,脸都差点绿了,只觉得后脖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仿佛四面墙壁后面,全是竖着耳朵的影子。

就秦王手下那些自命不凡、实则咋咋呼呼跟野狗差不多的暗卫,能察觉出陛下影卫有没有潜伏在暗处吗?

十有八九是察觉不出的!

秦王这句“亚父”,是想把他架在火上烤,还是要直接送他上黄泉路?

陛下那边好不容易才松了口,应允他只要差事办得妥当,来日或可为他正名,在史册上留下一笔清名……

秦王啊秦王,您切莫要害他!

谋士心里翻江倒海:“王爷!慎言!慎言啊!”

“老朽何等微末之人,能得王爷信重,为王爷效犬马之劳,已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万死不敢当此僭越之言!”

“此话若传将出去,不止老朽死无葬身之地,更会污了王爷清名,陷王爷于不忠不孝之境地啊!王爷,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再提!”

秦王被谋士这般激烈的反应弄得一怔:“先生快快请起,是本王失言了。”

“不过是心有所感,一时口快罢了。”

“你我君臣相得,何必如此见外?起来说话。”

谋士心里连连叫苦,只盼着行事莽撞的秦王,往后说话能多过几遍脑子,千万别再把这种要命的话挂在嘴边了。

他那条好不容易才窥见一丝光亮的“清名”之路,可万万经不起这般“厚爱”的折腾与牵连!

如今的他,是守卫正统、走在陛下所认可的“光明大道”上的人!

万万当不起这句君臣相得!

刚才那番话,他又不是说给秦王听,而是说给可能存在的“耳朵”听。

只盼着这话传到陛下耳中时,陛下能明察秋毫,体谅他夹缝求生、如履薄冰的不易,明白他这看似惶恐推拒之下的……一片不得已的忠心。

谋士生怕秦王再口无遮拦,说出什么更要命的话来,忙不迭地将话题引开,捋了捋日渐稀疏的胡须:“王爷,您说……陛下对秦庶人下如此狠手,除了她试图截杀裴女官,会不会还有别的缘故?会不会是……借着处置她,在敲打旁人?”

“毕竟,陛下此举,雷霆万钧。固然是因秦庶人行事过火,触及逆鳞。可未尝不是一种……敲山震虎,意在震慑其他心怀异动之人啊。”

秦王的思绪果不其然,被这番话引了过去,蹙眉沉吟起来。

谋士暗暗舒了口气,提着的心总算落回肚子里一半。

他现在不求别的,只求秦王能稍稍收敛些,少点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的暴戾,更少说些……能让他项上人头随时搬家的“体己话”。

当反贼难!

当个身在曹营、心在汉,脚踏两条船,还得时刻提防着两边把自己撕了的“反贼”,更是难上加难!

……

宴府。

宴大统领靠在太师椅上,只觉得心神俱疲,太阳穴突突地跳,偏偏又无可奈何,一股闷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前脚才刚派出心腹,再次秘密前往淮南,去面见那位,告知对方秦王与长平郡主都已“应允”合作,共谋大事。

眼下,这消息怕是还在路上,未曾送达。

可后脚,长平郡主被一撸到底,废为庶人,圈禁终生,更在得知生母杨淑女悬梁自尽后,心神崩溃,直接成了个痴傻的废人!

说句难听的,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生母带着满腔的怨恨悬梁自尽,换了任何一个稍有血性、或是心存愧疚的人,即便不立刻拼死复仇,也该被这血淋淋的刺激激出最后一口狠气,将仇恨深埋心底,伺机而动。

怎么到了长平郡主这儿,就直接被吓破了胆,心神崩溃,成了个痴痴傻傻的废人?

长平郡主是彻底废了……

如今,只能但愿……但愿身在皇陵的秦王,可千万莫要再出什么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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