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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他不及裴余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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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成景淮之间,既非冰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更不是臭味相投、狼狈为奸。

他心中清楚,清玉大长公主是老太爷不可触碰的逆鳞。

一旦得知成景淮竟将老太爷与大长公主之间的旧事泄露于外人,老太爷必会震怒,而震怒之下,成景淮绝无活路。

成景淮与裴春草暗通款曲,使他沦为整个上京的笑柄,此恨难消,此辱难忘。

他就是要借老太爷这把刀,取成景淮的性命。

他预想了老太爷的盛怒,却未想到,这份怒意会如此决绝,斩断所有情面与血脉羁绊,直接要他殉葬。

“祖父!孙儿是您亲口赞许、最得意的后辈啊!”

“您……就丝毫不念血脉亲情吗?”

成老太爷嗤笑一声,眼底尽是毫不掩饰的轻蔑,言语间也不再顾及成景淮的自尊心“得意?你也配?”

“这些年,你占着长房嫡子的名分,享尽全家资源,结果呢?既未能进士及第、金榜题名,未在文人士子中搏得寸名,武也不能建功立业、有所建树。”

“便是一头猪,享尽这般栽培,也该飞升了!”

他既已问出口,心中便已了然,成景淮绝对脱不了干系。

既然如此,他无需,也不必再给成景淮留丝毫颜面。

府中一切荣华富贵皆由他而生。那么,不令他委屈,不逆他心意,不迫他忍下那吞蝇之恶,自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

大不了,就让这富贵荣华烟消云散了也未尝不可。

当年,他仅仅是五品光禄寺少卿家的次子。

他父亲的功名官位,也非凭本事挣来,而是倚仗后宫关系才勉强维系。

身为光禄寺少卿家的二公子,他早看清自己螳臂当车,护不住清玉;人微言轻,更不配得到她的真心。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以表兄之名,将她之忧急视为己任。因此,当清玉宁愿自伤也要嫁与裴余时,他仍献上自己唯一能献上的忠诚,不遗余力,助她如愿。

彼时,贞隆帝心意已决,定要让清玉远嫁北胡。

贞隆帝的意志坚如磐石,绝非旁人所能动摇。

在帝王一念面前,他所有的心思智谋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如同蚍蜉撼树,徒劳无力。

后来,清玉选择了已显露峥嵘之色的荣后。他眼见于此,也顺势登上了荣后这条船,为荣后效力。

荣后并非过河拆桥之辈。

改朝换代后,荣后非但为他引荐天下名儒,助他科举入仕,更容他在地方大刀阔斧推行新政、清剿匪患。即便面对朝中大小官员的屡次弹劾,荣后也从未心生猜忌,给予他充足时日积累政绩,终能一鼓作气,直抵大乾权力中枢。

他常想着,只要自己的官位足够高,权势足够重,便能更好地护得清玉一世周全,让她万事顺遂如意。也更能回报荣后的知遇之恩,为她在朝堂之上荡平前路,开创一番崭新天地。

女子欲掌权柄,谈何容易。

那些年做荣后手中的利剑,他四处树敌,亦曾被斥为“疯狗”。

细细回想,他最初向上攀爬的全部动力,都源于那份刻骨的无力和自我厌弃。

他再也不想品尝那种被迫退让的锥心之痛。

什么光耀门楣,那时根本不在他思虑之中。

他对成家,并无多少归属之感。若说还有唯一眷恋,便是他的母亲。

毕竟那时,他的父亲为了攀附永宁侯府,竟试图将清玉说与裴余时那寡廉鲜耻的庶兄,为其牵线搭桥。

父亲待他,同样也毫无慈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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